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錦楞了一楞,所以,從那份食物送進來開始,這丫頭的臉便是皺成了一團,從都到尾都沒有舒展開過。
輕輕抿了唇︰「……你想多了。」
雨若抽泣︰「可是她們都這麼說……都說,那個王要、要將俘虜營的人全部處斬,所以,好上路,才、才……」
說著說著,竟已經泣不成聲了。
木小錦本是不喜歡向人解釋什麼,可那哭聲連綿不絕的竄進耳朵里,終究是忍不住,道︰「若是這樣,那送來的藥材又是怎麼回事呢?若是要死,在死之前,治好身上的病,又有何用?」
雨若一听,想了半天,覺得是真的有理,才止住哭泣,「公、公主說的是……」于是,似乎那小臉也終于綻開了,認真道︰「那、那公主還有逃出去的機會,若是大將軍知道公主被抓回來了,一定會來把公主救走的……」
木小錦垂了垂眸,讓垂下的發絲擋住了她的表情,對于那個所謂的將軍的事情,不置可否。
吃完了飯,雨若又替木小錦上了藥,那些金瘡藥都是上品,涂在傷口上,清清涼涼的,而「正巧」被送來的,還有新的繃帶,木小錦恍然都有一種幻覺,這些東西,都像是專門替她準備的一樣。
而傷口這樣愈合的速度下去,應該不出三日,便能完全結痂,她也許就能從這里離開了。
腦海里,又蹦出那個男人的影子,討厭的,不可一世的,可惡的表情。
然後心里有一個聲音︰不要靠近他,那個家伙,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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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寂和魂葬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
這一天,簡直便是煎熬的一整天。
王那差點要把整個俘虜營的勉強能擋風遮雨的棚子改建成豪華宮殿的想法好歹是好說歹說的壓下去了,這會到了就寢的時間,他們也終于累的癱軟成一團,幽幽的蹲在門口,表情已經臭的不能用便秘來形容了。
「那個女子,比想象中還要能影響王。」門外,魂葬面色陰沉,這些事,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的預料。
魂寂點頭︰「看得出。」
「也許,這並不是好事。」魂葬眯著眼楮,磨牙道︰「王生性其實單純,而那女子又是王國公主,若是她心有歹意,害了王,該如何?!」
魂寂點頭︰「說的是。」
「那女子武功實力很詭異,那日在雪地擊敗千森將軍便足以證明她的危險,王如果真的對那女子動了心,那她便是最危險的敵人……」
魂寂點頭︰「沒有錯。」
魂葬陰森森的捏住魂寂的腦袋,一副要將他扼殺的表情︰「你敢再少說幾個字?」
「呃……」魂寂顫了顫眉,面色無辜道︰「魂葬,你說的都對,可是該怎麼辦?我們沒有擅自行動的資格。」頓了頓,又道︰「王如此關心她,還別扭的不願意說出來,明顯的春心萌動……」
——「啪!!!」
突然,一記門被猛烈踢開的聲音。
魂葬在門被踢開的瞬間飛身躲了開,魂寂說話太專心沒來得及躲閃,便被門砸中了腦袋,神色幽怨撫額抬頭,卻是見了花玖卿一身單薄的單衣,從寢殿里走了出來。
「王!!」他楞道。
花玖卿眯著眼楮便往一個方向躍去,在快要消失的時候,突然回過頭道︰「本王沒有關心那個死女人,你們若是亂說,小心舌頭。」
說罷,便是消失在了那茫茫的白雪之中。
魂寂魂葬好半天才回過神,才掄起蹄子飛快的追去。
……不關心,那還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去俘虜營的方向……
兩人心中同時月復誹道,前所未有的一致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