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凌君手里捏著一張字條,上面是陸南卓留給她的地址。
電梯停在二十二樓,她上下左右看了看,牆上掛著名家名畫,走廊上鋪的是高級地毯,她像一只貓,放輕腳步走到門前的電子密碼鎖前站定,估模著這玩意兒應該是帶有防盜報警功效的,她連續按錯幾次就可能被人當做賊抓起來送進去吃幾天牢飯,如果陸南卓不在,又不願花錢保釋,那她豈不是虧大了?
「誰呀?干嘛呢?」
「啊!」花凌君一顫,她站在背光處,認出了來人,正是陸南卓的新寵。
那女人顯然沒看清她的臉,非常不耐煩的揮揮手,「走了走了,這里是私人住宅!」
「哦~~~」花凌君剛轉身,就听到她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南卓,我來了……」不用想也知道,一會兒上演的肯定是一幕火熱大戲,她還留在這里做什麼呢?
「這里的保安越來越失職了,隨隨便便就放人進來,剛才一個女人啊,鬼頭鬼腦的在門前徘徊……」丁岱岱一邊換鞋一邊抱怨,正在吧台喝酒的男人一听,立刻來了精神,幾個大步走到她面前,揪住她問,「什麼樣的女人?」
「……個頭不高,瘦瘦的,小小的。」她只能這樣形容,因為她根本沒看到那張臉。
「什麼時候?」陸南卓推開了門。
「我來之前她已經在了……」話音未落,他已經閃身到了門外,丁岱岱進退兩難,「喂,南卓,你干什麼去?等等我啊……」
樓下廣場。
花凌君站在風口,環胸抱著取暖,牙齒凍得格格作響,招手攔了幾輛車子都沒回應,好不容易有一輛朝她打了方向燈,她大喜,眼前黑影一閃,一只手拉了她一下,腳下踉蹌,卻沒有跌倒,而是被攔腰抱起,那人也不說話,把她一股腦的塞到後面停靠的車里,花凌君情急之中看到了那車的模樣,凱迪拉克,陸南卓那廝的座駕,剛掙扎著起來,他就坐在了駕駛室,車門上鎖,她不悅道,「陸南卓,你又發什麼神經……唔……」
他的索吻熱烈而激切,帶著隱隱約約的一絲忿惱。
她在恐慌迷亂中推他的臉,眼看衣扣要扯開了,她的掙扎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忽然以舌尖舌忝戀她頸後敏感的肌膚,「老實點!」
「你才給我老實點!」她大口喘氣,「想要女人,樓上就有,別踫我!」
「你來找我,不就是送來讓我踫的嗎?」。
「你誤會了!」
「誤會?」他曼然輕語中帶著一絲諷冷,花凌君縮了縮身體,「那天,你怒吼的話讓我當頭一棒,其中有一句話,你說,基于朋友的道義幫我,我真的很感激,但是我當時太急,對你的態度確實有失公允,後來我也挺後悔,所以,你既然要給我一次機會,我就來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諒我,如果可以,我們還是朋友。」
「就為了這個,你今晚來找我?」他有種對她很無力的挫敗感。
「你惡狠狠的詛咒,不允許我出現在你的視線里,還讓我不得好死,你那麼厲害,我當然怕了……」她吐吐舌頭,他從鼻孔里哼氣,「你怕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