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懷哆哆嗦嗦的將茶盞放到羅虞面前,小心翼翼的說道「皇後娘娘請用茶。」看了看端起茶杯的她輕喘了口氣悄悄地退到一旁。
「噗!」茶剛剛踫到了嘴邊羅虞就全數都噴吐到了娟兒的臉上「呸!呸!呸!你們給本宮喝的是什麼啊?」厲聲尖叫起來「想害死本宮嗎!」
「皇後娘娘息怒!」見她如此憤怒于懷趕忙跪在地上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這就給您重新泡茶!」連貫帶爬的沖出廳堂。
娟兒知道她是在故意找茬可是卻絲毫不敢反駁,在後宮中自己無依無靠,好不容易爭取來和皇上相處的機會也被自己破壞掉了,沒有任何人的庇護只好忍氣吞聲夾著尾巴老實做人了。
「靜妃,皇上寵幸了你幾日你就不把我這個皇後放在眼里了嗎?」。羅虞將所有的怨恨都轉移到娟兒的身上,口氣陰陽怪氣的問道「奴才不會辦事肯定是主子的過錯!」
「臣••••••」‘妾’字還沒有說出口左臉頰上就結識的挨了一耳光,詫異的看著羅虞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右臉頰又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灼熱感讓她不自覺的咬緊嘴唇,眼淚含在眼眶里不敢流出。她的沉默不僅沒有給她帶來安全,反而讓她陷入更悲慘的境地之中。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還敢瞪我!」羅虞一把揪住娟兒的頭發使勁的拉扯著「竟敢跟我搶皇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兩重!」用力一推將她推倒在地,拉扯的力氣過大生生的扯下了她一大撮頭發。
「啊!」吃痛的叫了一聲滾到了桌子腳下,娟兒雖然出身貧寒卑微但是從小就沒有挨過一次打,甚至連罵都沒有挨過,怎能受的了如此的扯打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不顧頭皮的刺痛爬到羅虞的腳下,抱著她的腿求饒「皇後娘娘您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滾開!」一腳把她踢開,大聲的對著身邊的宮女們喊道「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給本宮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賤人!」
「是!」
四個宮女熟練地按住娟兒的手腳將她的身體呈大字型固定在地上,兩個一臉橫死肉的老嬤嬤猙獰的笑著挽起衣袖拿出事先早就準備好的特制銀針,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將一根根如發絲般細長的銀針插入她膝蓋、手肘的關節縫里。
「啊!」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經不住失聲尖叫。
「把她的嘴給本宮堵上!」羅虞不耐煩的命令道。
「是。」一個太監從廳外走了進來,帶著手套的手上拿著一塊沾滿了糞便的抹布,一手鉗住她的嘴巴強迫她張嘴,另一只手把沾滿了糞便的抹布硬生生的塞進她的嘴巴。
拼命地搖著頭,干嘔惡心的感覺涌上娟兒的喉嚨,整個五髒六五猶如被人用手用力攪和一般,想暈過去可身上的疼痛讓她分外清醒,嘴角因為強塞入的抹布被撐裂猩紅的血夾著糞便湯順著嘴角流下滴到地上,折磨仍在繼續!
羅虞走到娟兒的面前用腳尖踢了踢她的臉,冷冷的說道「好好地照顧照顧她這張臉,看她以後用什麼方法勾引皇上!」
「是!」
兩個老嬤嬤蹲到娟兒的頭兩側,拿著銀針狠狠地朝她的臉頰扎了下去,一邊扎還一邊在她的臉上涂辣椒鹽水,臉頰的疼痛還可以忍受,可是雙唇比臉頰要柔女敕的多,試想著銀針混著辣椒鹽水不停地扎入雙唇是什麼樣的感受呢?!
「唔••••••唔••••••唔••••••」娟兒拼命地搖著頭,雙眼驚恐的瞪大雙手死死的握成拳,腳趾也因為撕心裂肺的疼痛而蜷縮起來,豆大的汗珠如雨一般的一滴一滴的滑過額頭臉頰,衣衫已被冷汗陰濕透了!
「賤人,知道錯了嗎?」。羅虞坐在一旁冷睇著她問道。
「恩!恩!恩!」娟兒拼命地點頭,祈求的眼神望著羅虞。
羅虞沖兩個老嬤嬤歪了歪頭,兩人心領神會的抓起娟兒的兩只手,再次將十根銀針紛紛刺入她的指尖••••••
「恩!」錐心的劇痛讓她徹底的失去了意識,十指猛地繃直又軟了下來,雙眼一閉昏死了過去!
就在娟兒暈過去後跑出重新泡茶的于懷從外面走了進來,跪地行禮「皇後娘娘!」
「于懷,這個賤人就交給你了,一旦她有什麼異動你要立刻通報。」垂著眼瞼看著昏死在地上的娟兒說道。
「是。」于懷領命,接著又開口問道「奴才有一事不明白,為什麼不干脆造一個靜妃自殺的假象呢?」
羅虞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個辦法騙一騙太後和皇上還可以,但是那鳳靜柔可沒有這麼好打發,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給她一個扳倒我的機會。」整個皇城中她嘴忌憚的就是鳳靜柔了。「況且這個賤人對我構不成威脅,現在最大的絆腳石就是鳳靜柔,要想辦法把她扳倒才行。」
「奴才明白了!」于懷恍然大悟。
「對了,于懷。」羅虞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去查一查太後和先帝還有李蓉蓉的事情,切忌一定要秘密行事!」鳳靜柔既然拿這個秘密來威脅太後,如果她得到了這個秘密自然也能‘得回’皇上的心!
「是!」
「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千萬別讓本宮失望,更不要引起娟兒的懷疑,她還有利用的價值!」說罷轉身離開水月宮。
看著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娟兒,于懷竟然有一些同情她了,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回寢室,又差人趕忙去請太醫,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世上最恐怖的戰爭莫過于皇帝的後宮之戰了啊!」
萬壽宮(太後的寢宮)
「臣妾參見太後。」羅虞心情格外的好,教訓了一頓娟兒果然笑了不少怨氣。
「起來吧。」太後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身邊,說道「哀家給你介紹一個人,黑巫出來吧。」
幕簾後走出一個身穿黑色重袍的人,袍上的的帽子蓋住了他的頭分不清是男是女。
「這位是?」狐疑的看著黑巫問道。
「紫煙皇後好久不見,不!那是您千年前的名字,現在的您應該叫做羅虞皇後。」黑巫陰郁的聲音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氣。
紫煙?千年之前那又是怎麼回事?羅虞不明所以的看著神秘又詭異的黑巫,等待著她的解釋。
「您與當今皇上還有那個叫鳳靜柔的從千年以前就已經糾葛在一起了。」黑巫開口講述著千年前他們之間發生地故事(詳情可見第三十八章)。
驚愕的張著嘴巴簡直不敢相信听到的事實,猶豫片刻問道「僅憑你講的故事就讓我相信你,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黑巫從大黑袍中取出一個水晶球,將它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坐到凳子上,嘴里念著听不懂的咒語,剛剛還透明的水晶球瞬間有了影像,里面放映著千年以前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故事。
「這••••••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羅虞看著水晶球不可思議的感嘆道。
「現在您是否相信我了呢?」黑巫問道。
「可以了。」羅虞點了點頭,眉頭微皺猶豫片刻問道「可是••••••太後為什麼會認識你的?」
「因為太後在千年前就是權子龍的母後,幫你找到我的人就是她!」黑巫的話讓羅虞大吃一驚「千年前我不僅讓你轉世不斷地輪回,同時也把仙逝後的太後定格保存了生前的記憶轉世道今生。」
「為什麼?」羅虞越听越覺得全身徹骨的冰冷。
「因為能找到我的人只有她!」嘴角劃過陰冷的弧度。
「什麼意思?」越說越復雜呢?
「因為只有怨氣極深的人才能夠呼喚我。」陰沉的聲音依舊冰冷凍人「因為天嬌的母親奪走了權子龍父皇的心,所以她才趁皇帝不在的時候將那個女人許給了一個農夫,之後我就消除了皇帝對天嬌母親的全部記憶。」
「後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卻在機緣巧合下愛上了天嬌母親和農夫所生的天嬌,所以千年前的太後就召喚出了你,來幫助紫煙殺死了天嬌也除掉了自己的眼中釘,對嗎?」。羅虞猜測的問道。
「是的。」太後點了點頭。
「呵呵!」羅虞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消化自己听到的一切,干笑了兩聲「看來我們的恩怨已經積累千年之久了,真是造化弄人天命不可違!」
嘎!嘎!嘎!
幾只烏鴉出現在天空中,抬頭望去一股不安的預感襲上鳳靜柔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