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交鋒在不知不覺間將苗嘯軒之前的壓抑掃地一干二淨,不過他自己並未察覺,在他的世界中尚可紗是個「新鮮物」,任他天馬行空的想破腦袋都猜不出頂著「道姑」發型的腦袋里裝了些什麼?
虧她想出利用這種劣質的伎倆,就想不負責任的趁機逃跑,門都沒有!
哈~哈~哈~咳、咳~哈~哈~啊~哈……尚可紗上演的絕版傻妞不動聲色地移動著步伐,悄悄地調換了兩人的位置,見苗嘯軒驚訝的表情心中暗喜。
現在不逃還等待何時?尚可紗一手藏在背後拎著油漆桶,一手對著苗嘯軒作了個鬼臉轉身就像大廈電梯跑去。
不過她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豬蹄般的腳踝會以怎樣的速度沖向亞馬遜……
正如提前預想的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道理小朋友都懂,為什麼這個女人卻少根筋的以身試法?興奮過度的逃月兌心理使她疏忽了致命弱點,右腳剛一落地鑽心的疼痛又下至上疼她堅持了幾步就跌倒了。
而一旁的苗嘯軒則優哉游哉緩步向前,好似不可一世的巨人俯視著爬在地上縴小身軀。好戲不怕舊關鍵是「演員」的表演如何,他幸災樂禍的淺笑。今天可真沒白來一趟收獲頗多,很想找個詞匯來形容尚可紗面如死灰的表情。
「這是代表你的一種方式?每次見到我都要興師動眾的行大禮。」搞不好他會因此戀上行禮的女人也不一定。
災難,百分之一千萬的災難!寧可折壽10年也不想在踫到這個討厭的男人了。
話說她還不如兒童店里的不倒翁扎實,懊惱的尚可紗深信命中的天煞孤星就站在眼前,受傷遭殃的永遠是她,不玩了!不玩了!
「畫我不要,以後看到你會繞著走!」她主動伸出「友善」的橄欖枝。
「沒那麼容易就能糊弄過關。」他站在她面前,修長的身軀離她越來越近,一股莫名的壓迫感順勢壓來。「我的車要怎麼辦,嗯?」
為他的大便保時捷負責!自知理虧的瞥了苗嘯軒一眼對著他苦笑,不覺地吞了口口水,連模型都買不起哪來的錢賠給他?明明就是強人所難嘛。
「苗先生,你哪只眼楮看出我有能力對你的車‘負責’?」她只是想換種方式處里他們之間的矛盾,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有誠意,她連忙露出緩和的笑容說︰「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說,這件是我確實很過分,不過你也有錯的有地方嘛。算了,就用那幅畫來抵這輛車的油漆錢好了。」
用幅畫抵債?嗤~嗤~要不是看她長的很像美桑,恐怕她早就去閻王爺那報道了。得了便宜賣乖,好像損失最大的是她一樣,明明就是在公然吃他豆腐!
「油漆錢,用那畫?」他輕笑,懶散地雙手插兜向她逼近。「據我所知那幅畫已經付過費了,現在我很懷疑你‘作者’的身份。」
听別人說越有錢的人越小氣,今天看來果真如此,天殺的男人!編個極其低、幼稚借口勒索她。
「你你說那幅畫是你買的?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從來沒有收過一分錢。喂,心胸開闊點,壞心眼的人會爛掉!」話音剛落,尚可紗就突然想到好久沒見到章章了,打電話也不接最後干脆關機。
難道章章是在撒謊,其實早就把畫賣掉了?應該不會吧假如他說的是真的,那她這幾次的所作所為大感不妙的尚可紗猛地抬起頭,剛要解釋什麼卻發現自己以無退路。
「你」欲言又止的尚可紗僵硬地靠緊牆壁,瞪著大了眼楮驚慌的看著苗嘯軒,她不敢輕舉妄動,距離太近了甚至連苗嘯軒新長出的胡茬都一清二楚。
苗嘯軒則一派散漫的表情,嘴角戲弄地上揚。她?櫻紅的嘴瓣被她緊咬著,嬰兒般的肌膚隱約的浮上一層紅暈。呵~她像一頭受驚的小鹿,畏懼而不敢直視他的眼楮。
苗嘯軒突然攬過她的腰,旋潭般的黑眸中映出尚可紗驚呆的表情。彼此緊貼的距離相互呼吸著對方的氣息,尚可紗微張著嘴已經忘記該如何掙扎,她竭盡全力的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些。
兩人面對面地僵持了半天,唐烽不是時候的出現,有些不自然的輕咳幾聲,臉上寫滿焦急的退到一邊。
苗嘯軒了解唐烽的性格,如果不是踫到棘手的事他不會有這種表情。他看著尚可紗壞笑,故意貼在她的耳邊低喃︰「你是不是作者與我沒關系,現在我應該換一種方式來解跑車的問題。」
最壞的時刻——被松開身體不由得打個冷戰,尚可紗一臉茫然的靠著牆愣在那里,大口大口粗喘著氣。
唐烽臉色欠佳的與苗嘯軒耳語幾句後,眼神擔憂地嘆了口氣。始終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苗嘯軒作沉思狀。
尚可紗卻生生地抬眼偷偷的看了看,正巧撞到唐烽投向這邊的眼神
轟~尷尬大爆發!!
這輩子沒有比這還出糗吧?!她沮喪的嘆著氣。
「讓這個女人在明天十點之前離開這棟大廈,用她的搬遷費給我的車噴漆,余下的錢讓她分期付款償還給我。」他似笑非笑的對唐烽吩咐,「記住,少一個子,就找周律師起訴她!」他得意的瞄了一眼尚可紗,壞笑著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