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很圓,夜風很輕柔,心慈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冷無情的突然出現和突然離去讓她的心頭充滿了不安,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這里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心慈,你干什麼呢?怎麼不睡覺?」朵兒走出來輕聲的問她,從那天後,沒人的時候,心慈執意讓朵兒叫她的名字,她覺得人是不應該分尊卑的,因為生命生來便是平等的,這是二十一世紀的社會所提倡的,可這里呢?
給心慈披上外衣,朵兒在她的身旁挨著坐下
「想什麼呢?」她輕聲的問,打從心里,她很喜歡這位主子,因為她從來不會刁難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人又容易讓人親近。
「沒什麼」心慈看著外面的月亮輕輕的說著
「你想家了?」看著心慈,朵兒輕聲的問,在心慈的描述里,她的家是一個完美的地方,那里沒有人奴役人,沒有人吃不上飯,也沒有戰爭。
「是啊,我想家了」雖然那里已經沒有了她掛念的東西。
「好了,別想了,進屋吧,你大病初愈,別再凍著了。」說著,朵兒站起身將心慈慢慢的扶起來,有風吹動,心慈瑟縮了一下,沙漠里的夜冷的讓人受不了。
進到屋里,心慈還是了無睡意,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額頭上的那道疤,心慈不由得有些失落,手輕輕的觸上去,嘴角卻有一些苦澀。
看出她的傷心,朵兒連忙笑著說,「心慈,你就別擔心了,王已經派人去尋找天下良藥來治你頭上的這道疤痕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有消息了。」王對心慈小姐還真有心,朵兒心里想
「是嗎?」。心慈狀似不經意的問,兩次見面已讓她覺得冷無情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男人,一個像豹一樣危險的男人。
「是啊,我從來沒有見過王對哪一個女人這麼好過呢。」朵兒一臉的羨慕。
心慈只是笑卻不說話,她哪里知道男人的好是分很多種的啊。
「夜已深了,你還是早點睡吧。」朵兒催促著
「哦」低低的應了一聲,心慈慢慢站了起來
服侍心慈睡下後,朵兒也回到了外間,一夜就這樣過去,再睜開眼的時候已是天色大亮,不知不覺得伸了個懶腰,心慈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又是新的一天啊,她在心里想。
「不要再睡一會嗎?」。掀開簾子朵兒笑著說
「不用了,我的傷已經好了,你看看你都起來了,我怎麼還好意思再睡。」心慈笑著說
「您別這麼說,您身份尊貴,我們這麼低賤的人怎敢和您比呢?」朵兒一臉的惶恐
「好了好了,都說我們是平等的了,你怎麼就是听不懂呢?你再這樣的話,我就生氣了。」說著,心慈將臉轉向一邊
看見心慈生氣,朵兒連忙堆起笑臉,「好了,是我說錯話了,行了吧?都是我的錯。」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打了自己兩個嘴巴子以示下次再也不敢了,逗得心慈撲哧一聲笑了。
「今天我想出去走走,行嗎?」。心慈一臉的期待,來這里也快兩個月了,自己還從來沒出去過這個門呢?
「這樣啊,你得先等一下,我讓人問問王好不好?」
听到這話,心慈不由得耷拉起了腦袋,這是什麼鬼地方啊,出個門都要征求別人的意見,他們的王整天都沒有什麼事可以做嗎?
「算了吧,我不出去了。」心慈悶悶的說
看出心慈的不快,朵兒連忙說「你等我一下,我馬上讓人去問一下王,很快就好。」說著,朵兒就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朵兒便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手里還握著一塊圓圓的牌子。
「心慈,我們可以出去了,但只能在宮里隨便走,是絕對不能出宮門的,呶,這是代表你身份的玉牌,你可要收好了。」
代表我身份的玉牌?心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難得這真的就像小說中寫的那樣,只要一亮出牌子,所有人都要下跪?
「這是代表什麼身份啊?」翻看著手中的牌子,只見背面是一只急欲飛翔的鳳
「我也不太清楚,從來沒見其他殿里的主子用過這種牌子,想必是非常尊貴吧?」朵兒輕聲的說
「那其他殿里的主子都用的什麼牌?」心慈很好奇
「我見過憐妃和黛妃的好像是銀牌,其他的主子們好像都是銅牌,但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玉牌啊?」朵兒百思不得其解
看著朵兒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心慈笑了笑「算了,不要想了,管它呢,給我們什麼我們就拿什麼,好了,準備一下,我們就出去走走吧,這段時間可把我給憋壞了。」說著,心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卻飛的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