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惑心毒妃 041,洞房花燭夜

作者 ︰ 姜黎

皇武元歷683年十月初八,花家嫡女花閉月嫁于皇家四子皇北辰。

因為是繼皇城聯賽之後皇城最大的喜事,加上四大家族之人都還未回去,又因為皇帝以為這可能是自己兒子活在這時間最後一個年頭了,所以這場婚禮之盛大,幾乎堪比當初皇太子妃的婚禮了。

直到花小懶坐上花轎那一刻,她還能隱隱的听到花清舞的抽泣聲。這個娘親在她的印象中,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火爆性子,有些類似于雲老大,這還是花小懶第一次見她哭的如此傷心和脆弱。

說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連花小懶自己都不明白,為何到了這個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她竟然也開始有了在乎的人。比如花清舞,還有兩個寵溺她的哥哥,甚至還有風南宇,有花語花葉,小鈴鐺。這些只是突然出現她人生之中的人,若是從前的話,她肯定很快就忘記了。

可是現在,好像是她的命運已經同他們連在一起了,是她撇都撇不清楚的關系了。

她承認自己是自私的,可是她卻再也不能夠否認,在牽扯到那些讓她有了在乎的人的時候,她是無法無動于衷的。

她不知道這樣的改變是不是好,就像是一種慢性毒藥,一點點的侵入了她的心底,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不能當作不存在了。

滿目的紅色,這是令花小懶覺得有些目眩的顏色。

她以前經常看雲烈焰穿這樣的顏色,她也問過她,為何獨獨喜歡紅色。她還記得雲烈焰說的,因為這是血的顏色。她們其實都一樣,是嗜血的魔鬼,只是她更喜歡看著血一點點滴下,喜歡清清楚楚的看著血流成河,不要任何的遮掩。

耳邊叮叮咚咚的聲音幾乎都沒有停止過,不過幸好花小懶是新娘,只要拜過天地之後就能回洞房了。

至于進房之後那些繁瑣的程序,因為四皇子身體不好的原因,基本上能省就省去了。

花小懶從喜婆一離開,就扯掉了喜帕和身上那繁重的喜服,換了件輕松的睡袍,坐在桌子旁大吃一頓之後,鑽到被窩里睡覺去了。

花小懶可不是雲烈焰那個火爐子不怕冷,冬天可是要人命的。現在已經是十月份,馬上就是冬天了,這皇城可不是南城,四季都溫暖如春,十月的天氣,已經是很冷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刻,花小懶還是醒了的。多年的警覺,不可能這麼快就消失了,但她還是緊閉著雙眼,自顧自的睡著,這個時候能進來的,不用看也知道,是她那個新婚夫君,四皇子皇北辰。

她倒是想看看,這個被人成為鐵血戰神的夫君,看到她這副樣子,會如何對待她。

皇北辰一走進房間,首先看到的就是桌子上的殘羹剩飯,繞過屏風,架子上是紅色的喜服。床上上的帷帳被放了下來,鞋子整齊的擺在床前。

掀開帷帳,就看到他的新娘子蜷縮著躺在床上,床上鋪著的桂圓棗子之類的東西早被集體整理到了另一頭的角落里,紅色的錦被卷成了蠶蛹狀,裹著某只怕冷的蠶寶寶。

看過這一切之後,皇北辰很淡定的坐到了床邊,月兌下了外衣,放到花小懶的衣服旁邊,然後起身離開。

花小懶正在驚訝這個四皇子怎麼如此淡定的時候,突然听到了他吩咐下人備熱水的聲音。

低沉溫和的聲音,沒有那種傳說中鐵血將軍的粗獷,也不似皇北澤那樣溫潤如風,是如同大提琴一般的溫柔渾厚而又低沉圓潤,恍若能夠穿透靈魂給人帶來溫暖的慰藉。

有那麼一瞬間,花小懶甚至忍不住起身,想要看看有著這樣聲音的男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幸而她足夠理智,沒有那麼白痴的就爬起來,不然,她可真要嘲笑自己一輩子了。打著把人家弄死的主意,竟然第一次人家的聲音就有些飄飄然了,丟人,太丟人了!

花小懶鄙視了自己一下,把被子稍微松了一點點,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熱了。

她覺得她的听力實在是太好了,竟然能夠听到隔壁傳來的水聲,他應該是不會回來了吧?花小懶可不覺得,哪個男人回到新房看到自己的新娘呼呼大睡還有心情待下去,尤其是,這可是男權主義的古代。剛才他沒有直接發火已經讓她十分意外了。

將軍的話,脾氣應該不怎麼好的吧?

算了,不糾結這個無聊的問題了,又有點兒冷了,拉了拉被子,準備繼續睡覺。都是娘親非說新娘子要打扮漂亮一點兒,天不亮就把她拽起來了,雖然剛才睡了一會兒,但還是很困的。

數著她家小哥哥,一只小哥哥,兩只小哥哥,三只小哥哥……數著數著,也快睡著了。

花府,花祁澈一個噴嚏一個噴嚏,無辜的模模鼻子,到底是誰這麼惦記他?

就在花小懶要進入夢鄉的時候,竟然又听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剛剛席卷而來的瞌睡蟲瞬間被驚的沒影兒了?這個男人不是又回來了吧?

現在的古代男人都這麼沒脾氣嗎?這樣都不明白什麼意思?意思是讓你滾啊滾。花小懶不停的在心里念叨著。

這才結婚第一天,她想著怎麼著也得等幾天才弄死他吧,他怎麼就這麼著急的送上門來。

皇北辰走到床前,月兌了鞋子上床,瞥了一眼床上的蠶寶寶,伸出修長的手指,將杯子掀開,非常自然的躺倒了花小懶的身邊,並且大手一撈,將某只蠶寶寶撈進了自己的懷里。

花小懶石化了。

如果不是身旁火爐一樣溫熱的身體,她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可是——

事實很明顯,她這個新婚夫君,現在,竟然一聲不吭的躺進了她的被窩,甚至,還把她抱進了懷里。

這是什麼情況?

花小懶裝不下去了。

「那個,你干什麼?」花小懶伸手去推那個暖爐。

真的很暖和,如果是真的暖爐就好了,這可是冬季必備保暖工具啊。可惜了,是個快要死的人。

「睡覺。」又是那種低沉的聲音,像是電流一樣,把花小懶從頭頂到腳底電了個通透。

「那你抱著我干嘛?」花小懶覺得這個問題比較白痴,但是,現在的問題真的是這個。

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剛才已經滅了燈,現在黑暗之中,她根本就看不清楚他長什麼樣子。所以,他們這算是一次面都沒有見過。

他怎麼就能夠這麼自然的像是兩個人是成親多年的夫妻一樣,如此自然而然的抱著她睡覺?

好像這個動作他已經做了無數次,沒有一點兒的生疏和別扭,完全是發自身體的本能。

「睡覺。」他剛才已經說過了,抱著她是睡覺。

听說這個女人是傻子,看來果然如此。

「停,你只會說睡覺兩個字嗎?」花小懶很不滿,這叫什麼回答?

「娘子問我這是做什麼,我跟娘子洞房花燭,躺在床上,當然是睡覺。或者,娘子還想做些別的事情?」頓了一下,皇北辰繼續說道︰「也好,反正時間還早。」

話落,他直接微微低了頭,竟是在黑暗中一下子就找準了她唇的位置,微熱的薄唇隨即印了上去。

雖然方才漱了口,但是依舊殘留著一絲酒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花小懶再一次石化。

「你——」欲張口說話,那人卻是趁機將舌尖滑入她的口中,手更是不老實的探進了她的衣服。

花小懶終于怒了,一手按住床,「騰」的一下子坐起來,因為起的太急,牙齒不小心踫到了他的,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娘子,怎麼了?」皇北辰也跟著坐起來,黑暗中,溫柔的看著那怒火燃燒的人兒,以一副不解的姿態問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花小懶不禁想要吐血,忍著牙疼,還是把牙齒咬的格格響︰「你說呢?你要對我做什麼?」

「洞房花燭夜,自然是行房事。岳母大人沒有教娘子麼?」皇北辰有些驚訝,卻是接著說道︰「不過沒關系,由為夫來教你也是一樣的。娘子不用害怕,為夫會很耐心的。」

花小懶覺得渾身的血液已經開始瘋狂的上涌,隨時都能噴出來了。

皇北辰見花小懶不說話,伸手輕柔的放到她的腰上︰「娘子不必擔心,我們慢慢來,時間還早,多練習幾次就學會了。」

花小懶有些眼冒金星。

她已經能夠看到自己身上開始燃燒起一朵一朵的小火苗了。

可是某只皇子卻是半點兒感覺都沒有,依舊一副溫和的語氣︰「娘子,放松些,把手放在這里。」

自顧自的拉起花小懶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然後一點點向下……

------題外話------

某只月復黑登場,邪惡無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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