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1︰臥槽臥槽臥槽槽,大叔我終于到蘭州了!大叔我終于又回到蘭州了,望著大風起兮塵飛揚的蘭州,大叔我淚流滿面……只是想大吼一聲,臥槽塔馬勒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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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純潔的大叔分割線
有了屋子,誰還會去樹林里吹冷風啊。尼祿大言不慚,語言間甚是無恥。
旁邊的公主騎士們很配合地點著頭,一位惡魔獵人,四個死徒之祖,十道強大的眼神讓依文潔琳招架不能,再一次心中哭泣面上微笑地答應了很過分的請求,面對五個惡客再加上一個惡狗的強勢組合,怕是君王也要頭痛一番啊。
由此造成的結果是,依文潔琳位于二層的不大的睡床,硬生生地擠上了三個人,依文潔琳被夾在中間,左右是黑白兩位公主,這是何等的殊榮啊,作為一名血統不純來歷古怪的真祖,能睡在兩位公主的中間簡直是天大的榮幸了……才怪啊!
依文潔琳淚流滿面,從剛吹滅了燈開始,兩位公主的眼楮就一直沒閉上過,為什麼看得到?真祖王族的血脈都生了一雙血紅色的潤玉眸子,在黑夜里一閃一閃亮晶晶,比電燈似乎還省事,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問題是,兩位公主從一開始就進行著明里暗里的下勾使絆,更有甚者,兩個不知輕重的家伙當場就很淡定地伸出手來練習格殺術,兩條手臂在依文潔琳的頭頂上方拆解廝斗,可憐的真祖蘿莉一睜眼就能看見兩條潔白如玉的手臂揮舞出似乎能破碎一切的強大力量,那可真是貨真價實的王族武技,不帶起一陣風聲,但每一次揮臂翻掌都蘊含著撕裂一切的可怖力量,嚇得依文潔琳冷汗直流,生怕一不小心就變成了倒霉的池魚。
真是好幸福呢……我居然還能活到現在……依文潔琳,提心吊膽,淡定不能。
那再讓我們來看看這個小屋的男主人,咳咳,反正就是那麼回事是吧。尼祿還是坐在沙發上睡,腳邊趴著一小白狗,正是靈長目殺手。在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那位性取向很是怪異的白騎士了,自今天下午的吸血事件開始,尼祿就再沒跟布拉德說過一句話,每次視線掃過白騎士的身上,就當是看空氣,就算是不得不跟白騎士對上時,也用面對注水垃圾的強大目光盯著布拉德,一副「你最好離開這個維度」的駭人表情讓上道的白騎士訕笑著離得尼祿遠遠的,只不過眼皮開合間那閃閃的基光卻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
你簡直在玩火,堂堂惡魔獵人可不是任你搞生搞死的弱者,他要是發飆起來,你只好帶著你純潔的夢想沉睡十幾年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雛菊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這種極品,只要能搞上一次……就是沉睡上一百年我也願意啊……
黑騎士和白騎士相互凝視,用眼神交換著彼此的意志,尼祿偶然看到兩人正在「深情對望」,狠狠地打了個寒噤,看著黑騎士斯圖盧特的表情也是越發的不善和警惕起來。
是夜,依文潔琳的小木屋的一層客廳中,尼祿大馬金刀的跨坐在依文潔琳之超矮專用沙發上,左右手邊懸浮著叛逆之刃與閻魔刀,紅藍交織,逸散著強大的力量,萬劍魔兵路西法在空氣中布置了層層疊疊的血紅石劍,潘多拉之盒幻出漫天羽刀,首尾相連,組成幾道巨大的圓形環刃,鋒利的刀光反射著清亮的月輝,彌散出鐵色的光芒。
可憐的黑白騎士在滔天的殺氣中抖了一夜,身體僵硬得要死,因為不知道尼祿何時就有可能暴起發難,是以誰都不敢掉以輕心,尤其是做了遭殃池魚的黑騎士,肚子里幾乎翻來覆去把白騎士罵了一夜。
臥槽兩天不碼字就有些生澀了
事實證明,就是吸血鬼也會生黑眼圈的,哪怕理論上他們是夜行類生物,睡眠質量不好也會生黑眼圈的。
小木屋的早餐桌上,黑暗榮耀吸血真祖依文潔琳與死徒之祖黑白二騎士斯圖盧特布拉德頂著兩團黑眼圈赫然照面,幾乎是一瞬間,三位吸血鬼產生了戰友般的莫名聯系,很默契的,三人分別看了看不動聲色的惡魔獵人,高深莫測的黑姬,以及沒心沒肺的白公主,讓三位強大的吸血鬼徹夜難眠的也是三個非人類,也是完全難以反抗的三人眾,從身份到實力,莫不如是,這是何等的悲催,何等的悲情。
首先,依文潔琳淚奔而出,因為白姬一臉純潔的詢問「依文這是你新化的妝嗎」,讓吸血真祖實在是淡定不能。然後,白騎士訕訕離去,因為尼祿切割早餐肉的刀法倒像是劍術,而且氣機若有若無的鎖定著他的心髒,其意分明是讓他速速滾蛋。最後,黑騎士一身冷汗地奔逃而出,因為同時被惡魔獵人和黑白真祖公主默默注視,讓斯圖盧特感到壓力好大。
礙事的人總算是都走了,黑姬朝著愛爾奎特嫵媚一笑,挑釁之意甚為濃烈,黑姬身為血與契約的掌管者,精通的是魔法的神秘力量,論肉身格斗戰技絕對是遜于靠此吃飯的愛爾奎特,昨日被瘋丫頭把手腕一扭一送,差點痛得叫出來,這種恥辱那是絕對要加倍奉還的。
今天就讓你這個腦袋里長滿肌肉的白痴妹妹知道,我當姐姐是有原因的!就在白姬感到莫名不安的同時,愛爾特璐琪揮動刀叉,一對簡單的鋼制餐具在她手中發揮出了別樣的魅力,刺、劃、挑、卷、叉……動作行雲流水酣暢之極,尼祿的劍聖之力已近乎大成,若論各種御兵戰技,他絕對是雄霸天下不作第二人之想,可就是身為兵皇的他也被愛爾特璐琪的一對刀叉所吸引,剎那間餐盤中精致的煎蛋被一分為六,刀痕形狀均勻稱透,愛爾特璐琪微微一笑,右手餐叉輕挑,就挾起一片煎蛋喂到尼祿嘴邊︰「啊……」
尼祿看著眼前的煎蛋皺了皺眉,但看黑姬盛情難卻,加之他心情不錯,也就一口咬了進去,黑姬向明顯目瞪口呆的愛爾奎特投出一個挑釁的得意目光,隨即笑問尼祿︰「怎麼樣,還不錯吧?」一語雙關,也不知問的是蛋還是刀叉。
「……煎蛋做得很好,」尼祿將口中的食物咽下,「但是你用的……那種技法吧……實在太爛,你好像只是學了個皮毛。」黑姬的手法雖然巧妙,但在身為冷兵器行家的尼祿來看,實在是爛的不能再爛的表演用技藝,然而尼祿注意的可不是黑姬的技巧本身,而是技巧中偶爾透露出的一點氣息。君王的氣息。
「噗~~~」愛爾特璐琪的表情登時僵住,本來氣得鼓起臉頰卻無可奈何的愛爾奎特登時笑噴。
「你和愛爾奎特的父親是月之君王吧,這種技巧絕對出自君王之手,然而你沒有化界級的境界,是沒法再現神技的……」尼祿不無可惜的搖搖頭,「可惜了,如果能完全見識到當時朱月的手段,對力量的提升可是極有幫助的,愛爾特璐琪,你應該深有體會吧,呆在一位君王的身邊……」
「算是吧……」黑姬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可隨即卻被濃厚的堅強所取代,「其實想看看父王的遺跡,也是有很多的機會哦,千年城的萬象森羅宮,尚自遺留著父親大人在位時的種種遺跡,如果尼祿肯屈尊降臨,可能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獲哦。」
「喂!現在千年城是我的地盤!你不要給我自作主張當什麼主人啊!」愛爾奎特看著姐姐豪爽大方地送著順水人情,氣得渾身發抖,拍案而起。
她此舉受到尼祿和愛爾特璐琪的同時瞪視,黑姬冷笑道︰「那照你的說法,你是不願讓尼祿進入千年城的土地了?」
「不是這樣的!」果然是好騙的老實孩子,前踩一步就踏入了黑姬隨意挖的陷阱之中,其單純天然之處,簡直是令人發指,「這種事情,邀請的事情,也是應該由千年城的主人,我,白姬愛爾奎特來做才是!你這家伙……再說了,尼祿的父親是堂堂魔君哦,有這麼強大的父親指點修行,應該還看不上朱月留下的什麼東西吧!」
「愛爾奎特!!」黑姬突然低聲怒喝,白公主話音剛落,她便知壞了事,愛爾奎特自眠千年城足足八百年,期間十數次入世只是為了誅殺羅阿,其余人類歷史變遷種種,她當然一概不知,可黑姬卻是不同。愛爾特璐琪自幼年叛逃真祖一族之後,便游歷世界,數百年來,對人類的歷史種種看得清楚,當年幾乎是震驚整個暗世界的驚天大事她當然有所耳聞。回想尼祿身份,推想當時過往種種,自然能明白尼祿當時的境遇,若非斯巴達不知所蹤,而且從未把自己的身份透露給妻兒哪怕一分一毫,更沒有教過尼祿任何的惡魔力量,那些卑鄙無恥的墮落人類,一個靈智初開的高等惡魔,怎麼就能把堂堂魔君的兒子追殺的如此狼狽,居然連自己的母親都保護不了,致使惡魔獵人遺恨終生,魔界猶然血流飄櫓?這也許就是她肯親近于尼祿的原因了,兩人都有一個對外界近乎傳奇但對家人近乎無情的君王父親,兩人都對自己的父親懷著愛恨交織的復雜心緒,只是尼祿比她更為幸運或者更為不幸,僅此而已。
「沒有哦,除了埋藏于靈魂深處的五方魔道,斯巴達沒有教我任何的東西,沒有……」尼祿輕輕搖頭,眼中飄著淺淺的思緒,三分懷念,三分躊躇,三分遺恨,一分痛惡……還有連他自己也未發覺亦或是不想發覺的,一絲刻骨銘心的瘋狂殺意,冰冷蝕骨,啃噬一切,「我吃飽了,上學去了。」
尼祿長身而起,走至屋門之旁,信手推開散發著幽香之氣的古樸小門,一縷陽光傾灑而下,他扶手去接,金色凝結在他的手上,浮起淡金色的點點輝光,暖人心魄,可是尼祿卻未覺到一絲的熱量,像是玄冰敷在心頭,是凍徹靈魂的寒,他灑然一笑,聲音冰冷得讓他自己都覺得心驚,惡魔獵人嘆了一口氣,走出了金色的小屋。
他走過遮陰避陽悠然靜謐的小小森林,走過了學院四通八達但勝在清淨的校路,走出了霧之丘女子學院的大門,走在了第十八學區的街頭大道,周圍人來車往,四處繁華,可都與他無涉,多年構建的心房早就開始逐漸瓦解,今日愛爾奎特的話只是鑽透大壩的一個小小的蟻穴,雖小,但卻是毀天滅地的結局。他覺得心慌,他覺得心驚,他覺得自己要做點什麼,才能繼續編織自己這六年編織出的幻境。
可是那個血色的夜晚,追殺者的面孔,癲狂者的嘴臉,那是此生最不能忘卻的畫面,每一個,每一個,參與追殺的,破裂他家庭,殺死他母親,改變他生命,締造出殺神的,所有的,都牢牢地印入了他的腦際。哪怕它們已經被自己盡數將肉身撕成碎片,魔焰焚燒靈魂,神魂俱滅,焚身裂魂,這每個嘴臉,每張面孔,得意的,狂笑的,驚恐的,哭號的,所有的畫面,所有的丑惡,都深深印在了靈魂的深處,在每一個可以安然熟睡的夜晚,都有可能突然驚現那屬于地獄的畫面,痛苦的回憶,折磨著欺騙自我的自己。
無論怎麼忘卻,無論怎麼轉移,那些面孔仍然鮮活生動,提醒著自己,仇恨到底源自于何方,源自于誰,因為它們是誰,一目了然,再無懷疑可能。
它們
是人。活生生的人,一群本應為人,但是墮落沉醉于惡魔的力量,的人。
斯巴達守護過的人,那個為此舍棄魔君尊位背棄本族的男人守護過的人。
斯巴達守護過的人,那個在拯救之後妻子被人所殺兒子墮入黑暗修羅之路的男人守護過的人。
他守護的不是人,是一群膽小、怯懦、麻木不仁、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他為人類付出了一切,也許還包括他傳奇般閃耀的生命,然而人類就是如此回報他的,幾乎不用多余的蠱惑,只需要一點點本源力量的付出,那群被力量沖昏了頭腦的白眼狼就把屠刀舉向了那是只是普通人的母子,也許他們並不知道那是聖魔君的妻兒,也許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在做出何等罪孽的丑惡,他們只是在為自身強大力量做出慶賀,而祭品就是那毫不起眼的母子的鮮血,不過陌生人而已,與強大的力量比起來,那又算得了什麼?
這就是人類,這就是人類,這就是人類,這就是你一直在愛護的人類,這就是你一直在守護的人類,這就是你一直拼盡所有包括妻兒所守護的人類。
如果你還活著,我會狠狠地揍你一頓,然後卡著你的脖子,直視你可以看透宇宙萬千的眼楮,只求問你一句,當年之事,比及現在,你可曾後悔過。
我好想好想知道你的答案,看著你悔痛和仇恨的臉,讓你看著那個愛你畢生至死不悔的女人,你的妻子,因你而死因我而死的你的妻子,看著你跪在她的墳前,讓綠的草掩蓋你的淚容,我們一起哭,一起流淚,斯巴達,你到底在哪里!?
你給我出來啊!膽小鬼!難道真要我當第二個阿蒙,入主魔界,揮師殺入人間,就如千年前驚世之戰,殺得風雲變色陸沉海升,殺得血染大洋破裂長空!就如千年前驚世之戰,你如聖君降臨,力挽狂瀾,只是你炎龍魔刀所向,從你的兄弟友人變成你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兒子!就如千年前的驚世之戰,我被鎮壓魔界,你再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再有一個妻子再有一個兒子,然後命運重流一切輪回,只是那時,不知誰是阿蒙誰是尼祿!
尼祿在陰暗的樓層夾道間抱膝坐著,心中天人交戰,意識海中風起雲涌,浪卷狂濤,深藏于體內的魔性如海嘯崩玉,一浪高過一浪,沖刷著已經不穩的心靈防線,所謂的守護之言空洞而無力,只有殺戮的劍冰冷而熾熱,他本是斯巴達的兒子,這事實無可改變,他本是惡魔的兒子,這事實無可改變,他體內魔性狂亂如熾雄渾浩若宇宙,此時山崩海嘯,六年鎮壓今朝解封……
那就殺吧,殺著殺著,殺到斯巴達看不下去了,他也就回來了……尼祿剛想徹底開放心防,任憑殺戮的惡魔與自己融合,一只手撫模在自己的頭上,溫暖而震撼心靈,仿佛一切終于可以放下,仿佛一切終于可以停止,尼祿精神一振,奮力鼓起最後的精神力量,耀眼的身性和不屈的靈魂狂飆般席卷過洶涌咆哮的意識海,魔性怒吼著退回了最初的深處,一股難擋的睡意席卷而來,尼祿竟然沉沉地睡去……
尼祿眼中最後的景象,是那掛于胸前的銀白十字架,和那粉紅色的溫柔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