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晨曦透過淡粉色的窗簾傾灑在呂薔仁不甚寬敞的小屋。鵝黃色的大床上,女人不慎優雅的斜躺著,身上的衣服被蹂躪了一宿變得褶皺。微微皺了皺眉頭,女人輕輕掙開了眼楮。無神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周圍的景物,緩緩的坐起身來,
頭部先是一陣眩暈害得薔仁差點沒重新栽倒床上,隨後又是一陣尖銳的刺痛。呂薔仁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滿臉的痛苦表情。宿醉的感覺真是不好啊!
抬頭看了看表,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呂薔仁強忍著身上的不適來到浴室沖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感覺好了不少,呂薔仁裹浴巾走出浴室。
經過客廳,呂薔仁好奇的透過半掩的門望了望,見南風爍還在床上睡覺,不由的有些驚奇,往往這個時候他應該早就起來了然後在屋子里放著那些不知道唱著什麼的音樂,然後在客廳里跳上一段,今天怎麼睡到現在。難怪早上覺得特別安靜。
回到自己的房間,呂薔仁一坐在沙發上,端起水杯大口大口的將被子里的水喝個精光。突然一股陣陣惡臭飄入鼻間,呂薔仁眉頭一皺,放下水杯開始尋找氣味的來源。最後在她的底下找到了那件南風爍昨天月兌下來的t恤衫。
呂薔仁拿起衣服在鼻間聞了聞,果然是這衣服發出的味道。打開一看,是一件男式t恤衫,上面還帶著一大片污漬。
這個房子唯一的男人就是南風爍了,呂薔仁憤怒的攥著衣服,甩開房門大步朝南風爍的房間走去。可惡這臭小子,居然把自己吐了的衣服放到她的沙發上,她的沙發套可是這次裝修房子新做的。
氣勢洶洶的推開南風爍的門,見南風爍依舊安穩的在床上睡著,絲毫沒有感覺到她的滔天怒氣。
呂薔仁大聲叫了他幾聲,見他只是煩躁的轉了個身繼續睡,並沒有醒來的跡象。扔到手里的衣服,呂薔仁抬腿上床,狠狠掐住了南風爍的脖子。
「臭小子,你趕緊個給我醒過來!」呂薔仁一邊雙手掐著南風爍的脖子,一邊搖光著他的身子道。
突然的呼吸不暢,讓南風爍幽幽的睜開睡眼,只見兩條縴細的手臂抓著自己的脖子,女子坐在自己的床上,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飽滿的渾圓若隱若現,刺激著他的眼球。
那種窒息感更加逼近,南風爍終于反應過來,大手掰開卡住自己脖子的縴縴玉手,順勢坐起身,只見呂薔仁一臉憤怒的盯著自己。
這是什麼情況?昨天她喝多了,吐了自己一身,又讓自己大半夜的給她做粥,讓自己一宿都沒怎麼好好睡覺,他還沒找她算賬,她倒是一臉怒氣的看著自己。
南風爍本來想睡個一上午來補充一下精神,沒想到一大早上就被呂薔仁用這種方式吵醒。沒有向他道謝還用那種惡毒的眼光盯著他看,他南風爍從來就不是好惹的,現在自然也是一肚子怒氣。
「你有病啊,這一大早上的干什麼嗎?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南風爍靠在床頭上,雙手環胸。頭發被壓的亂七八糟卻不影響他的帥氣。
「你說干什麼!」呂薔仁翻身下床,撿起地上那件衣服,遞到南風爍面前。那股惡臭味再次飄了出來,南風爍眉頭一皺,身子不由的向後移動。這味道,真夠難聞的。
南風爍的動作一絲不落的落在呂薔仁的眼中,呂薔仁收回衣服冷冷一笑。「原來你也知道這東西味道難聞啊!那你為什麼將他放在我的沙發上!」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南風爍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可憐的衣服啊,就這麼當了炮灰!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昨天干了什麼事,別告訴我你不記得了!」南風爍狠狠的等著呂薔仁,恨不得在她身上鑽出一個洞來。
被這麼一問,呂薔仁頓時懵了。昨天……她好像請全辦公室的人去吃飯了,後來就完全不記得了。奇怪,她是怎麼回家的!呂薔仁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在看了看南風爍。天啊,難道是……
「這……是我吐的?」呂薔仁有些底氣不足的,輕聲問道。
「我昨天可沒喝酒!」
原來這個是自己吐的,自己剛才還……,小麥色的臉頓時爆紅,一直紅到後頸,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呂薔仁有些窘迫的抱著那件衣服,陪笑道︰「那個……你放心,這件衣服我一定會給你洗的干干淨淨,一點兒痕跡都沒有……還有,昨天是你接我回來的吧!小爍,你真是個大好人,你太好了!」
南風爍不以為意的冷瞥率千人一眼,「你少來,給我帶高帽子也沒用,我現在……生氣的狠,非常非常生氣。你說你一個女人,居然能和四個大男人在一起喝的爛醉,真是不怕出事啊!」
呂薔仁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小聲道︰「他們都是好人,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南風爍瞪了呂薔仁一眼,繼續道︰「你說你,醉就醉唄,你別讓我去接你啊!我接你也就算了,你別吐啊!你吐也就算了,你別吐我衣服上啊!你吐我衣服上也就算了,你別半夜折騰我給你做宵夜啊!你折騰我做宵夜也就算了,你別打擾我睡覺啊!要知道,我才睡了四個小時而——已——!」
听著南風爍無情的控訴著她昨天晚上的「惡行」,呂薔仁的臉簡直就成了變色龍,紅變白,白變綠,綠變黑。最後變成了一尊化石。
南風爍將呂薔仁的變化通通看入眼底,嘴角勾起了一絲邪惡的弧度,看的呂薔仁毛骨悚人!
「你說,你昨天晚上這麼對我,我該怎麼好好謝謝你呢!」
呂薔仁頓時覺得,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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