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尖叫,心慈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姐,你怎麼了?」朵兒連忙跑了過來,看著心慈那一臉的汗水,「做噩夢了?」她輕聲問
點了點頭,心慈的頭像撕裂了一樣的疼,夢中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些片段,想拼命抓住的時候卻消失不見了。
「好了,沒事了,要不要再睡一會?」朵兒小心的拭去心慈臉上的汗水
「不睡了,我出去坐一會,你去睡吧。」說完,心慈穿上衣服,打開了門。山上的夜特別冷清,只能听見山風的聲音還有蟲鳴。坐在門前的石凳上,心慈幽幽的看著夜空,山上的星光特別燦爛,仿佛伸手可及一樣,不知不覺來到這里已經有半個月了,每天就是跟著師傅去辨認一些藥草,然後就是翻著那一本厚厚的醫學書,真難得師傅竟然還能找來這本書。師傅說這是祖傳的,所以要世世代代的留傳下去,就因為這,他要找一個徒弟好繼承衣缽。
「為什麼選擇我?」當時,她抬頭問薛平,薛平有一剎那的呆楞,然後揉了揉她的頭發,「因為小丫頭和我有緣啊」說完,笑了笑,然後走掉了,在薛平轉身的瞬間,她分明看到了一絲落寞。
「想什麼呢?那麼出神。」不知何時,凡塵已坐在了她旁邊
「沒什麼」心慈笑了笑,「山里的夜總是特別冷清」
「是啊,不過,這卻一直是我所渴望的生活」凡塵看著遠方輕輕說道
「你喜歡這樣的山野生活?」心慈有點驚訝,以他的出身很難得會有這樣的想法。
「從小到大,我就不喜歡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生活,所以,我不考取功名,我想過的就是能夠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找一處僻靜的山林,從此終老一生,很沒志氣,是吧?」轉過頭,凡塵微笑的看著她
「不會啊,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我也不喜歡那樣的生活,每天都帶著一副面具示人,很累的,哪像現在,自在愜意,多好啊。」心慈感慨的說
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知道我為什麼失憶嗎?」。看著遠方,她輕輕的問,她有一種感覺,凡塵肯定知道她失憶的原因。
「失憶?哦,因為你生了一場病,所以以前的事情你記不起來了,放心好了,會想起來的。」凡塵安慰她
「這幾天,我的腦子里總是會出現一些零零散散的畫面,可每當我想拼命的去想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心慈痛苦的捂著頭
「不要逼自己,好嗎?會想起來的。」輕輕的攬過她的肩,凡塵低低的說道
聞著那清新的味道,心慈終于抑制不住的流淚了
「別哭了,嗯?」凡塵輕聲的哄著她,看著她的淚如斷線的珠子一樣,他的心也被狠狠的揪起來了。用拇指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那淚珠竟是透明的。
遠遠的,德烈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沒有出聲打擾,也沒有離去,只是靜靜的看著,等到心慈的哭聲漸漸停止的時候,才轉身而去。
次日清晨,心慈早早便醒了過來,躺在床上,听著窗外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自己到底是誰?听凡塵說,自己是被冷無情從沙漠撿回來的,那自己到底來自哪里?又為什麼會失憶?這一系列的問題讓她的頭都快炸了。
「小姐,還沒有起來嗎?」。朵兒在門外輕聲的喊道,她知道心慈昨夜一夜都沒有睡好,因為她翻來覆去的聲音一夜未停。
「起來了,一會就出去。」朵兒來這里後,就負責起了他們所有人的吃飯,如果不是朵兒,她還真不知自己要怎麼辦?利落的穿上衣服,昨天師傅說會帶她到附近的山上轉轉,那里很少有人進去,所以能夠找到一些珍貴的藥材。
剛打開門,正要往里走,冷不防撞上了一具硬硬的東西,「好痛」她捂著腦袋,然後看向那禍根,只見德烈靜靜的站在那里,眼楮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大清早的忤在那里,有事啊?」看見德烈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王對你是真心的」說完這句話,德烈轉身就走,連她給再發問的機會都沒有。
「丫頭,還愣在那里干什麼啊?快吃飯了,吃過飯我們還要到那邊的山上去呢」薛平大聲喊她
「知道了,馬上來」心慈答應了一聲,然後快速向前面的小屋走去,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問問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