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寵——鬼妃為尊 第二十六章 撕破臉面

作者 ︰ 挽言

宮奎面色一滯,唇角訕訕地扯動了幾下,眼中飛快閃過*之光,少頃,一本正經地道,「我已經有妻子了。」

說完,不給劉成反駁嘲弄的機會,急不可耐地看向兩個獄卒,厲聲道,「你們還想狡辯嗎?」

煙如絲嗤之以鼻地暗哼了聲,如果當官的都這樣逼供,東陵遲早亡國,還不如換了人當皇帝呢。

兩個獄卒記得差點哭出聲來,不停地喊冤,奈何劉成就認定了,宮奎雖然半信半疑,可也找不到能說服自己的其他可能,在他看來,中了他的迷藥,是決計不可能掙月兌繩子還自己換了衣服的。

耳旁交雜著獄卒哀求喊冤和劉成譏諷的聲音,宮奎頓覺心煩意亂,低聲吼道,「先把門打開。」

听到鑰匙插入鐵門鎖孔的聲音,韻音霎那心跳加速,緊張不已。雖然她的毒術已經小有所成,可到底對敵經驗不足,上次還是王爺和王妃都在場的情況下,才壯著膽子教訓了幾個三流的小人物。

煙如絲倒是頗為平靜,只等著心里疑惑一一解答後,就來個一干二淨的大清除。

宮奎慢慢地靠向煙如絲,看到她臉上凌亂的頭發,他不禁皺了皺眉,伸出手準備將那些遮擋著的發絲撩撥開來,然而手將踫未踫到煙如絲的臉時,忽覺手上一緊,骨頭碎裂的疼痛感一下子中之間傳入心底。

「啊……」宮奎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劉成的身子一抖,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再看時,煙如絲已經慢慢地站了起來,一手將宮奎甩到了地上。

宮奎看著骨頭快要碎掉的手,疼得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同時心里驚愕不已,她是什麼時候醒來的?怎麼醒來的?莫不是那迷藥失效,還是她們吃了解藥?可在牢里昏迷不醒又何來解藥?

「宮大人,好個宮大人,偽裝得可真深,要是令夫人知道和她同床共枕這麼多年的人居然是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會怎麼想呢?」煙如絲嘴角勾著淺笑,彎彎的弧度蕩漾著濃濃的嘲諷,輕蔑的眼神如荊棘一般鞭笞著宮奎的心。

宮奎一下子懵了,皮肉上的疼痛驟然消失,確切地說是被心底的恐懼憂慮替代,腦海中只一個想法來回不停地撞擊著,不能讓玉鳳知道這件事,絕不能讓玉鳳知道這件事,她要是知道他替殺死小九的人賣命,恐怕會和他恩斷義絕。

想到這里,宮奎緊抿著唇,怒視著煙如絲,原本狹長細小的眼楮硬是被他瞪成了凶神惡煞的牛眼。他不甘寂寞,想要飛黃騰達,可這不代表他不愛妻子,不愛孩子。在他心里,薛玉鳳有著無與倫比的地位,誰要是想破壞他們夫妻間感情,誰就是他的敵人,必須除之而後快。

韻音站了起來,一臉失望,鄙夷地看著宮奎,哼了兩聲,沉聲道,「要是玉鳳姐姐知道,指不定有多傷心!」

劉成本來準備拔腿就往外跑的,可看到煙如絲的臉,忽然止住了,錯愕不已,失聲問道,「你不是三王妃?」不是說三王妃是傾國美人嗎?怎麼可能長得這麼平凡?

煙如絲揚起唇角,高深莫測地笑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三王妃?難道大人本意是想抓三王妃?」

內心正在備受煎熬的宮奎驀然清醒,抬起頭目不轉楮地盯著煙如絲看,原本就撐得很大的眼楮這會更是快要爆出來了。他昨晚看到的明明不是這張臉,這是怎麼回事?是他記錯了,眼花了?

宮奎用力眨了眨眼楮,再仔細端詳著煙如絲,直到確信無疑看到的是張稀松平常的臉。

「你……?」宮奎心頭一震,呆若木雞。

「我什麼?」煙如絲彎身逼了下來,一個凌厲的眼神將宮奎凝固住了。

听到煙如絲承認她不是三王妃,劉成反而膽大起來,沖著門外的獄卒大聲喊道,「還不快進來把這個毆打朝廷命官的瘋女人抓起來!」

兩個獄卒相視一看,忽然躊躇起來。須臾,剛才開門的獄卒一臉正色地道,「劉大人,她不正在牢房里嗎?還能怎麼抓?」

「就是呀,」另外那個獄卒馬上附和,煞有介事地道,「難不成大人想讓我們把她從牢房里面抓到外面去?」

煙如絲不禁啞然,這兩人腦袋倒也靈活,還懂得審時度勢,卻是可造之才。韻音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劉成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正要往外跑,卻被煙如絲一個隔空掌氣推倒在地。

「想跑,哪那麼容易?」煙如絲笑眯眯地慢慢踱著,一步步地靠近劉成,那模樣活月兌一副要屠宰無辜的羔羊。

劉成嚇得臉色慘白,牙齒哆嗦,慌忙扭頭朝著兩個獄卒喊道,「快來救我。」

韻音不屑地唾了聲,這個劉成真是有夠膽小的。

兩個獄卒愣愣地站在那里,遲遲不見行動,好像沒有听到劉成的呼救聲,又好像被煙如絲的其實驚駭到了。

「你想怎麼樣?」劉成一臉防備地看著煙如絲,戰戰兢兢地問道。

煙如絲撇撇嘴,一手托著下巴,「沒什麼,不過想問你幾個問題罷了。」

「我是皇上親封的朝廷命官,你憑什麼審問我?」劉成底氣不足地道。

「那我們又犯了什麼罪,要被你們這麼關著?」煙如絲柳眉一豎,怒眼圓睜,凌聲反問,氣勢逼人,嚇得劉成身子一抽,下月復一熱,尿都差點淌出來了。

劉成咽了咽並不存在的口水,嘴唇變得異常干燥,一時間惶恐不安,煙如絲的眼神讓他害怕,她的質問讓他無法回答。忽然之間,他看到一旁怔住的宮奎,忙道,「不關我的事,是他,是宮奎把你們抓起來的,是他說讓我連夜過來看看。」

「他讓你過來看什麼?」煙如絲眉眼微蹙,低聲誘問。

「他……」

「大人!」劉成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宮奎一聲大喝止住了。

煙如絲面色一凝,冷冷地看著宮奎,「你有話要說?」

宮奎深吸了口氣,心里暗自盤算。雖然不知道眼前的人為何換了副模樣,但是看起來,她絕對不可能是三王妃,如此抓她們的意義就不大了,但是既然已經做了,就沒有回頭路了,為今之計,只有殺人滅口,再套點消息,這樣既能瞞過玉鳳,也能向皇上交差了。

宮奎滿臉歉意,呵呵賠笑道,「姑娘,此事確實是本官失職,本官一時失察,把兩位姑娘誤當別人抓了,我這就讓人把兩位姑娘放出去。」

煙如絲一邊搖頭,一邊笑,臉上還掛著譏諷,「大人難道沒有听過一句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何況,她也不認為宮奎剛才的話有一分真心。

韻音點頭表示贊同,嚴肅異常地道,「搞錯了?大人不是第一次見我吧,這也能搞錯?」

宮奎腦袋飛快運作,苦想著該如何讓煙如絲和韻音暫時相信他,奈何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只得暗自咬了咬牙,決定破釜沉舟。他一言不發,慢慢地站了起來,手上鑽心的疼痛讓他的行動有些踉蹌。

「兩位姑娘,你們想什麼樣?」宮奎佯裝低聲下氣地問道。

「說為什麼要抓我們?」韻音肅聲問道。

宮奎無奈地攤開雙手,「我說了你們又不信。」

煙如絲冷哼一聲,道,「你當我們是傻子不成?你後面到底有誰撐腰?只要你如實相告,並且把他下一步的陰謀說出來,我就保證不把這事告訴你妻子,並且饒你一命。」

宮奎嘴角滑過一縷戲謔的笑容,「可笑至極,你們自己尚且在牢中,憑什麼饒我一命?」

說完,他對著門外大喊,「把牢門關起來。」

兩個一臉憂慮,齊聲道,「那大人你怎麼辦?」

「不要管我,把門關起來。」宮奎眼中聚滿精光。不過是兩個女人,既然不是三王妃的話,想來修為也不怎麼樣,了不起學了點花拳繡腿,對付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或許沒有問題,但是大批的官兵怕就不行了。

「那我怎麼辦?」劉成一臉驚恐地吼道,「我不想被關在這里,我要出去。」他忙抬起腿,準備往外跑,卻被煙如絲一腳踢了個狗趴地。

獄卒猶豫了幾秒,見煙如絲和韻音一臉淡然,沒有絲毫擔憂恐懼,便把門鎖上了。畢竟宮奎對他們一直照顧有加,雖然這次的事,他們不是很清楚內里。

「大人,別怕,等錦州的大隊人馬來了,看她們還敢囂張。」宮奎滿臉奮色道。

劉成眼珠一轉,忽而喜上眉梢,樂呵呵地道,「對呀,不過兩個小女子,到時候還不是任我搓捏。」因為走的時候急,所以只帶了轎夫和貼身小廝,不過隨身侍衛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

兩位獄卒臉色微變,憐憫地看了看煙如絲和韻音,似乎想說些什麼,可終究還是一言未發。

韻音輕皺眉頭,拉了拉煙如絲的衣角,壓低聲音道,「王妃,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待會大隊人馬來了可就不好了。」大不了把他們都殺了!煙如絲面色一動,這句話差點沖口而出,想了想又覺得十分不妥,畢竟殺人實在不是個解決事情的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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