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那男人軟軟地倒在地上時,煙嵐的心,竟然酸了酸,憐憫起這個可憐的男人。
嗯,也許,他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煙嵐這樣想著,攙扶起那個虛弱的家伙,向路口緩緩吃力地走去。不能任由他倒在那汪污水里,她不是那樣絕情的人。煙嵐暫且放下她的營養品,咬了咬牙,招手打了一輛出租車。可是很多司機一看他們滿身的血就搖搖頭,表示不願意載他們。
終于,煙嵐又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看著那司機,煙嵐哀求道,「麻煩您了?師傅,我朋友受傷了,在不去醫院就晚了,請您行行好吧!」
看著煙嵐不像是個壞人,那司機就讓他們上車了,「謝謝你,師傅。」煙嵐感激道,並快速的上了車。
「師傅,去最近的醫院。」煙嵐對著司機說。
「不去醫院!」有一個虛弱的聲音拒絕道。
啊?煙嵐愣了下,小聲說,「先生,你不去醫院怎麼行?你都受傷了……」
「不去醫院……」默涵勉強維持著剩余的意識,呢喃著,甚至倔強地掙扎著要下車。
「好了好了,那麼師傅,不去醫院了。」煙嵐說完自己住的地址。
終于到了她住的公寓樓下,煙嵐付了出租車費,然後費勁地拉扯著已經漸近昏迷的默涵,下了車,然後大喘著,把他連扛帶拽地弄上了樓。迷迷糊糊的意識里,默涵依稀知道,他被那個嬌小的女孩帶到了她家。
煙嵐把默涵扶著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拿出醫藥箱,把默涵受傷的胳膊包扎了一下,避免他繼續流血。然後,又走進廚房想要煮碗姜湯,可以驅寒。
一切都弄完之後,煙嵐又回到了她的房間,俯瞰著床上的男人,他的臉,非常蒼白,蒼白的毫無血色。又模了模他的額頭,滾燙,他發燒了。
煙嵐思索了半天,決定先幫他換下一身濕衣服再說。手放到靳少風的衣扣上,煙嵐有些不好意思,他畢竟是個大男人。
而這時,默涵在雲里霧里的昏迷狀態下,下意識使出全力,一手打開了煙嵐的手。這是作為一個殺手的自覺,他不喜歡任何人接觸自己!
啊!
煙嵐低吟一聲,「你這個人,真是可惡,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好心對你,你竟然還打我的手?」
但是煙嵐性子是那種很倔強的人,她一看這個男人不讓自己管他,她還偏要好心到底了。
于是她賭氣地找來小哲的睡衣,開始著手解男人的衣服。有人在月兌自己的衣服!默涵的警報一聲聲拉響。他半眯著眼楮,哼了一聲,軟綿綿的手臂去阻擋煙嵐。
「你擋什麼擋,你還有勁嗎?讓你不識好人心!你若是有本事,就起來啊!干嘛蔫蔫的在我的床上躺著!沒有力氣的話,就老實點!別亂動!」煙嵐仗著人家發燒無力,就那樣扯開了他的襯衣。
當默涵的胸肌完全時,煙嵐還是臉紅了。雖然他也看到過靳少風的,不過這和看陌生男人完全是兩碼事。畢竟自己和靳少風有關系。而……這個男人,是她如此近距離接觸的第一個陌生男人……
默涵肌肉結實的胸肌,還是那樣觸目驚心地震了煙嵐的眼楮一下子。別看外表他那麼瘦弱,沒有想到去掉衣服,身材那麼有看頭。簡直就和靳少風有一拼了。今天怎麼了,老是想起靳少風,煙嵐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紅著臉,半閉著眼楮,把小哲的睡衣胡亂給默涵套上。
月兌下面濕透的褲子,更是一件大麻煩事。
煙嵐紅著一張臉,把默涵的外褲月兌了,露出的矯健修長的雙腿。再幫他把小哲的睡褲套上,就這麼個小動作,就讓煙嵐急的出了滿身的汗。
拿了退燒藥,喂到男人嘴里,然後捏著他鼻子,逼著他喝下好多白開水。
這時,姜湯也熬好了,煙嵐把小鍋擺到小矮幾上,看了看沉睡的男人,又看了看手表。
哎呀,不好了,都到了這個時間了,自己該去接小哲了。煙嵐看了看那個男人,臉色已經沒有剛才那麼蒼白,開始恢復紅潤。估計再過上幾個小時,他就能夠好起來了。煙嵐找了張便條,刷刷地寫了幾行字,然後壓到小鍋下面,帶上門,接小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