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沐風的直升飛機轟隆隆地降落在名少車子的不遠處。手里拿著一套新的男式套裝和一條毛毯急急地跑下飛機。
居然讓他不惜動用直升飛機,恐怕,名少是第一個。
名少看到他已經打開了一條車縫門,示意沐風把東西塞進來就趕快滾開。沐風面癱的臉有一些抽搐,如果憑著他極好的眼力沒有看錯,名少絕對是一絲不掛地坐在車里。
不一會,名少便已穿戴整齊地抱著裹緊毛毯地靈亦初從車里走下來,然後急急地跑進醫院的急救室。
「讓陳醫生來,還有,找一套女孩子的衣服先給她穿上。」名少對跟過來的護士長命令說。
護士長急忙地點頭,一邊吩咐一個護士去通知陳醫生,一邊吩咐另一個護士去那一套衣服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陳醫生和衣服都同時到達了急救室的門口。
名少先是接過衣服,然後令陳醫生在外等著,等他叫了再進去。而他自己則是進去給靈亦初換上了衣服,他不想讓護士幫她換,即使是女人都不可以。自私如他,這也是他的優點也是最致命地缺點。
「沐先生,這是怎麼了?」陳醫生茫然地問,還是第一次,名少用這種急切地眼神看都未看他。
沐風撇撇嘴搖搖頭,但還是說︰「里面的人或許對他很重要,所以,一定要用心醫治。」
「呵,不重要我就不用心醫治了嗎?」。陳醫生似乎為了他這句話有些生氣,沐風輕笑笑並不在意。陳嘉豪是從美國來的醫生,不但醫術高超,脾氣也是古怪的很。沒有人知道他具體的來歷,除了名少,就像是他自己,除了名少,也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嘉豪,進來吧!」里面傳來名少略微疲憊地聲音。
陳醫生帶著兩名護士推門進去,沐風則留在了外面,他知道,名少這個時候,一定不希望他也跟著進去吧!也許,一會還會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做也不一定。
陳醫生拿著听診器在靈亦初的胸口上听了听,然後又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說︰「這位小姐不是普通的感冒,而是很嚴重的感冒。不但發了高燒,而且,似乎還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所以,才會導致的昏迷。」
「驚嚇?她只是淋了雨,然後又摔到了高速的深坑…深坑?怎麼會突然走到深坑里。」名少皺起眉頭,然後快速地走向門外,對門外的沐風低沉地吩咐︰「你趕快去查一下,在靈亦初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然後又快速地走向急救室對陳醫生說︰「你要治好她,不是盡力,而是一定。」
陳醫生冷笑起來,說︰「你這個要求可真的是很過分,不過,我還是要說,我會盡力。現在請你先出去,我要對病人實施急救了。」
名少看著他冷絕地眼神,無奈地又看了一眼靈亦初,心里說,你一定要好起來,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能夠敢這樣趕他走的人,恐怕,也只有他陳嘉豪了。
「怎麼樣?」名少一臉疲憊地半躺在椅子上,剛剛確定了靈亦初月兌離了危險,他就急忙來找沐風了。
「查清楚了,是一個開貨車的男人,雖然起了邪念,但是,什麼都沒有做她就救跳下去了。那個人也嚇壞了,我們在千里外的地方找到的他。」沐風把調查的結果跟他說。
「這種人渣,以後,不要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名少憤憤地說,一想到他那雙婬邪地眼楮看過靈亦初,他就恨得咬牙切齒。
「還是算了,反正他什麼都沒做。說起來,靈亦初現在這樣,也一半是你的責任。那個人我已經放了,廢了他一條胳膊。」沐風淡淡地說,今天的日子,他不想殺人。
名少疑惑地看了他一會,然後譏笑說︰「什麼時候,沐風也這樣心慈手軟了。難道,真的給我做司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這樣可不好,若是你那幫兄弟知道了,還不要拆掉我的聖皇集團。」
「今天是她的忌日,我不想殺人。」沐風一向面癱地臉上有一絲地悸動,也許,只有在想起她時,他的心才會失去往日地平靜。
「你還是不能忘了她,我曾經恥笑過你,認為你很愚蠢,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黯然傷神這麼久。而且,還不惜屈尊降貴,為我做了那麼久的司機。現在,我似乎有一些明白了。」名少淡笑著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沐風卻愣在當場,是呀,已經那麼久了,他依然還是無法忘記她。為什麼?他這麼的折磨自己,可是,為什麼還是不能忘記。或許,他應該換一種方式了。
走出聖皇療養院,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便有人開車來接他了。
「老大,去哪里?」開車的男人問。
「尋夢,」沐風低低地說了一句。
開車的男人有一絲地震動,帶著墨鏡的眼楮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從他抽動地嘴唇可以看出,他有多麼的震驚。
尋夢是最大的一家娛樂場所,去那里的人,非富即貴。不說消費多少,就是老大突然要求去那里就很奇怪。他不是已經做清水和尚做了三年了嗎?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去尋夢。更何況,又沒有那個名少跟著,自己去就更奇怪了。
陳嘉豪不愧是從美國回來的名醫,在他的診治下,靈亦初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清醒過來了。陳嘉豪看著她的眼珠微微地顫動,微微地松了口氣。
「陳醫生,可以掛點滴了嗎?」。護士拿著點滴走過來問。
「不要掛這個,去拿一些青霉素去。另外,把我辦公室里配置的藥水打進去些。」陳嘉豪急忙阻止她,命令說。
「您辦公室里的藥水,那個不是….」
護士還未說完,陳嘉豪就瞪了她一眼,不讓她說下去。現在他還沒有確定這個女孩和名少到底是什麼關系,若是現在就貿然地告訴他們,說不定,他好不容易救活過來的人,又會被名少給活活地掐死。所以,現在還不能說,只能盡力先保護好她。以後,就看她的造化了。
名少站在病房外看了好久靈亦初,現在她剛打過點滴,已經又睡著了。這樣也好,他可以有機會去辦一些事情了。
名家的豪宅內,名夫人優雅地端著茶杯一口口地抿著茶。雖然在美國生活了那麼久,但是,卻獨愛這中國的茶道。總覺得,只有茶,才是水最好的升華。
「姐姐,放了楚碩吧!」名少已經在這里坐了一會,但是,現在卻開口說。
名夫人驚奇地看著他,似是不敢相信。「你很少為碩兒求情,今天怎麼了?」
「只是覺得,對他不公平而已。」名少失笑起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竟還是因為靈亦初。原來,一直以來在他心目中,曾認為是重要無比的事情,也不過如此。
「這倒是稀奇了,」名夫人露出一絲淺笑,一雙眼目露出欣慰地目光。他們能夠和睦相處,這一直是她最為渴望的。
「對了,金媛已經從法國回來了,後天就會到。你準備一下,可能,她回來….」名夫人沒有說下去,他明白的,她回來將要會做什麼。
「什麼?她要回來了?」名少有一絲地震動,她居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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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少神色凝重地回到醫院,靈亦初已經醒來了。在護士小姐的照看下已經喝了一點的稀粥,但是,精神還是很差。尤其是臉色,淋了那麼久的雨,估計也要一段時間才會痊愈。
「怎麼樣?」名少溫柔地模了模她的額頭,露出一絲溫柔地微笑。
「好多了,」靈亦初淡淡地回答,雖然很感激他能夠回去找她。但是,現在她所受的痛苦還不是他給予的,所以,還是有些生氣。
「還在生氣啊,」名少輕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此刻的他如正午的陽光般溫暖照人,哪還有前幾日惡魔的影子。
「你又想怎麼樣?」靈亦初有一絲心悸,為什麼又要對她好,難道,又想開始玩游戲了…。
「靈兒,這一次,相信我。」名少收起嬉笑地面孔,鄭重地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說︰「我這次是認真的,當我知道下起了大雨,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當我找不到你的身影,在雨里一聲聲呼喚你的時候,我甚至都在乞求上天,願意用我所有的一切換回你的出現。那個時候,我才終于發現,我愛上了你,真的愛上了你。」名少輕輕地親吻著她的柔夷,金媛的事情,他暫且放在一邊,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靈亦初明白他的心。
靈亦初身體一顫,有一絲震撼,有一絲心驚。他說他愛上了她,他居然說他愛上了她。這是真的嗎?還是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