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帝時期、一守城將軍奉命駐守洛陽城,其間邂逅當地一名女子,一見如故、很快便私訂終身。此時北魏來犯,將軍奉命出征,臨別時拉住女子的手︰「等我打勝了後,一定回來迎娶你……」
倆人依依昔別,女子守在城門口,看著將軍坐在馬鞍之上,頭也不回地離去……
將軍此征便是數月,其間南朝宋節節敗退,宋文帝一氣之下連斬二將,北魏全線出擊,強渡黃河,宋文帝不听朝臣進言,發動強攻,無奈之下,洛陽失守。宋文帝撤回北魏,而重傷的將軍則流落于伽藍寺中。
待將軍傷復之後,本想回朝,無奈此時北宋大勢已去,回去只有死路一條。死,將軍從未怕過,但想著曾經的誓言,加上對宋文帝亂殺良將之舉已至心寒,無奈之下,委身于伽藍寺為僧,希望有朝一日平昔戰火,再回到她的身旁。
他們昔別的城門,有一位女子經常坐在一塊石板上等著心愛的人回來。每每遇到前方歸來的人,女子便問有沒有見過將軍,但始終沒有將軍得勝歸來的消息。
女子從未放棄過,仍然日復一日地等著。這個故事,一傳十,十傳百,終于傳到了在伽藍寺出家的將軍耳里。
但將軍不能回去,此時北魏已遷城洛陽,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南北朝戰爭還在繼續,他必須活下去,等到戰爭結束那一天……
不知道多少年,戰爭終于結束了。
將軍第一次走出伽藍寺的那傾斜、像要倒塌一樣的山門,回到了那個日思夜想的地方。一身平民打扮的他,來到殘破的城門早已斑駁不堪的城門前,他走到他們分別的地方,在那樹早已枯掉的大樹旁邊,模著那塊她天天等待他歸來坐的石板……
城郊傳來優雅的牧笛聲,路過的人告訴將軍,這里曾有一個女人一直等著她心愛的人歸來……
重新踏足熟悉的土地,他心里的感受,卻是那麼復雜,仿佛一切又回到了羨煞旁人的當年……
他在這座殘破的孤城里尋著她的蹤影,但始終找不到,天上的雨紛紛落下……
他一直相信她一直在等她……
孤城的老者告訴他,她一直是一個人……到死那天都是……
僧人又回到蒲團之上,靜靜地坐著,敲打著木魚……
天上的雨仍然在紛紛落下,落在禪房外那塊石板之上……
「世間會有如此至真至純的情感嗎?」。長孫羽看著杯中湯色碧綠黃瑩喃喃道「真心真愛山盟海誓,卻終敵不過命運作弄,可惜!可惜!」
「只不過是民間傳說而已。」權瑞赫不屑的勾起冷毅的嘴角說道「羽,你又何必如此感慨!」眼底是凍徹骨髓的冰冷。
對于他的說法長孫羽並不苟同,反駁道「即便如此他們還是為彼此等了一輩子,念了一輩子,愛了一輩子;雖終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但他們的心卻從未離開過彼此,也許只有這樣的愛情才配稱得刻骨銘心吧!」
「常言道少女懷春似如夢,沒想到羽也有一顆少女之心。」權瑞赫淡笑著搖了搖頭,手中把玩著空蕩的茶杯,隱約中能听出他空洞的寂寥。
兩人辯論之際小桃走進荷花亭頓時感覺眼前金光閃耀,四人獨具特色的美貌讓她一下子忘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了。
「小桃,你要發呆到幾時?」東方彥修長白皙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有趣的笑著問道「有事嗎?」。
「啊?啊!奴婢該死。」恍然回神狼狽的跪在地上磕頭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兩位相爺安好!請饒恕奴婢無禮之罪!」
「不知者無罪,起來吧。」權瑞赫淡淡的開口道「你有何事?」
「這••••••」小桃看了看坐在對面的三人欲言又止不敢說話。
「事無不可對人言。」鳳靜柔淡然一笑道「小桃,我說的話你並未謹記啊!」
「沒有,公子的話小桃時刻謹記,只是••••••只是••••••」臉上一副為難的樣子「只是是有關燕玲公主的事,奴婢不知該不該說。」雙手不安的攪動著手中的手絹。
「何事說來听听。」鳳靜柔不以為然的笑著看向東方彥說道「日子終于不會那麼無聊了!」
「戒院的戒司帶著太後懿旨來押您治罪,說您詆毀皇族聲譽蔑視皇族威嚴,人現下就在亭外。」說著側身指著站在荷花亭外的兩個身穿官服的男人,著急的雙眼泛紅哭腔道「公子,這可如何是好?」
鳳靜柔站起身走出荷花亭外,笑著問道「兩位戒司大人為何而來?」
兩個戒司看到她一下子怔住了,心里不禁感嘆︰世間怎會有如此驚世尤物!
「我在問話二位為何不答?」明知故問道。
見他二人仍舊痴痴地望著她,鳳靜柔擊了兩下掌諷刺道「看來嘉燁的執法者竟是痴呆之人!」
「大膽!竟敢辱罵朝廷命官!」終于被拉回神思的兩個戒司齊齊怒斥「我二人奉太後之命前來拿你,奉勸你最好不要抵抗!」說著雙雙向鳳靜柔走去。
「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鳳靜柔冷冷挑起嘴角金色的雙眸瞬間變成殷紅色,風和月皎的夜晚頓時刮起一陣冷風,枝葉被吹得沙沙作響,漆黑的夜空突然傳出令人驚怵的野獸低吼的聲音「我的小貓可不是吃素的!」殷紅色的雙眼閃著冷戾的寒光,兩個戒司頓時嚇得癱坐在地上連尿了褲子也不知道。
「公••••••公••••••公子••••••您••••••您的••••••眼楮••••••」小桃被嚇得蜷縮在荷花亭的角落里,身體瑟瑟發抖顫栗的說道「好••••••好可怕!」這一刻她感覺鳳靜柔如同地獄來的羅剎一般嗜血、凶殘!
「啊••••••救命啊!」兩個戒司撐著最後一絲力氣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哈!哈!哈!」見二人狼狽不堪的樣子鳳靜柔大笑起來「真是難堪,不過一個微型錄音筆就把你們嚇成這幅德行。」轉身又回到荷花亭內,扶起嚇得全身顫抖的小桃溫柔的拍了拍她的頭說道「別怕只是一段老虎吼聲的錄音而已。」
四個人好奇寶寶般的望著她手中的微型錄音筆,目光探究仿佛在審視一件稀世之物。而她很有耐心的解釋了一下自己從地球帶來的這件普通的數碼產品,直到四人了然的點頭。
「有意思,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稀罕之物。」權瑞赫興趣盎然的連連搖頭稱奇。
「可是這天氣又作何解釋?」長孫羽對她仍有質疑。
「只是巧合而已,今晚會有暴雨,剛剛只是暴雨來時的前兆。」鳳靜柔今晚心情大好,所以很有耐心的解釋著他的問題「我只是借了一下天氣之便而已,不是有句話叫無巧不成書嗎!」
「這也太巧了吧?」長孫羽還是有些懷疑。
「羽,你就不要疑神疑鬼的了。」一直不語的東方彥終于開口「凡事不要太認真,鳳說是巧合就是巧合,當下該當心的是太後而不是剛剛的異象!」
「彥說的沒錯。」權瑞赫起身說道「不知鳳先生日後有何打算?」依太後的個性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這個叫鳳的人已然勾起了他的興趣,若是現在讓她死還真是有點舍不得,沉思片刻說道「現下只有一個安全之處,不知先生敢去否?」
「說來听听。」鳳靜柔饒有興趣的笑著說道「若是無趣之地在下定是不會去。」
「皇城!」
話一出口東方彥和長孫羽頓時大驚,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我去。」
「你可考慮清楚了?」東方彥擔憂的問道「你可知皇城是什麼地方?」
「當然。」鳳靜柔生性高傲但精明理智,凡是喜歡隨性而為卻能尺度得當,雖不在乎日後麻煩之事,可畢竟明刀易躲、暗箭難防!再加上又身處異界自然還是小心謹慎為佳「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這個險值得一冒。」
「說的也是。」即便心里有千萬個不願意,東方彥卻不得不承認眼下唯一能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的就只有權瑞赫了。
「朕果然沒有看錯人。」冰藍色的眼眸氤氳中帶著幾分撩人邪氣,勻稱修長的食指滑過她精致白皙的臉頰停在她的香肩,語氣曖昧眼神露骨的問道「不過朕從不做無利之事,若是救得你性命你要如何報答朕?」
「我們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報答就談不上了吧!」輕扯一下嘴角,撥開他的手「說穿了這不過是一場游戲而已。」
「既然是游戲不如我們再加上一點刺激怎樣?」嘴角泛起一抹隱藏的笑意,她與那些想盡各種辦法討好接近他的女人迥然不同,既不嬌柔做作也不阿諛討好,對他的命令更是毫不在意的拒絕,這種獨特魅力深深吸引著他的好奇之心!
「說來听听。」顯然很感興趣。
「游戲進行之中,如果有一方愛上另一方那麼那方就算輸。」權瑞赫魅然一笑,說道「輸的那一方就要把自己的全部獻都給贏的一方,包括心和身體。」
「你輸定了!」鳳靜柔自信的勾起嘴角,語出驚人「你就等著把嘉燁的江山雙手交出吧!」
她想做什麼?!
膽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語,而且表情可以平靜的讓人感到寒氣逼人,尤其是眼底的深邃仿佛早已預見結局一般!
「彼此彼此!」權瑞赫湊到她的耳邊,語氣曖昧的說道「朕等著接收你的身體和你的心!」食指若有似無的劃過她的心口。
兩人天作之合的如同畫中人一樣如幻如夢,妖艷異常!盡在眼前的唯美瞬間讓人想用盡一輩子來珍藏,雖然現下的氣氛有些曖昧的讓人覺得尷尬!
「只是如何進宮呢?」長孫羽看了一眼臉色極為難看的東方彥,趕忙轉移話題「皇上乃一國之君身系天下,雖有至高權力但若想帶進宮中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也不容易。」
「說的極是。」東方彥強忍住胸中濃濃的妒意與惱怒「鳳是銷魂樓的男官現下全聖尊已是家喻戶曉了,要想隱瞞身世極為困難。」不想讓權瑞赫接近她,更不想她們有任何瓜葛,可是偏偏事與願違!
「說來也巧,明天便是兩年一次的選秀,到時候你以秀女的身份參加選秀,這樣不就順理成章了嗎?」。權瑞赫目光皎潔的看向她問道「不知鳳姑娘意下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