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慈躲在床的角落,目光茫然的看著前方,一室的空寂環繞著她。
「心慈,你有沒有怎麼樣?」朵兒急急忙忙的沖進來,剛才看見王走出去,她都快嚇死了,王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什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心慈」她慢慢的走上前,輕輕的叫著,怎麼了?看她失魂落魄的,「你到底怎麼了啊?」
雖然明明知道朵兒是關心,但心慈還是有一絲不耐,「我沒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口氣不容拒絕。
看了她一眼,朵兒慢慢的退了出去。室內重新恢復了平靜,只有細微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冷無情氣沖沖的摔門而去,從來沒有女人可以拒絕她,從來沒有,可為什麼她要拒絕,看見她流淚,自己該死的竟然會有一點不舍,星空依舊美麗璀璨,沙漠的夜晚涼的出奇。甩甩頭,轉身往德秀宮走去,女人不是只有她一個。
走進憐妃的寢宮,只見寢室里還燃著一盞燈,知道她還沒睡,便沒有讓人提前驚動她,冷無情慢慢的走進屋里,憐妃正坐在榻上繡一件披風,燈光投影在她身上,顯得更加的楚楚可憐。察覺到有人進來,她猛地抬起頭,冷無情高大的身子已走到床榻。
「王」剛要起身,便被冷無情一手按住,「你身子骨虛弱就不要起來了」
「謝謝王」陳若憐柔柔的笑著,眼光貪婪的看著這個男人。從她入宮以後,冷無情就很寵她,但她感覺的出,他並不愛她。自古君王無情,就算有情,分到她這里也所剩無幾了,所以她從不渴求太多,只是安安分分的過著自己的日子,冷無情來,她自然高興,不來,雖然會傷心但也過了。
「身子不好,就不要弄這些東西了,交給下人做就行了。」冷無情冷冷的說道
「謝謝王關心」低眉順眼的模樣讓冷無情沒來由的一陣生氣,自己以前不是最喜歡她這樣逆來順受的嗎?可為什麼現在看起來竟是那樣的礙眼。
「好了,你早點歇著吧。」說完,冷無情轉身離去
陳若憐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恭送王」對著空蕩蕩的門,她低聲說道,淚隨之流了下來。三年了,整整三年,這個男人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一眼。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麼自己還要心懷幻想呢?
「采兒」她低低的喚道,頭劇烈的疼痛起來
「主子,你這是怎麼了?」看著她捂著頭,采兒不由得緊張起來
「沒事,我的頭有點疼,一會就好了,你把我的這些東西收起來吧。」
「是」說完,采兒小心翼翼的將陳若憐身上的東西拿走,然後服侍她躺了下來。
「要不要叫御醫來?」
「不用了,我睡一會就好了。」說完,陳若憐閉上了眼楮,如果說愛上一個人是這樣的結局,那自己寧願從沒愛過。一滴淚珠就這樣滑過耳際,哀傷、淒婉。
中秋的第二天,心慈一大早便醒了過來,可是卻久久不願起床。
「心慈,快起來了,你今天不是還要上大殿嗎?」。朵兒又一次催促道
「求你了,朵兒,你就讓我再安靜一會吧,真吵。」心慈不由得拉起被子蒙到自己頭上。昨晚一系列的事情讓她整個人都傻了,天吶,她的初吻竟然在那樣的狀況下被人掠奪了,她的初吻啊。心慈不由得仰天長嘆,雖然她只能看見天花板。她雖然不是一個保守的人,但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的初吻發生在一個很浪漫而又充滿詩情畫意的地方,可她的初吻竟然是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就丟了,想來,頭就是一陣痛。可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自己好像也沒有拒絕啊,真是丟臉死了,想到這里,心慈的臉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