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陣怒吼從德陽殿傳出,嚇壞了一旁侍奉的人
「你別這麼小氣嘛,況且我是收她做徒弟,又不是娶她當老婆,你急什麼?」薛平不怕死的說
「你」看著薛平那欠揍的表情,冷無情恨不得擰下他的脖子
「她是小鳥,需要自由自在的飛翔,你這樣會困死她的。」薛平正色道,看見心慈郁郁寡歡,他也不開心。
「會不會困死她不用你管」冷無情冷冷的說
「可是現在她是我徒弟,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啊,我保證就帶她出去一年,一年之後,我絕對會毫發無傷的送她回來。」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固執,薛平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听了這句話,冷無情不由輕輕嘆了口氣,心慈的不快他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難道真的就這樣放手嗎?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我保證,就一年」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說什麼他也要爭取。
「你先下去吧,我再想一想」揮揮手,冷無情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將身體慢慢的靠向後背,腦海里閃過他們自相遇以來的一幕一幕。不管她是否失憶,在冷無情的心里她始終是能撥動他心底最柔軟的那根弦的女子。
一杯接著一杯,當酒精穿腸而過的時候,一陣火辣辣的痛由里向外傳開。
「王,您別喝了。」德烈小聲的勸道,整整一個下午,王就這樣坐在這里,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現在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這是自王登基以來,喝的最多的一次,這個時候的王渾身散發的不再是王者的氣勢而是孤獨,孤單單的背影,孤單單的一個人。
「不用你管」冷無情揮開他的手,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嘛,為什麼自己卻越喝越清醒呢?醉眼朦朧中,好像又看見心慈的身影在眼前晃動,錯覺,絕對是錯覺。搖了搖頭,冷無情又端起一杯酒。
看著冷無情借酒澆愁的樣子,心慈就沒來由的生氣,他這是在做什麼啊?剛才德烈急匆匆的讓人把正要就寢的她從慈安殿一路拉到這里,誰知剛進門,就看見某人正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模樣,氣的她肺都快炸了,敢情讓她來就是看人喝酒的。轉過身就往門外走去
「心慈姑娘,請留步」德烈連忙喚住她,跟在王身邊這麼多年了,王的心思他了解,從來沒見過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借酒澆愁的,這次王是動真格的了。
「有事?」心慈扭過頭,她來可不是看這個的
「你陪陪王吧,他很寂寞。」德烈直截了當的說
「寂寞?如果需要女人的話,他不缺的就是女人吧,等著他寵幸的女人不在少數,為什麼偏偏是我?」
「因為王在乎你」既然王不說,那就由他來替他說吧,哪怕這樣換來的是懲罰。
「是嗎?」。
「心慈姑娘,拜托了」行了一個禮後,德烈不給心慈任何說話的機會,就揮退一干人,然後慢慢的關上了門。
「你」這算是什麼?強人所難?心慈氣呼呼的,轉過身,看見冷無情還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她的火又上來了,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把我的酒杯還我」冷無情喊道,有多久沒有這麼放肆過了?作為一個君主,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卻也失去了很多的樂趣,這樣做值得嗎?
「喝,喝死才甘心是吧?」心慈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借酒澆愁就是一肚子氣,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也太不負責任了。
睜開醉意朦朧的眼,依稀好像是心慈的身影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他痛苦的低喊,而這一字一句卻深深的撞擊著心慈的心,她是在乎他的,不是嗎?因為在乎,所以不想和別人一起分享,他為什麼就是不懂。看著他受傷的表情,心慈慢慢走過去,然後將他輕輕摟在懷里,這樣一個男人要怎麼才能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