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竹奏樂,歌舞升平,觥籌交錯。
歡聲笑語連天一般,翻滾在一叢一叢的篝火周圍,綿延出歡慶的景象來。
花燁琥珀與花玖卿平起平坐,位于最高的樓台上,萬人敬仰。
「王」的大勝歸來,便是珀殘城最高的榮譽,全城上下,舉酒而歡,相互慶祝。
花燁琥珀唇角微勾,一雙迷人的雙眸悄然的往底下一掃,便瞧到了樓台下站在侍女長身後的那個小女子來,她似乎也在朝著這面看,一瞬不瞬的,便是對上了她黑漆漆的視線,小臉冷峻的嚇人,好可怕呢。
花燁親切的朝著木小錦笑,然後特意的朝著那個方向溫和的揮了揮手。
木小錦的身後頓時響起了一片毫無節制的尖叫和「殿下朝這邊看了朝這邊看了」的嘰嘰喳喳母鴨子的討論之聲,于是,她的臉色頓時更沉了沉,快要滴出墨。
「燁。」突然,旁邊的花玖卿道。
花燁側過頭,勾著嘴角看著他。
「我想要一個人……」花玖卿抿唇,正要繼續道,面前卻突然壓來了一張逐步放大的臉,他還未來得及反應,那張臉便已經華麗麗的貼在了他的唇角,那一瞬間,樓台之下,頓時全部是已經沸騰翻滾了的尖叫之聲。
出現了,出現了,傳說中的神跡的一刻……
花燁笑眯眯的抬起頭,從花玖卿的唇角上離開,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的用舌尖舌忝/////舐了自己的嘴角,笑眯眯道︰「剛才有東西沾上了。」頓了頓,「可是,好像還沒有擦干淨呢。」
「……滾開,死變態。」花玖卿面無表情的推開了他又要靠過來的臉。
與其說很煩惱,不如說已經麻木,懶的去揍他了。
想起幼年的時候,那段被沒有反抗能力而被親到半死不活的黑暗記憶,便是有些慘不忍睹。
這個對任何熟悉的人都會這般亂來的人,連魂寂魂葬也會遭殃的人,想要讓他改過自新,恐怕好比珀殘城永遠不下雪一樣困難罷。
「你這樣說哥哥,哥哥會傷心呢……」花燁眨了眨眼楮,然後又立馬脾氣溫和的微笑道︰「剛剛你說的要一個人,是指你帶回來的那個孩子麼?」
簡直一臉正常的便像是剛才沒有做過那檔子猥褻之事的行為一樣。
花玖卿看向城樓之下,尋找著木小錦的身影。
便是發現,她是如此顯目,只是微微一眼,就能被輕易找到。
「小玖,為什麼那孩子周圍的宮女都在顫抖呢?」花燁琥珀笑眯眯的描述著自己看到的事實︰「那些宮女似乎都在往外圍擠呢,你看,那孩子的五尺之內,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最後還不忘補充了一句︰「……她站在那里,還真的是很顯眼呢。」
「……」于是剛剛才歸位的魂寂顫抖了,那明明就是那個孩子氣場殺氣騰騰的黑壓壓,把周圍的宮女都嚇的不敢靠近。
都已經事先告訴了她,無論大殿上發生了什麼事,都最好視而不見的麼?
不過,恐怕普通人都無法視而不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