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冷無情派出了他能派出的所有人馬,在整個祈福山區滿山遍野的搜尋,可仍沒有任何消息。冷無情在宮里寢食不安,李安是好言相勸,仍是難揣聖意。
「王,你多少吃一點,心慈姑娘會沒事的。」看著桌上的食物一動都沒動,李安心急火燎的,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啊?
「我沒有什麼胃口,先端下去吧。」冷無情仰面躺進偌大的椅子里,這段時間,他已經將大多數的政事交給了冷明軒去定奪,權力對此刻的他來講忽然變得無足輕重。
「可是」剛說出兩個字,就看見冷無情閉上了眼楮,原本一連串的話就這樣硬生生的咽到了肚子里,輕嘆了口氣,李安揮手讓人將桌子上的食物撤了下去,然後自己也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這樣下去可怎麼行啊?
剛一轉身,就看見憐妃在采兒的攙扶下裊裊婷婷的往這邊走來,李安緊走了幾步,連忙跪下行禮︰「奴才參見憐妃娘娘」
「公公快起來,何必行此大禮呢」陳若憐一把扶住李安
「娘娘,您可要好好勸勸王啊。」李安有點哽咽的說
「怎麼了?王出什麼事了?」陳若憐擔憂的問
「不是王的事,是心慈姑娘出事了,現在王整天是差不思飯不想的,您說這身體怎麼受得了啊?」
「又是心慈?」陳若憐苦笑這搖了搖頭,為什麼每次都是她呢?
「娘娘,您怎麼了?」李安看著陳若憐的身體搖搖欲墜的,不由擔心的問
「沒事,我會去勸勸王的,有勞公公通傳一下。」她笑得無比虛弱,但卻有一種病態的美。
「娘娘請稍等」說完,李安又轉身走了回去,跟在他身後,陳若憐步履踉蹌。
「娘娘,您沒事吧?」采兒擔憂的問,娘娘玉體初愈,本是不應該這麼早下床走動的,可她偏偏要過來看王,唉,主子們的事又豈是他們做奴才的能明白的。
不一會,李安從殿中走了出來,「憐妃娘娘,王有請。」說完,李安在前面引路,采兒扶著陳若憐小心翼翼的在身後跟著。
冷無情靜靜的躺在軟榻上,俊美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憔悴,遠遠看著那一襲嬌弱的人兒慢慢的向殿中走來,他的表情仍是沒有任何變化,好像自從心慈來了之後,其他的女人就再也挑不起他心里的那根弦。
「臣妾參見吾王」陳若憐盈盈下跪
「起來吧,賜坐」冷無情懶洋洋的說著
采兒小心的將陳若憐攙扶到一邊的凳子上坐下,然後靜靜的站在那兒。
「听說愛妃前些日子身體不適,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托王的福,臣妾現在已經好多了。」陳若憐低眉斂眼道,如果是以前,冷無情一定會為她這種嬌弱中又帶著一抹楚楚可憐的樣子而心折,但現在,已是今非昔比了。
「愛妃應該好好休息的,有空的時候,本王自會去看愛妃,以後,愛妃就不用這麼大老遠的跑來了。」听到這句話,陳若憐的臉刷的一下白了,難道說她連見他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臣妾遵旨」饒是這樣,陳若憐仍是答應了,但對心慈的恨又加了一層。
「沒事的話,愛妃就早點回去歇著吧。」說完這句話,冷無情閉上了眼楮。
「臣妾告退」說完這句話,陳若憐轉身離去,在轉身的瞬間分明有眼淚落下。自古君王無情,自己又在妄想什麼呢?走出大殿門口,陳若憐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采兒身上。
「娘娘,你怎麼了?別嚇我了。」采兒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听到動靜,一直在大殿門口徘徊的李安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哎吆,這是怎麼了?快,傳御醫。」
「娘娘,你可要堅持住啊,娘娘。」看著陳若憐臉色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采兒又要急哭了。
兩個人的感情總是誰付出的多,誰受的傷就大,當有一天終于身心俱疲的時候,心也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