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呀,林經理我和林安暖正在討論馬上要招標的資料了。」唐晚晚伸出一只手向林安暖求救。
林安暖低著頭,小步挪到唐晚晚的身邊,「晚晚,不是我見死不救啊,是表哥太厲害了,我怕啊,你自己自求多福吧。」說完,拍了拍唐晚晚的肩膀走到自己的位子邊上。林安暖沖著林城歌比出一個勝利的手勢,林城歌點點頭,唐晚晚忽然感覺到後脊梁都是涼的。
林城歌坐到唐晚晚的旁邊,拿起桌上的資料,公式化的口吻,問︰「唐晚晚資料你讓林安暖送到我的辦公室,還有這陣子你可以不用來上班。」
唐晚晚震驚的望著林城歌,剛到嘴里面的話又被她硬生生的壓了下去。她揪著皺巴巴的襯衫,說笑︰「林經理你不知道我這種人要在社會上生存,是需要付出比旁人多出幾倍的努力的嗎?還是你覺得你的生活現在很安逸,你必須來傷害我來向我說明當初我離開你是多麼錯誤的決定嗎?」
「唐晚晚你一定要這麼傷人對嗎?還是我應該為你再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來慶祝一下呢?」林城歌輕飄飄的甩出這些話。
唐晚晚看著林城歌的臉,一點也眼淚毫無征兆的掉下來。她慌忙用衣袖擦干淨,紅了眼楮。林城歌看她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他不明白,既然再一次面對是這麼痛苦的事情,那她為什麼還要回來?
唐晚晚吸了吸鼻子,哽咽著︰「林經理,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先工作了。」
她不理會林城歌的回答,回到位子上。林城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她僵直的背,他的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塊,再多的溫暖也填補不了了。
格子間里不再有人說話,林安暖坐著眼楮瞟向唐晚晚這邊,她看見唐晚晚倔強的淚水,她也開始心疼倔強的唐晚晚,甚至是替林城歌鳴不平。
「林安暖,你把資料準備好,送到林經理的的辦公室。」唐晚晚硬著聲音說。
林安暖突然急急忙忙的點頭,唐晚晚看著她萌萌的樣子,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米果,她遲疑了一下,說︰「林安暖,你表哥這七年在做什麼呢?」
林安暖像是得到了赦免一般,將椅子移到她的身邊,看了看辦公室里的人,嘆了一口氣,低著頭,悶悶的說︰「唐晚晚,表哥什麼也沒做,家里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他都挺過來了。」說完,還抬頭看看唐晚晚的反應。
唐晚晚隨著林安暖視線望向林城歌,他更加的瘦了,難道接下來的婚姻都不足以來抵抗自己曾經給他的傷害麼?
「他怎麼呢?家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唐晚晚急著心追問。
林安暖椅子一轉,殘忍的說道︰「去問我表哥吧,你有權利知道。」
唐晚晚有點懵,眼楮噴火似的盯著林安暖,大聲諷刺著︰「不簡單呀,學乖了麼?林城歌教你的嗎?」
「沒有呀,我是擔心我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林安暖解釋著。
唐晚晚斜著眼楮,瞟了她一眼,擺明了不相信她說的話。林安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啦,沒什麼啦。表哥快結婚了。」
唐晚晚忍住即將爆發的怒氣,整個人埋在格子間里。她的眼淚滴到了鍵盤上,啪嗒聲傳在她的耳朵里,她咬著牙,听自己的心跳聲。
唐晚晚坐車來到袁珊珊的酒吧里,隔得老遠,她看見了袁珊珊。一身惹火的小禮服,包裹著她的人,臉上還畫著濃濃的妝,紅色的嘴唇看得有些觸目驚心。袁珊珊的身邊坐著一個男人,唐晚晚想要去看清楚那個男人是誰?她突然間覺得自己冒失的跑過去,會有些些突兀。
她端上了吧台上的一杯酒,緩慢的走到袁珊珊的旁邊,驚奇地說︰「珊珊,你談戀愛了嗎?」
背對著她的男人轉過了身,她看清楚了男人的臉。袁珊珊還處于木訥之中,看到她臉上的鄙視,有些尷尬的說︰「哦,晚晚,你來啦、」
她動了動手上的酒杯,盯著男人說笑︰「向董事,沒想到你的口味這麼特別呀,珊珊可是我的朋友呢、」
向雲天的臉一下漲紅了,他慌忙推開掛在他身上的袁珊珊,「晚晚,這件事情我可以解釋的。」
「不用了,您還是留著精力和家里的那位千金解釋吧。我是無名小卒,不需要你的解釋、」
袁珊珊從向雲天的身邊挪步到唐晚晚的面前,打量著她的臉,就搞不明白了,怎麼哪里都有唐晚晚呢?
向雲天站起身,對著袁珊珊說︰「我先回去了,好好招待晚晚。」
唐晚晚白了他一眼,看他快走到門口了,她開口問︰「向家千金的婚事是這麼月嗎?」
向雲天踉蹌了一下,回身望著一臉倔強的唐晚晚,他什麼話也沒說,嘆了一口氣,出了酒吧。
袁珊珊收起了剛才的小鳥依人,眼楮渾身上下打量唐晚晚,挖苦著︰「唐晚晚,你的本事都波及到了向雲天了嗎?」
唐晚晚搖晃著酒杯,一臉得意,說︰「袁珊珊,你小三這樣的身份真的很適合你!」
袁珊珊一步上前,揪著唐晚晚的衣服,冷言冷語對著唐晚晚大聲的吼︰「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唐晚晚的臉,一下變得慘白,她望著頭頂的燈,慌了神。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錯,七年前她真的做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