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秦牧晟的方位,感覺到自己暫時是安全的,墨可然便放下了心,躡手躡腳的赤著腳丫回到了他的房間。
天知道,她有多不想回去,可是,沒想到他那麼一位有身價的男人,住的竟然是這麼簡約的單身公寓,除了書房就只有一個臥室,還以為他會像自己的父親一樣極其鋪張浪費的住什麼豪華別墅,大的嚇人,整天空蕩蕩一片,一點人氣也沒有。
想起父親,墨可然不禁在心底多了份苦澀和慶幸。苦澀的是那麼疼寵自己的父親如若知道她這一天的遭遇會如何心痛?慶幸的是父親為了處理商業上的事情飛去了西班牙,否則她這麼晚還沒有回家還不知道他會鬧成什麼樣,還好,老天在這點上還是善待她的,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能過關。
回到了秦牧晟的房間,墨可然坐在了沙發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好。她想回家,可是,依秦牧晟的個性又怎麼可能會送她回去?她又穿成這樣,一個人貿貿然的離開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再說,她連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自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之後,墨可然一直緊繃著的身心都全然放松了下來,涼意和困意都鋪天蓋地而來。她不由自主的躺倒在沙發上,用浴巾蓋住自己,就那樣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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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晟剛回到房間里,看到的就是墨可然像只慵懶的小貓咪般窩在沙發上沉沉睡著的景象,他不由的愣住了。
她竟然穿著他的黑色襯衫?身上又蓋著純白的浴巾,黑與白交織將她的臉襯托的越發清雅、越發高貴,尤其她臉上安然的表情,竟然讓他有了一絲的恍惚和不忍?
這個女人的反應一次又一次的出乎了他的意料。她竟然可以在經歷了自己冷酷的折磨後還能這麼毫無防備的睡著?還睡的這麼安然?還是在他的地盤上?她不是很怕他嗎?他是該說她傻還是該說她的思想太單純了?還是,她將他想的太過簡單了?
罷了,暫時先這樣吧,以後再說。
瞅了幾眼墨可然之後,秦牧晟便折身走到床邊,徑自月兌衣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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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好冷…。」秦牧晟才睡下沒多久就被這連續不斷的聲音吵醒了,他極其淺眠,所以就算是微弱的聲音也能將他吵醒。
他一臉不耐的翻身起來,發現聲音是從墨可然的方向發出來的。他劍眉緊擰,心情差到了極點!這個女人!睡的好好的吵什麼吵?!
「喂!女人!醒醒!再吵我把你扔出去!」磨磨牙,秦牧晟下床很是粗魯的大力推著墨可然,企圖將她推醒,口里還說出一連串的恐嚇話語,沒辦法,他起床氣重,她算是惹到他的頭上來了。
誰知道他的手剛一踫上墨可然的肩,墨可然就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放,整個人還不由自主的朝他身體的方向蹭去,紅唇不斷溢出「好冷…。」這樣的字眼。
秦牧晟很想很想用力將她一把甩開,可是她的手太涼了,一踫觸到他的皮膚,就凍的他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感覺體內的火氣突然一下子全部被澆滅了,他竟然慢慢冷靜了下來,任由她類似于投懷送抱的蹭到了自己的懷里,緊緊的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