失寵︰冷宮祭 第十八章 花蕊的影子(下)

作者 ︰

怎麼好像從做那場怪夢開始,所有的事情都跟著變的有些奇怪了呢。當我以為所有的事情是這樣的時候,突然又變成了那樣,當我以為事情是這樣的時候,卻又變成了那樣。我的腦子現在真的是混亂極了。

我一直以為皇帝愛的是花蕊,但是現在好像都不是那樣了。惠妃看我眉頭緊縮的樣子,然後走到了我的身邊,「姐姐給妹妹講一個故事吧!」

「惠姐姐——」

「妹妹因該也听說過,前單元皇帝一生最鐘愛的是前水月宮的個那個女子。就在那個女子被打進冷宮賜死的當天,當今的太後生下了皇上。也許是因為悲痛,也許是因為恨意,單元皇帝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小皇子,甚至從來都不讓宮里頭的人提到這個皇子的存在。以為我父親關系,我與姐姐從小就可以在宮里頭走動,後來得到當時的太後娘娘的特許,進宮做了公主們的小伴讀。因為看不慣其他皇子們冷落皇上,欺負皇上,所以姐姐經常偷偷的幫著皇上。當時整個皇宮里頭也只有我們姐妹跟皇上玩在一起。後來長大了以後,我就不怎麼進宮了,但是姐姐還經常的進宮陪太後,日子久了,也就改變了一些事情。不過著其中的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後來在h皇上的一道聖旨,姐姐就嫁給了誠王爺做王妃,而且沒有多久,就郁郁而終。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姐姐其實一直愛的是皇上。嫁到誠王府為的也是皇上。誠王爺原本是前朝單元皇帝內定的皇帝人選,雖然後來失去了皇位,但是手中卻握著一大半的人脈和兵權。只要他一句話,這個朝廷就會跟著變顏色。可是在姐姐死了之後,誠王爺就交出了手中的所有權力,甚至還幫著皇帝清除了幾個自己最信任的臣子。然後就四處的漂泊,做個無所事事的閑散王爺。在皇上的心里,覺得是姐姐的功勞,甚至就連姐姐的死他也覺得是因為自己,因此在心里一直有愧疚的感覺。在皇上鞏固了皇權之後,便收了我進宮,也封了握的爹爹和兄長來做為補償。」

「既然,那現在的誠王妃是——」

「是王爺後來才娶的,而且王妃在閨閣中的名字也是花蕊!」似乎是刻意的,惠妃特意的加重了那兩個字的讀音。

「那麼的巧合?‘我問,覺得自己心里的疑問是越來的越多。弄不清楚的事情也是越來的越多了起來。

「不是巧合,是故意的!」惠妃將自己的嘴巴湊到我的耳朵邊︰「王爺非常的愛我的姐姐!」然後她直起了自己的身子,別有深意的對著我說︰「而且據我的父親說,王爺他現在似乎又在召集他原來的部下,而且現在各地都出現的疫情,皇上現在恐怕是——唉,可惜身為皇上的妃子,姐姐我竟然連一點的忙也幫不上!」

「姐姐何必惱自己,疫情這種事情,也不是說姐姐想要幫忙就能幫的上的呀!」我起身安慰著惠妃。總覺得今天的惠妃給我講的每一句話都是準備好的,可是看她的神情似乎又都是無意的。

「疫情是幫不上,但是听說河南和一些別的什麼省份都出現的不少的天災,到處都是逃荒的人。皇上有心賑災,卻是有心無力。那些江南的富足者又不肯出錢出力,他們啊,是只怕誠王爺,不怕皇上!」惠妃有意無意的向我偷漏著這樣的信息。

「那麼,皇上為什麼不下令讓誠王爺去動員那些人?」剛問出口,我就覺得自己是在問一個傻問題。如果誠王爺此刻又萌生了造反的心,他恐怕是巴不得這個時候天下大亂的吧。

「算了,瞧今兒個的,姐姐都與妹妹說了些什麼話呀。妹妹也清楚這朝廷里頭的事情不是咱們這個後宮妃因該糟心的事情,咱們姐妹還是喝茶賞花吧。听說園子里頭又來了不少稀有的花木------」

惠妃後面的話我都沒有听進去,找了個借口,帶著阿珠和有心就出了掬月宮。阿珠偷偷的將我拉到一邊去,悄聲的對我說︰「娘娘還是要小心些,今天惠妃娘娘好像是在故意的在說那些話給娘娘听!」

「是嗎?」。我回頭看著阿珠的眼楮︰「可是她故意的告訴我那些事情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嗎?」。

「這個奴婢不敢亂說,但是娘娘還是小心些的好。我剛剛從幾個要好的姐妹那里知道,惠妃娘娘她有身孕了!」阿珠盯著我的眼楮︰「娘娘知道,再如何善良無爭的人,一旦升格成了母親,勢必的就會變成另外的一種情況,尤其是在這個環境里頭。而且阿珠還要說句不該說的話,娘娘不要太過于親近惠妃娘娘了,她不是表面上顯的那樣!」

我無從去判別阿珠話里頭的意思,只是她是惠妃宮里頭出來的人,難道惠妃也只是表面上顯的平和而已嗎?還有就是阿珠說了,惠妃她有了皇子。只怕這宮里頭的平靜的表面現象也維持不了多久了吧。

這邊剛剛的囑咐了阿珠不要將今天在掬月宮里頭听到的事情說出去,那邊有心則告訴我了另外的一個信息︰「誠王妃閨閣的名字並不是花蕊,而是叫什麼敏,據說是王爺在一個什麼部落里認識的,根本就不是漢家的女子。當然這也是听宮女太監們瞎傳的,不過王妃她確實的不叫花蕊!」

「你確定?」我問有心,然後開始有些猜意惠妃那麼告訴我的用意。

「回娘娘的話,有心有個姐妹是王妃身邊的,她無意之中曾听到過王爺喊過王妃的名字,的確不是叫什麼花蕊。但是也可能是听錯的,奴婢不敢確定。只是覺得有些奇怪,這才想著跟娘娘說的。」

「你做的很好,也不枉娘娘我平日里疼你一回!」我親昵的拍拍有心的肩膀。有心立刻笑了起來︰「謝娘娘夸獎,有心害怕娘娘你會怪罪呢!」

「怎麼回,只要你們是為娘娘著想的,說什麼我也不能怪你們不是嗎。況且私底下的我也不曾拿你們當過下人宮女,而是當你們姐妹一樣的!」我將阿珠和有心的手放在一起握著︰「你們是我在這深宮里頭唯一可以相信的人,我不信你們還能信誰呢?」

「娘娘——」有心和阿珠的眼眶頃刻間就濕潤了起來。說到底她們也不過是兩個小丫頭,況且在前世里就已經有人明顯的指出來,古代的人在怎麼的勾心斗角的放在現在人眼里也就是小兒科而已。就像現在,我所說所做的都只是為了要籠絡眼前的這兩個女孩子,想要在需要的時候可以讓她們為我做事情而已。說到真心這兩個字,連此刻的我也覺得那極度的不真實。

「知道皇上現在在那里嗎?」。我問。

「因該在無名殿,那里是皇上接見大臣的地方,現在應該是在那里!」阿珠低了頭回我。

我知道阿珠說的是那里,不用她們帶路,我就自己一個人模著路走了過去。遠遠的看到門口沒有侍衛在,估計里面在商量著什麼重要的事情。剛想湊過去听一下,就听到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另一邊傳了過來。我順勢的躲到了一邊。眼中看到的居然是幾個熟悉的臉孔。何宜芳還有婉容。

「娘娘,您現在真的不能過去,皇上正在接見魏大人,您現在過去勢必要惹皇上不高興的!」說話的正是婉容。而被她攔著的是一個看起來非常不可一世的女子。難道她就是「玉妃?」我在心里默念著,然後仔細的去看,想要看看這個玉妃究竟是何種人,居然可以得到皇帝那麼多的寵愛。但是無論怎麼看,也只能看到她的一個側面。不過她一說話,我就知道她是誰了。

「本宮就沒有听說過這個宮里頭還有那里是本宮不能去的!」玉妃忽的就給了婉容一個巴掌,何宜芳在那里幸災樂禍的撇了撇嘴。听到那個聲音,我才忽然的想起來我的熟悉感來自那里,就是我進宮的那一個晚上,也就是我被打進冷宮的時候在路上踫到皇帝的時候,跟在皇帝身邊問「皇上放了她是因為她美麗嗎?」。的那個弱智的女人。沒有想到她居然就是玉妃。

看到了她今日的表現我就知道這個我一直在回避著的女人根本的就不能為我帶來任何的威脅。既然如此,我倒要留在這里看看她接下來會做什麼樣的事情,盡管那個結果我幾乎已經可以預見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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