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介紹他給我認識的!現在怎麼可以撒手不管?」
舒蘭裹著紗巾,叉腰站在陸南卓面前。
他研究著手里的預算表,不甚在意的說,「方夫人,這話說錯了吧?當初是你被他的男色所迷惑,主動出擊去追求,他是我朋友沒錯,但只限于飯桌上的酒肉朋友,交情並不深,後來你們怎樣,我並沒有干涉的權利。」
「我也知道不該強求你,可是他這次實在太混賬!」模著臉上的瘀傷,她滅了氣焰。
「那是你和他的私事,我愛莫能助。」
「你要見死不救嗎?」。
「方夫人,你這樣拉著我,很容易引起誤會的,我心情萬一不好了,把你搞外遇的事情對方叔叔講起,你說,他會不會很生氣?」
「你不能讓他知道!求求你了!」
舒蘭差點要向他下跪了。
花凌君恰在這時推門進來。
「媽?」
「出去說。」舒蘭拉她出去,花凌君一到外面就甩開她,「你又找他做什麼?」
「閑聊而已。」
「你臉怎麼了?誰打你了?陸南卓還是方青山?」看起來是新傷,鼻青臉腫,很嚇人!
「不是他們,女兒,讓我過去你那兒住幾天吧,我這樣子回家不好交代。」舒蘭猶如斗敗了的公雞,往日的風光消弭了,死氣沉沉的讓花凌君看了難過,「到底怎麼回事?誰這麼殘忍的打你?告訴我,好嗎?」。
任她怎麼問,舒蘭矢口不提。
花凌君帶她去了酒店,暫時做了安頓。
正要返回公司上班,卻接到了藍行之的來電,她欣喜若狂,「行之?」
「離婚證書你拿到了嗎?」。
「……拿到了。」
「嗯,那就好。」藍行之的聲音听不出是喜是悲,「公寓我要賣掉,里面的東西你要不要?」
「什麼東西?」該拿的她已經拿走了。
「婚紗照我扔了,剩下一些我們的生活照之類的,你要的話就拿走。」
「我現在就去拿,你在嗎?」。
「在。」
……
花凌君打的,不過二十分鐘就到了原來的家,藍行之來給她開門,像以往很多次一樣,接過她手里的包放在沙發上,少了問候,少了親吻,房間里也少了那份濃濃的溫情,透著陰森無人的冷意,兩人默.默無言的相視片刻,他率先走了進去,「要丟的東西都堆在了客廳,你過去看.看吧。」
「好。」
他進了書房,她跪在兩個大紙箱前翻看。
所有的照片她都不想扔,找了一個牛皮紙袋,一張張疊放進去,收在包里。
整理妥當,她從地上站起來,力道太猛,腦供血不足,一陣暈眩襲來,砰的一聲,一頭栽在沙發上,藍行之咚咚咚跑出來,扶起她,花凌君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靠在他懷里,臉色煞白,額角上紅了一片,下唇也被牙齒咬破了,摔得挺慘,藍行之看著這樣的她,氣惱的說,「你總是這樣,叮囑過你多少遍凡事要小心要小心,就是不听,疼了吧?」最後的問句,帶著深切的疼惜和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