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錦早晨起來,卻是發現自己又躺在的是俘虜營那張爛床上。
旁邊,果然是雨若那張哭的淅瀝嘩啦的臉,好不容易扶著床沿坐起來,便是覺得身子像是快要斷掉一般酸疼。
「……我怎麼在這里?」她覺得最近記憶越來越混淆了,每每清晨起來,和前一日感知到的都不大一樣。唇間似乎泛著點點腥氣,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您昨夜突然消失,奴、奴婢還以為您被厲鬼帶走了……嗚嗚嗚……」雨若哭的快要斷了氣,一抽一抽的,哽咽不止。
「……那我為何現在又回到這里?」
「奴、奴婢不知道,奴婢昨夜被嚇暈了……早晨醒來的時候,公主您就躺在床上……可、可……」雨若淚眼婆娑的抬眸看向木小錦,卻忽的哭的更加洶涌起來︰「可是公主您身上又多了好些個紅色痕跡,而且您身上穿的,也不是昨日的衣服……像、像是男人的……」
木小錦微微一愣,心中便是明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該死男人用完了身//////體,竟然便把她給扔回來了!!
雨若站在旁邊倏地一抖,也不知道公主的氣場為什麼忽然一下便是暗涌橫流陰森森的嚇人了,凶神惡煞的像是要把人都撕碎一般。
「誰?!」
突然,木小錦抬眸冷道。
手一把抓起藏在枕頭下的風葉刀,然後驟然朝著一個陰影射去。
雨若尖叫一聲,像一只受驚嚇的兔子一下便蹲在床下,眼楮怯怯的抬起一個縫,卻是看見了從那陰影之處,緩緩的走出一個人來。
不禁瞪圓了眼楮,驚訝道︰「將軍!!」
木小錦眯了眼,警惕的看著眼前走近了的男人,手指伸到枕頭下,悄然的握住了那把最鋒利的瑞士軍刀。
「……真是……一模一樣呢……」
男人仔細的打量著木小錦的臉,一張薄薄的唇有些不可思議的緊抿著。
玉冠束發,青絲如墨,青色外袍還沾染著絲絲的雪色。
一雙犀利的眸子漆黑若寒潭,冰冷的,定定的將木小錦看在了眼底,他的身形孤寂而修長,清冷而單薄,他的的臉上毫無表情,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木小錦冷笑的回視過去,那男人的剛才一句話便是已經表明,自己真的和這個世界上的那一位「沐雪公主」一模一樣,而他此次來,只是想要確認自己的身份,或而滅口,保證沐雪公主的聲譽,或者,便是加以利用,用自己這張臉,成為他們的一顆棋子,可無論哪一種,她木小錦都不願意接受!
既然不是友,便是敵!
男人似乎因為她這般冷冽而挑釁的眼神微微愣住,半響,他終于道︰「在下寧國護國大將軍東方墨,請問,小姐你究竟是誰?來自何方?冒充沐雪公主,又是何意?!」
木小錦清淺道︰「寧國護國大將軍?……這國家都不是已經被滅了麼?何來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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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邊,花玖卿表情森然的看著自己又被咬出血的胳膊,那個死女人,難道是狗麼?!早晨不過是想把她抱緊一點,她竟然便是又是狠狠一口,一氣之下,又讓魂寂把她給丟回去了。
「王,大軍什麼時候回珀殘城?城里的那位殿下和全城的子民肯定已經在盼著您回去了……」魂葬躬身道︰「這些俘虜按照慣例,男子便是充作苦力,女子充當婢女,千森將軍將會在這里留守待命,只需留下一小部分兵力用作守護便可,王,歸期已至,再拖下去,珀殘城的冰雪融化,您便是會錯過冰雪花盛開的那一刻了。」
花玖卿頓了頓,心里正是煩躁,揮了揮手︰「本王要沐浴……」
突然又想起來,那個女人,似乎沒有熱水可以洗澡。
魂葬一眼看穿,搶先道︰「王,您難道又是想讓人給全部俘虜營都送去浴桶和熱水?」
花玖卿挑眉︰「有何不可?」
魂葬嘴角顫了顫,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小心翼翼道︰「王,這是雪原,干燥的柴火在這里比和金子一般珍貴,俘虜營人數眾多,若是這般,會將用于膳食的柴火也浪費掉,後果會比想象中要嚴重,請王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