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寵——鬼妃為尊,第三章會被人听到的
小月的心里很忐忑,很緊張。嘜鎷灞癹曉看樣子,煙姐姐已經和王爺在一起了,如果她不和王爺解開心結的話,恐怕日後難過。
「我只在意小如開不開心。」慕容凜淡淡地道,目光一直沒有離開煙如絲。
小月怔了下,頓時明白過來,心內一陣歡喜。以往是她錯看了慕容凜,他確實是個大度的人,再看看那臉上的傷疤也好像不那麼嚇人了。看來以後只要討好煙姐姐就行了。
「小狸,怎麼幾日不見,你又長胖了。」煙如絲說著把小狸抱了起來,愛憐地理了理他的毛發。
慕容凜的臉頓時變得鐵青。
呆呆他們幾個馬上意識到不對勁,一溜煙地跑回了各自的神物里。
不是我主動跳上來的,是小絲絲要抱,我也不能拒絕。小狸可憐巴巴地看著慕容凜,無聲地辯解著。
同時听到這話的除了慕容凜,還有煙如絲。
她故意在小狸的額頭上親了親,還嘖嘖地嘆道,「你看,這毛發亂得,多少天沒有洗澡了?」
她就是喜歡看慕容凜吃醋的樣子,太可愛了。
慕容凜再也看不過眼了,大步走過來,一把抓起小狸扔到地上,「狐狸是食肉動物,讓他去活動活動吧!」
小狸如獲大赦,匆匆忙忙地蹦走了。
「這個理由太牽強了,跟我玩會後也可以去活動呀,反正小狸又不像呆呆他們幾個,不能在人間長久逗留。」煙如絲不以為然地癟了癟嘴,望向已經走到門口的小狸,作勢就準備把他喊回來。
猝不及防,慕容凜大手一攬,把她橫抱起來了,直接朝著床上奔去。
雖然客棧的床不如王府里那麼柔軟堅固,動作太大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可慕容凜還是不想錯過任何可以和煙如絲融為一體的機會。
煙如絲沒有像一般女子那樣尖叫,反而似乎早已預料,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芒,掩嘴笑道,「你就是吃醋,還死不承認。」
「我是吃醋,我承認。」
慕容凜擺出一副地痞無賴的模樣,洋洋得意的精光在深邃的眼中高高掛起,「我要讓你知道,我吃醋的後果很嚴重。」
不由分說,他附身狠狠地吻了煙如絲一口,直到她不能呼吸,嘴唇腫脹方才罷休。
把煙如絲橫放到床上,慕容凜大手一揮,紗帳順勢落下,長長地把整張床都包圍起來了。
「不要啦,會被人听到的。」這一路上沒到一家客棧,她都要接受店家別樣的目光,就算她臉皮再厚,也會覺得不好意思呀!
煙如絲撅著嘴小聲抗議,然而看在慕容凜的眼中卻是一種致命的****,讓他怎麼也停不下來。
明明天天在一起,他卻好像永遠不會膩,對于歡好之事越來越渴求,好像無止無休……
抗議無效,煙如絲只得放棄,況且她的身體早已經妥切了,順應著慕容凜起起伏伏。反正明天一大早就會離開,誰也不認識誰,管那麼多呢,只要她自己開心就行了。
想同這點後,紗帳內頓時變得無比和諧,無比美妙,就連床發出的聲音都好像變得悅耳了……
淋淋盡致後,煙如絲小聲道,「凜,我問你個事。」
慕容凜只低低地「嗯」了聲,就埋頭在煙如絲的脖子間勞作起來。
許是因為最近太過頻繁地縱欲,慕容凜的胡子長得特別快,昨天才剛剛刮了的,今天下巴上就冒出了密密的一層黑苗,扎得煙如絲癢癢的。
「好了,別鬧了,我跟你說正是呢!」煙如絲往後躲了躲,一手攔著慕容凜的頭,以防他再次偷襲。
「我是在做正事呀!」慕容凜頭也不抬地繼續往煙如絲身上蹭。
「上次那批殺手是不是和幽州的那些人一樣,也用了三日醉?」煙如絲緊蹙眉頭,低沉的聲音有些發虛,她真的不喜歡師兄和凜成為敵人,所以必須盡快搞清楚這件事。
慕容凜身子一頓,直直地坐了起來,點點頭道,「是的。」
煙如絲心一緊,喃喃地道,「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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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三日醉,沒有人比我更了解。」
說著,她從域戒里拿出一個小瓶子,遞到慕容凜的面前,「這個就是三日醉,當初師傅煉制了兩瓶,一瓶給了我,一瓶給了師兄。旁人再不可能會有,我的從來沒有用過,師兄的听他說給了一個朋友,是什麼朋友他卻絕口不說,至于最後怎麼到那些殺人手中,我卻不得而知。」
掙扎了這幾天,煙如絲還是決定把她知道的事都告訴慕容凜,畢竟這關系到慕容凜的個人安危,而且她已經決定要和他共渡一生了,不應該再隱瞞什麼。
慕容凜面色一凝,這麼說來,上次赫連佑到郡城,小如偷偷去看過他,不行,以後要寸步不離地跟著小如,以防別的男人打她的主意。
「你,會不會怪我?」看著慕容凜略顯凝重的臉色,煙如絲有些發虛。
慕容凜咧嘴一笑,在煙如絲的額頭上溫柔地吻了下,「我永遠不會怪你,我只是很高興,沒想到你會把這事告訴我。」第一次和小如提起三日醉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她的異樣,原來是這麼回事。
煙如絲心中大石驟然落下,慕容凜卻忽然異常嚴肅地道,「但是,以後不準再偷偷去見你師兄。」
「我沒有偷偷,我是正大光明的。」煙如絲爭辯著,話一說完,這才反應過來慕容凜是在吃醋呢!
煙如絲嘴角咧開,眼中綻出一抹戲謔的光芒,嘻嘻道,「你個醋壇子。」
「是呀,我是醋壇子,誰讓我的小如人見人愛呢?」
煙如絲笑靨如花,怎麼以前沒有發現凜的嘴巴這麼甜呢。
「以後這樣的話,可不許跟別的女子說,要不然……」煙如絲忽然收了笑容,說到最後三個字還威脅似地哼了一聲,又拿手做剪刀狀在慕容凜的重要部位比了比。
慕容凜也是心花怒放,看來她的小如醋勁也很大,他們真是半斤八兩,天生一對。
「小如,其實我知道那些殺手是誰派來的。」
煙如絲目瞪口呆,問,「是誰?」
「慕容遼。」
竟然是他?煙如絲心里驚詫萬分,雖然她知道慕容遼和慕容凜的關系不太好,可是沒想到居然已經惡劣到這種地步,血肉相連的親兄弟會自相殘殺。
「上次幽州的事,你就知道了?」
慕容凜點點頭,「是的,所以我這次故意在他面前裝出一副悲傷過度,意志消沉的樣子來。」
「為的就是引他再動殺機?然後把他的暗勢力一網打盡?」煙如絲頓時明白了慕容凜的用意。
「果然知我者小如也!」前一秒還一本正經的慕容凜,一下子呵呵笑了起來。
煙如絲發現,他在她面前和別人面前完全是兩個樣子,不過她很喜歡這樣的特別。
想到三日醉的事情,煙如絲雙眸又黯淡下來了。難道師兄那個所謂的朋友就是慕容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將來難免有一天,她會和師兄站在敵對的立場,她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
慕容凜發到煙如絲緊蹙的眉頭,就知道她在擔憂什麼,忙安慰道,「放心好了,慕容遼和你師兄肯定不是朋友,不然上次你師兄就不用假扮使者混進皇宮了。」
「你怎麼知道我師兄是誰?」煙如絲驚愕地張開嘴。小狸和呆呆他們幾個並不知道師兄的真實身份,就連她自己也是到師傅臨終時才知道的。
「觀察發現的呀,上次他混在使團里進宮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樣,而且從他一進來你就非常緊張,所以我斷定你絕對認識他,而且關系匪淺。」
「那也不能肯定他就是我師兄呀?」
慕容凜淡淡一笑,細細解釋道,「我听呆呆說過,你師傅叫你師兄小佑,他又混在南錫國使團里,身份必然不一般,忽然就想到關于南錫國太子赫連佑的傳聞,說他很小的時候被送到外面學藝,如此前後一結合,我就大膽地假設,赫連佑就是你師兄,而那個混在使團里的人就是赫連佑。不過,這都是我的猜測,並沒有什麼證據。」
慕容凜頓了頓,接著道,「當天晚上回去了,我就把他的樣子畫了下來,然後讓呆呆認一認,果然他一看就說那人是你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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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如絲目不轉楮地盯著慕容凜,沒想到他不僅心細如發,而且很擅長推理,邏輯思維如此強。
「怎麼了?」慕容凜不解地問,「難道我有什麼漏掉了?」為何小如這麼看著她。
煙如絲搖搖頭,驚嘆道,「我只是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只是憑我的眼神,然後呆呆說的一個小佑就能把事情推測出個大概來。」
「小如你也很厲害呀,總能在關鍵的時候扭轉乾坤,上次我傷得那麼重,你硬是從鬼門關把我拉回來了,後來地府那次也一樣,如果不是你千鈞一發的時候趕到,魅已經殺死我了。小如,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呀?」慕容凜雙手按著煙如絲,幽幽地道。
「好啦,好啦,我們兩個不要再這樣夸來夸去的啦。」煙如絲擺擺手道。
「既然師兄和這兩次刺殺的事情沒有關系,我也就放心了。」
看到慕容凜臉色微動,又變得鐵青的趨勢,煙如絲又忙加了句,「一直以來我都把師兄當作親哥哥。」
听到這里,慕容凜面色這才緩和了。
「小如,其實我也有件事要告訴你。」慕容凜忽然變得有些氣虛。
「什麼事?」煙如絲柳眉一豎,聲音高了幾分,「難道你在外面還養了一個小妾?」
「沒有,我這個丑樣子,哪個女人敢對著我,也只有小如你慧眼識珠。」
煙如絲滿意地勾起唇,她的凜才不丑呢,不但不丑,還長得很帥,不過別的女人沒有發現這點實在好極了。
「那你要跟我說什麼?」
「小如,那個其實,那天晚上在奇珍薈救你的那個人就是我。」
煙如絲這會更是呆若木雞,比剛剛听到慕容遼就是刺殺慕容凜的背後黑手還有震驚。怪不得,怪不得有雙一模一樣的眼楮,卻原來是一個人。
不過,煙如絲又很納悶。當時凜明明還只是坎位,怎麼可能來得及折回奇珍薈偷走火山赤蓮,然後再趕在她之前返回王府?
不對,如果火山赤蓮是他偷了的話,那他不是有兩株火山赤蓮?可是沒有啊,明明只有一株,上次給她熬了藥。如果有的話,凜不會藏著不拿出來,還要累得他親自幫她驅毒。
如此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奇珍薈的火山赤蓮根本就沒有被偷,是他們故意放出這樣的消息,只是這對奇珍薈的名聲和威嚴並沒有半點好處呀,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莫非……
煙如絲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她拉著臉,肅聲問道,「奇珍薈背後的真正主人是你?」
慕容凜點點頭,討好地望著煙如絲笑道,「是我。」
「所以從頭到尾,都是你一手策劃好的,故意把火山赤蓮亮出來,然後引我上鉤?」煙如絲聲音揚了幾分,臉上還帶著明顯的慍意。她不喜歡被人當作猴耍。
「我只是怕你的目的不是為了火山赤蓮,所以想試一試。」
听到這里,煙如絲臉色勃然大怒,待要發作,慕容凜卻又道,「知道你真的是想得到火山赤蓮後,我很高興,因為世間就這麼一株,在我手上,只要把它守護好,你就不會離開我,我就有時間慢慢俘獲你的心。」
煙如絲臉上的怒氣一下子煙消雲散,心里變得份外柔軟,糯糯地問,「你就這麼肯定我會喜歡上你?」
「我不肯定,可是卻已經下定決心,非卿不娶。」
煙如絲鼻子一酸,眼中籠上一層薄薄的霧氣。她從來不是誰的非你不可,除了他。
吸了吸鼻子,把眼中的淚水倒了回去,臉上還掛著難掩的幸福,煙如絲倔倔地道,「等回到郡城後,我要把奇珍薈的東西都拿走,正大光明地拿,還要罰那個有兩撇小胡子的笑面虎三天不準吃飯,誰讓他擋著我的出口了。」還有那個病態男,不過看在他身體不好的份上,她就大方地原諒她了。
才糾結了不到一秒,煙如絲就心花怒放地暗自歡呼起來,奇珍薈耶,以後就是她的了,發了,她發了,要成名副其實的小富婆了。
慕容凜緊張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他知道小如這樣說,就意味著不計較這些了。
他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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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揉煙如絲的發絲,寵溺地道,「好,就罰追風三天不準吃飯,不過我有一個更好的懲罰辦法,保準讓他生不如死。」
一邊說著,慕容凜心里一邊暗道,追風對不起了,為了小如,只能****一刀了。
「什麼辦法?」果然,一听這話,煙如絲馬上雙眼放精光。
「奇珍薈名義上的主事是胭脂,追風很喜歡她,偏偏胭脂對他愛理不理的。」
煙如絲頓時明白了慕容凜的意思,「嘿嘿」地壞笑起來。
正在悠閑地和伯隱下棋的百里追風,忽覺背後一陣陰風吹過,鼻子一嗆,大氣噴嚏來。
「怎麼了?」伯隱微皺眉頭,擔憂地問。
百里追風縮了縮脖子,身子不由一緊,小聲道,「沒什麼,只是忽然覺得好像有人要算計我。」
正端著糕點走進來的胭脂鄙夷地翻了個白眼,嗤聲道,「你是得了疑心病吧,好好的誰要算計你?」
說著,把糕點遞到伯隱面前,溫柔地道,「看你中午吃得很少,肚子肯定餓了,這是廚房剛剛做出來的,還熱著呢!」
百里追風頓時氣結,明明兩個人都在她的面前,可這差別也太大了,一個是使勁挖苦,另外一個就是溫柔似水。
「我看你呀,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麼風流債?所以擔心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找上門來?」胭脂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繼續嘲諷道。
百里追風氣急敗壞地道,「憑什麼說我惹的就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胭脂一下子緊張起來,聲音變得尖利,質問道,「你還真惹了風流債?」
看到胭脂緊張的樣子,百里追風心里暗自得意,她終于忍不住了吧?看她還無視他?
百里追風身子一直,揚揚自鳴地道,「是呀,那又怎麼樣?男歡女愛很正常,況且我長得也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稍微有長眼楮的女人都會喜歡我。」
胭脂心里暗嗤一聲,想激她,還要再學幾年。
「我是無所謂,只要你不感染一些亂七八糟的病回來,傳給伯隱就好了,他還要娶妻生子呢!」說著,胭脂還嫌惡地看了百里追風一眼,好似他身上真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似的。
「你……」百里追風頓時氣紅了眼。
伯隱拿著糕點,急忙閃到一旁。這樣的戲碼三天兩頭上演,何日是頭呀?
自從上次幽冥忽然回王府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韻音不禁有些擔心,上次他的臉色很不好,別出什麼事才好。
左思右想,韻音還是決定拋卻女孩子的嬌羞,去看看幽冥。
記憶中他在郡城有一處宅子,還是王爺賞賜的,好像就在東街名苑路。
尋了半天,韻音終于找到了幽冥住的地方。
宅子並不是很大,站在外面一眼就能看到全貌。
韻音在離宅子百米之遠的地方躊躇了半天。就這樣貿貿然去找他,會不會不太好?他問起來,她又該怎麼回答呢?
思慮了好一會,心中依然沒有答案。韻音索性決定暫時不想那麼多,進去了再說。
走到大門口,正準備叩門時,門縫里卻傳來了一陣激烈的對話聲。
「你前天上午回王府做什麼?」
女子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幾分逼問的意思。
韻音很詫異,怎麼這麼像小荷呀?
「還輪不到你來過問吧?」
幽冥的聲音韻音再熟悉不過,他冷漠中似乎參雜著幾許怒意。
只听女子冷哼了一聲,道,「我是沒有權利過問,誰讓主子對你寵信有加呢?我想你是打算回王府通風報信吧?」
韻音已經很確定和幽冥對話的人就是小荷,雖然她刻意壓低了聲音,語氣和平時大不相同,但音色卻如出一轍。听他們對話的意思,好像幽冥和小荷是一伙的,都是潛伏在王府的奸細。
意識到這點,韻音頓時傻眼了,然而不等她有驚錯的反應,里面又傳來幽冥和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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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吵的聲音。
院子里面,幽冥和小荷冷冷對峙。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婢女,還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幽冥眼中流露出一絲輕蔑,說出來的話更是尖刻。
小荷頓時漲紅了臉,卻偏偏無力反駁。等王爺一死,她的任務就完成了,主子許諾給她的一切應該會兌現吧,他是一國之君,口無虛言。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齷蹉的心思,在王爺身邊呆了幾年,竟然對王爺情根深種,所以想背叛主子,是不是?」小荷面色清冷,反唇相譏。
這話听到韻音耳朵里無疑是晴天霹靂,幽冥居然有斷袖之癖?
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韻音把耳朵往門上貼了貼。
「我從沒想過要背叛主子。」幽冥厲聲爭辯。
他只說沒有背叛主子,卻沒有反駁對王爺情根深種……韻音頓時懵了,她愛的男子,居然有龍陽之癖?他愛慕的對象還是王爺?
小荷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凌聲道,「你倒是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提醒你一句,上次幽州的事,主子已經很生氣了,如果你再不收斂點的話,就等著你的好下場吧!」
說完,小荷也懶得看已經呆滯在原地的幽冥,徑直朝著門口走過來。
韻音再度被小荷的話震呆了。幽州的事,幽州的事……莫非上次王爺受傷竟是幽冥所為?
小荷離門口越來越近,眼看就要伸手推門而出,韻音卻還呆在原地發愣。
「我沒有背叛他,我永遠不會背叛他……」忽然,幽冥揚聲叫了起來。
兀自發怔的韻音這才如夢初醒,忙閃到一旁,探出小半個腦袋,屏氣凝神地盯著門口。心里暗自催眠,或許那個人不是小荷,也不是幽冥……
門「吱呀」一聲響,從里面走出來一個翠綠的身影,不是小荷卻是哪個?
韻音雙腳發虛,體內一陣冰冷,全身的血液就好像被凍住了一樣,無法流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開始慢慢地有了知覺。
準備抬起腳步去找幽冥問個清楚,然而走到門口時,腳卻好像灌鉛了一樣,再動不了分毫,眼楮呆滯地落到幽冥的身上。
他正魔癥般地一遍遍念叨︰我沒有背叛他,我沒有背叛他……
幽冥心里很清楚,小荷會來找他說這樣的話,肯定是慕容遼授意的。原本以為慕容遼已經對他徹底放下了心房,卻原來還是不相信他,懷疑他……
韻音知道,幽冥嘴里的他是小荷說的那個主子,而不是王爺。
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心儀的男子不光不喜歡女子,還是個可恥的奸細……韻音心里懊悔不已,為何當初會對這麼一個人動心?為何沒有擦亮眼楮看清他的為人?為何只被他光鮮耀眼的外表所迷惑,錯付真心?……
想到這里,韻音落荒而逃,她連去質問幽冥的勇氣也沒有。
從未開始,她又以什麼立場去質問他?就算是要質問,也該由王爺出面。
看到滿眼淚花,哭得傷心的韻音跌跌撞撞地跑回來,小荷忍不住詫異地問,「韻音,你怎麼了?」
小荷的表情那麼誠懇,如雪一般純,眼中沒有參雜任何別的東西,可看在韻音的眼里,卻倍覺虛無。
原來人的偽裝可以這麼天衣無縫,騙得了別人,也騙得了自己,只是最終騙不了事實。
韻音很想一巴掌狠狠地扇到小荷的臉上,想問她為何如此?王爺對她不好?王妃對她不好?
可是,韻音並沒有這麼做。
哭了半天,她已經漸漸地清醒過來。王爺曾經說過處處有危機,面面是陰謀,只看你是不是長了一雙敏銳的眼,擁有一顆懂得分辨的心。
她不幸長了一雙蒙塵的眼,看不請真相,但她起碼還能修煉一顆懂得分辨的心。王爺和王妃就是她的心,除此之外的任何人,想對他們不厲,就是她的敵人。
韻音擦了擦眼淚,露給小荷一個笑容,「剛剛在街上看到一個乞丐,就想起了師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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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說著,韻音又是淚水漣漣。
小荷長松一口氣,又覺得好笑,道,「你也真是的,這街上乞丐多了去了,要是看到每個人都要去聯想,那這眼淚就是流干了也不夠呀。」
韻音點點頭,低聲道,「你說的是,我只是一時緩不過罷了,進去歪會子就好了。」
「去吧,反正現在也閑得很。」
韻音低著頭悶悶地回了房間。現在看來,小荷的種種奇怪都解釋得通了。上次去追幽冥的時候,看到那抹翠色,也是小荷,估計是在和幽冥傳遞什麼消息。
想到幽冥,韻音的心又一陣陣地抽疼。二十二年來,第一次喜歡一個男子,卻是這種結局,何其可悲。當初師傅曾戲言說她長得很有福氣,將來必然能嫁一個好夫君,師姐卻說她是苦命相,必定孓然一生,卻不想真被師姐那張烏鴉嘴說中了。
想到師姐,韻音又忍不住悵然地嘆息一聲。兩人小時候多麼要好,卻不想走到如今這般田地……真是世事無常,人心難測。
罷了,罷了,還是別想那些遙遠的往事。倒是想想如何應對小荷才是正經。還有那次小荷穿著黑色的衣服,估計不是什麼睡衣,而是夜行衣,又是窺探王爺和王妃的秘密。
這丫頭,看著憨厚老實,原來心眼這麼多。
不過,她嘴里的主人是誰呢?
幽冥說她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這麼說她的主人非富即貴,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都有可能。然而朝中的人大都和王爺不和,只是惡交到要派奸細潛伏的地步,也不過區區可數的那幾個,左相雲毅,皇上,太後,還有忠義侯趙謙也能算上半個。
這些人里面,怎麼看都是皇上最可疑。
唉,但願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以後和王妃兩個人平平安安,恩恩愛愛地過一輩子。
最近,慕容桓很苦惱。
慕容凜走了沒幾天後,太妃就天天逼著慕容桓娶妻。
在他耳邊不停嘮叨不說,居然還跑到皇宮里,在太後和慕容遼面前聲淚俱下,說什麼皇上早已有了三宮六院,慕容桓卻至今孤苦一人,什麼愧對先帝之類的……
慕容遼最終煩不過太妃,就答應了太妃賜婚的求情,把忠義侯的女兒趙紫嫣許給了慕容桓做正妃,還賜了趙紫嫣一個靜雅郡主的封號。
太妃是逞心如意,樂得合不攏嘴了,可慕容桓卻千個百個不願意。
「桓兒,那趙姑娘模樣俊,性子溫和,听說才情也頗佳,身份又尊貴,好歹是個郡主,他父親忠義侯雖然沒有神實權,可地位擺在那里,是先帝親封的侯爺,可以世代沿襲。你和趙姑娘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太妃眉開眼笑地說著。
慕容桓卻是越听越不耐煩,「母妃,我不過見過趙紫嫣兩次,連她的模樣都還沒有記住,怎麼能夠娶她?」
太妃呵呵一笑,道,「你不記得沒有關系,母妃記得就行了。那姑娘,瘦瘦高高,皮膚白白的,臉蛋生得極好,保證你會滿意。你看你三哥,還不是皇上賜婚,听你說當初也是不高興的,可後來呢?和你三嫂如膠似漆,恩愛有加。可見呀,這盲婚啞嫁也並不是全都不好。」
慕容桓無奈地哧了一聲,反駁道,「是呀,三哥倒是喜歡她,可後來怎麼樣?那柳清命薄,自己無福消受還自罷了,還累得三哥因為她斗志全消,跑去游山玩水去了。要是那個趙姑娘也跟柳清一樣,怎麼辦?」雖然他心里怎麼都不能相信慕容凜會為了區區一個柳清,就這麼消沉頹廢。
唉,最近真是諸事不順。想不到赫連亦熙忽然死了,更想不到赫連羽居然做了皇帝,而赫連佑卻不知所蹤。
醉春風最近的生意也差得離奇,還有李政那里,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太妃忙朝著地上吐了幾下空口水,「呸呸呸,百無禁忌,百無禁忌。柳清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右相一家被人詛咒了,所以才……」
「焉知忠義侯府沒有被人詛咒?又或者趙紫嫣命中克夫,克子?總之,我不想娶她。」慕容桓一臉不耐地道,薄唇緊緊抿著一條堅毅的線,表明他的決心。
「那你想娶誰?跟我說,我再去求皇上和太後,一定讓你心想所成。」太妃緊緊追問。
「我誰都不想娶!」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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