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古琴淡然之聲如河水般流淌過心底的每個角落,旋律悠然淒美。
像清晨的露水顯得干淨美好,卻又帶著絲絲哀怨!
站在望江樓向下眺望,白色梨花樹下坐著一白衣少年,金色的發絲灑月兌不羈的隨著晨風起舞,白皙修長的手指靈動的撥出美妙的音律,片片梨花也似為這琴聲所感紛紛飄離枝干,灑下一片白色的花瓣雨,一人一琴一片花雨,讓他為之贊嘆︰好一幅煽情純艷的動人畫卷!
軒轅烈不由的勾起嘴角,飛一躍到白衣少年對面的樹上,這才看清少年的容貌,‘他’皮膚水女敕白皙的幾近透明,閃耀著黃金般光芒的發絲隨風飄揚,灑月兌又透著一股媚人的感覺;一雙金色鳳眼,里面閃耀的只有傲視萬物的高傲,仿佛世間一切都該臣服于‘他’!小巧堅挺的鼻子,薄薄的雙唇如火焰般熾紅;全身散發著比太陽更耀眼輝煌、比月華更清冷孤高閃耀獨特的尊貴與聖潔之氣!
這張迷惑世間萬物眾生的極致絕美的容顏,此刻也輕易的俘獲了他的心,這樣的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所謂的一見鐘情就是這樣的吧!抽出腰間的銀簫,和著陣陣琴音吹奏出天籟之音。
白衣少年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眼前的男人身形挺拔優美的像座雕塑一樣完美,俊美的容顏能使昏暗的世界瞬間變得璨,黑色的眸子如暗夜的星空般深邃幽深,堅毅挺拔的鼻子微抿的雙唇泛著誘人的淡粉色,蜜色的皮膚泛著健康的光澤,像神一樣尊貴的氣質讓人望而生畏!
沒錯,就是他——軒轅烈!
這一笑讓他再次驚呆,那笑比這琴聲還要醉人!
一笑翩若驚鴻!
一笑婉若新月!
這一笑注定他的無限沉淪••••••
「爺!」穆勒的聲音輕輕傳入軒轅烈的耳朵。
軒轅烈一驚,他此刻竟然失神到連穆勒什麼時候近身的都不知道!
微微行禮「在下被公子琴聲所引,若有失禮之處望請見諒!」
「你懂這琴音?」清朗的聲音有些冷,卻和這琴聲一樣輕易的傾入他的心底。
仔細端詳著那張讓自己失了神的面孔,輕聲開口道︰「不知公子為這曲子取名沒?」
「沒有。」白衣少年搖了搖頭道。
軒轅烈微眯起雙眼「幽幽青草,淡淡梨花,故人已去,舊地依在!」望著那雙耀眼的金色雙眸,軒轅烈微微一笑道「梨花吟!」
「為何?」
他淡笑不語舉起銀簫,再次吹奏出動人的旋律。
白衣少年白皙修長的十指在琴玄上舞動,喝著動听的簫聲。
一曲畢
軒轅烈揚眉問「不知道公子覺得在下這曲子接的如何?」
少年起身道「自愧不如!」
他勾起冷俊笑容「公子過謙了,不知在下是否還有幸再與兄台一起合奏這梨花吟?」
「大人。」軒轅烈這時才注意到少年身後還有個身穿官服的人「相爺已經回來了,正到處找您呢。」
少年回過頭淡笑「辛苦了,李大人。」
一笑萬物皆自羞!
這句話用在白衣少年身上一點也不為過。
白衣少年對軒轅烈微微抱拳「今日怕是不行了,若是有緣定請指教。」
「在下軒轅烈,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傾世。」說罷翩然轉身離去。
傾世!
真是人如其名,絕世傲容傾遍天下!
望著那遠去的絕世身姿,臉上泛起一絲笑意「穆勒你怎麼看?」
「爺,穆勒不敢妄自揣摩聖意!」
「哈哈!」軒轅烈滿意的大笑道「傾世,有意思!去查查他。」
「爺,您的意思是?」試探性的問道。
「不管是男是女,這個叫傾世的朕是要定了!」眼中的神情帶著不可猶疑的決意!
「回來了?」鳳靜柔一走進廂房就看到了坐在客廳里一臉不快的東方彥「怎麼不高興了?」淺笑著問道,難得他臉上會有這種表情。
「我還以為你心里只有‘新人’,忘了還有我這麼個‘舊人’的存在了呢!」端起手中的茶杯放到唇邊一飲而盡,倒也難掩語氣中的絲絲醋意。
「你口中的那位‘新人’說的可是剛剛與我琴簫和鳴的軒轅烈?」漫不經心的問道。
軒轅烈?!
東方彥在記憶里搜索著這個名字,腦內忽然靈光一閃,難道是••••••
見他一臉思考的樣子,鳳靜柔笑著搖了搖頭︰這個華麗的孔雀不知道又在想什麼!接著徑自走向書桌開始她的抗洪大事。
望江樓第五層的廂房
「爺,打听到了。」
「哦?說來听听。」
「那個叫傾世的人是嘉燁皇帝的貼身侍官,而且還是當朝丞相長孫羽的遠房表弟。」穆勒抬眼看了一眼自顧飲茶的軒轅烈接著道「此人深受嘉燁人民欽佩愛戴,特別是朝中官員,自從‘他’入朝後原本分為兩派的勢力一下子就融合了,而且就連最難應付的金政也是對‘他’欽佩有加。」
「噢~~~」如金屬般有力的聲音透著幾絲悠長「只有這些而已嘛?」察覺到穆勒隱瞞了一些事情未說。
「還有••••••」穆勒遲疑了一下回答道「據說嘉燁的兩位親王和丞相••••••對‘他’也是非常的另眼相看!」‘非常’和‘另眼相看’六個字他說的很是意味深長,但是意思軒轅烈卻很明白了。
深邃的雙眼眯了起來︰越是人多,得到後的感覺就越滿足也是最有快感的!
傾世!他是要定了!
軒轅烈模著下巴「穆勒有何良策?」
「難道您••••••」本來只是暗自來嘉燁尋訪一番,沒料到竟然會遇此狀況,真是頭疼啊!他家的主子有時候比小孩子還要任性千倍,現在顯然已是‘犯病’了!
穆勒無語只能獨自揉著頭痛的額角,下一步他已經知道要怎麼做了。
聖尊皇城
萬壽宮
太後焦急的看著自己兩歲的皇孫,他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親近人,起初的時候還肯讓羅虞和自己抱,而現在別說是抱了連踫都不許踫一下,洗澡穿衣也是只有身邊大他5歲的太監成德來做,其他人要是接近一步定是遭到一陣抓打!
「亦然~~~」太後剛想伸手模他的頭,就被他用稚女敕的小手擋了回去,眼中一片冰冷。
「亦然!」羅虞實在受不了兒子這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大聲斥責道「你怎麼能對皇祖母如此無禮!」
「哼!」對于母親的責備他更是嗤之以鼻,甚至是有些厭惡,干脆冷哼一聲將頭轉向別處連看也不看一眼。
「我要見傾世!」亦然突然開口,這句話讓太後和羅虞吃了一驚!
他只是在練兵場上見過‘他’一次而已,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為何會忽然提及到此人?
「傾世去香江了一時半刻怕是回不來了。」太後解釋著說。
亦然顯然不相信太後的話,依然堅持道「我要見傾世!」
「誰要見傾世啊?」
慵懶的聲音透著誘惑的性感,亦然知道這是他父皇的聲音。
「父皇!」一張木然的小臉瞬間有了笑容「兒臣要見傾世。」
「傾世身在香江治水,沒有在城內。」權瑞赫抱起亦然放到自己的腿上,標準溫柔慈祥的父親樣。
一旁的太後和羅虞見了嫉妒的不得了。
「真是父子連心,哀家踫都不得踫一下,父皇抱你都沒事」太後酸酸的說道。
「就連我這母妃也是一樣。」羅虞委屈又嫉妒的看著權瑞赫道「真是嫉妒死臣妾了。」
「是嗎,然兒。」權瑞赫溫暖的手掌撫在他的小腦袋上,寵溺的看著他喜愛的不得了的兒子。
「哼!」亦然不屑的瞟了一眼羅虞,頗有你奈我何的架勢,眼底那抹不易察覺的疏離感權瑞赫盡收眼底。
「然兒,你母妃這麼辛苦的把你帶大,不許這樣冷淡!」這兩年來一直被囚禁的羅虞只顧著照顧身體不好的太後,所以才會疏于對亦然關心,沒想到卻成了母子兩的芥蒂,一想到這里他的心里就更是愧疚了!
「我才不要母妃,我要父皇。」說著兩只小手臂環抱住他的脖子,小臉在他的胸膛曾著撒嬌。
這一撒嬌權瑞赫也沒有辦法了,只好轉移話題「告訴父皇要找傾世做什麼?」
「教兒臣讀書寫字。」雙眼充滿了期待。
「哈哈!」權瑞赫听聞後歡快的大笑起來「不愧是朕的兒子,小小年紀就知奮發上進將來定能成就一番大事!」自豪的神情溢于言表。
太後也非常欣慰的點了點頭,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上進之心,將來必成就一番豐功偉業,最高興的當屬羅虞,臉上那難掩的得意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證明。
「兒臣何時能見到傾世?」亦然可不是個好打發的孩子,不會因為兩句夸贊就得意忘形了,他很清楚自己的目的。
「等傾世從香江回來就讓她教你。」著他的小腦袋柔聲道「在這期間父皇先教你讀書寫字如何?」
「好啊!」亦然滿意的笑著道。
父子兩人相視笑著沉浸在天倫之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