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少怒地駕車回到別墅,金媛居然敢這樣戲弄他,明明通知讓他去接機,自己卻提前到了這里。害的他浪費了和靈亦初溫存的時間,自然心中有著怨氣。
「怎麼了?似乎有些不高興。」
名少一進客廳,靈亦初就盯著他淡淡地說。名少倒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靈亦初這麼晚了還在這里。
「你還沒有休息,」名少走進她,寵溺地撫了撫她的小臉,笑著說︰「不早睡的女人很容易便老的。」
「是嘛,變老了你就會拋棄我是嗎?」。靈亦初似笑非笑地說,讓人看不出情緒。
名少卻是一愣,然後疑惑地看著她問︰「你今天怎麼了?」平日里從來不是這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沒什麼,今天事情還順利嗎?」。靈亦初躲開他的目光,生怕他看到她眼中的淚光。
「嗯,還好吧!」名少听到她問今天的事情,有些不悅。
靈亦初卻突然走到他的身邊,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身,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上,默不作聲。
「你今天究竟怎麼了?」名少有一絲地煩躁,他從來都不喜歡女人這個樣子,他已經習慣了被取悅。
「你以後,只會有我一個人是嗎?不會再有其他的女人。」靈亦初心痛地問出來,又覺得那樣的可笑。
名少身體一顫,他愛她,想要和她共度一生。卻從沒想過,此生只擁有她一個。即使在準備向金媛攤牌的時候,他也不能毀掉那段婚姻。頂多,他會告訴金媛,靈亦初的存在,永遠的存在。
「靈兒,我….」名少把他推開,不知道該怎樣向她解釋。唯一對于他來說,是那麼的驚世駭俗。
「你不能?」靈亦初定定地看著他,眼眸里充滿了傷痛。
「我有一個未婚妻,今天她已經回來了。而且,我們馬上就會結婚。但是,我不想放棄你。」名少有些無力地說出來,他不想隱瞞她,即使是傷害。
「所以呢?」靈亦初失笑起來,卻笑得那樣苦澀。「你依舊打算讓我做你的情人,只不過,期限會長一些的底下情人。」
「不,我準備把你告訴她。告訴她你的存在,你知道的,我愛你。對于她,我只能有一紙婚姻。可是,那重要嗎?我們只要有愛在,一紙婚姻重要嗎?」。
「難道不重要嗎?」。靈亦初憤怒了,一紙婚姻,對他來說或許不重要,但是對于一個女人,有多重要他知道嗎?「我不想永遠只能存活在底下,做你永遠的情人,也不想我的孩子,一輩子背負上私生子的名號,生活在陰暗里。」就如她一樣,一生下來就只能被親生父母拋棄,就是因為她只是個私生女。她永遠都無法忘記,看到自己親生母親留在她襁褓里的那封信,永遠都不要做別人的情人。
名少怔怔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生氣。起先因為金媛的事情他已經夠心煩的了,沒想到一回來靈亦初還這樣于他置氣。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她,難道還不夠嗎?為什麼女人都是這麼貪婪,得到了一樣,還想要留住另一樣,魚和熊掌都想兼得。
原來,她不過是個貪得無厭地女人罷了。
「既然如此,你就走吧!我的身邊,不需要這樣不明事理的女人。而我,也永遠不會為一個女人而停留下來。」名少冷決地回過頭,不想去看她的眼眸,怕自己會心疼。
「是嗎?原來是這樣,哈哈哈,原來真的是這樣。」靈亦初一邊含著眼淚,一邊大笑起來。笑的眼淚紛飛,心卻止不住地疼痛。
「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相信你。」靈亦初止住眼淚,決絕地說完,轉身離去。
大門砰地一聲被關上,名少的心也顫抖了一下。無措地坐在沙發上,他是怎麼了?不是說愛她嗎?為什麼還要趕她走。可是,她要的愛,實在太沉重。
靈亦初捂著嘴哭著從別墅里跑出來,一直跑到馬路上。名少沒有追來,他真的沒有追來。前幾日還像是步入雲端,現在卻從天堂一下子步入地獄。她錯了嗎?她只不過想要一份安穩地生活,想要一個名正言順地身份。平平淡淡地和自己的丈夫還有孩子共度一生,為什麼,這麼平凡的事情,對于他卻都是奢求。是愛的不夠,還是從未有愛。
夜風吹在她的身上,身體顫抖一下,一片清涼。
跑了這麼久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竟只穿著單薄地睡衣跑了出來。腳上,還是一雙涼拖鞋。在這秋日地夜里,這樣的衣著可謂是非常的清涼。
可是,現在能怎麼辦。她還能回頭嗎?回頭後,等待她的是什麼?是他的愛,還是一如既往地情人身份。
「亦初,真的是你。」
黑暗中,突然跑出來一個男人,靈亦初嚇得往後倒退幾步,緊緊地貼在石牆上。經歷了上次高速公路的事情,她已經產生了極大的畏懼心里。
「是我,亦初,我是楚碩。」楚碩從黑暗中走出來,在路燈昏暗地照射下露出他有些蒼白地臉。
「楚碩?你怎麼會在這里。」靈亦初心里一陣激動,能夠在這樣的夜晚踫到熟悉的人,對她來說,是天大的幸福。
「我一直跟著你,」楚碩低下頭,聲音憂傷地令人心碎。
「你?你都知道了。」靈亦初心里一個踏空,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雖然想著有一天能夠好好的和楚碩解釋,但是,就這樣被他知道,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尤其是現在,她還算什麼。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楚碩淡淡地問,聲音卻充滿了淒涼。
「在認識你之前,知道為什麼我父親會住進聖皇療養院那麼奢華地醫院嗎?就是因為他。我把自己賣給了他,做了他一個月的情人。」靈亦初苦笑著說,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流淚,博取同情嗎?不是,只是因為,心真的很痛。
「哈哈哈,我早就應該想到。為什麼,一貧如洗的你們,無權無勢的你們,居然能夠住進那麼奢華地醫院。開始的時候,我還在會能夠遇到你而欣喜不已,沒有想到,竟會是這個原因。」楚碩也大笑起來,笑的眼淚橫生。他是在笑自己愚蠢,居然這麼簡單的道理,直到她說出來他才想到。
「可是他的情人不都是一個月嗎?為什麼,現在你還要和他在一起。」他從來都知道,他是怎樣一個放蕩不羈、不負責任的男人。
「因為…,」靈亦初哽咽住,因為什麼,她能說嗎?是因為他和方芳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她才重新投入了他的懷抱。還是說因為他愛她,曾向她許諾了天長地久。可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只會增加更深的誤會和對現在最大的諷刺。
「他根本就是個公子,從他十三歲有了第一個女人,在他的人生中,有過太多的女人存在。而你,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亦初,醒醒吧!」楚碩悲痛地抓住她的肩膀,激動地吼叫。
靈亦初的眼淚又重新涌了出來,原來,女人可以有這麼多的眼淚,怎麼流都流不盡。這些話,今天,已經有一個人跟她說過了,可是,為什麼再次听到,還是那麼的心痛。
「亦初,離開他。求你,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受到傷害。」楚碩突然把她抱住,滿含深情地說。
靈亦初伏在他的肩上大聲地哭起來,哭的那樣的傷心。
楚碩就這樣緊緊地抱住她,任她把眼淚灑在他的肩上。此刻,居然有這一種莫名地心安,原來,只有在她受傷時,她才會如此依賴自己,自己才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名少煩躁地把桌子上的茶杯掃落在地上,靈亦初,她竟然真的沒有回來。難道她不知道,他在等她,在等她的時間里,他已經想清楚了,只要她肯回頭,那麼,他或許會為了她放棄一起。可是,在他決定為了她放棄一切的時候,這個女人居然沒有回來。
華姐不安地站在角落里,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男主人這樣生氣。現在女主人又沒有在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沐風,出來,接我。」名少撥通沐風的電話,沉沉地對著里面說了一句,然後狠狠地把手機扔在了牆上。啪的一聲,在這寧靜地夜晚,更加的滲人。
華姐嚇得大叫一聲,然後對上名少赤紅的眸子,立刻閉上了嘴巴。
「你給我滾,馬上離開這里。」名少煩躁地大吼一聲,華姐嚇得身體一顫。
「是是是,我馬上就走。」華姐嚇得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幸虧這家不像別家,工錢都是提前付的。所以,也沒有多大的損失。現在只求趕快離開這里,保命要緊。
心里不免哀怨,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平白無故地來到這里,原本好好的兩個人突然這個樣子起來。說實話,若是平日里兩個人的模樣,那可是打著燈籠沒處找的東家。現在,唉…本想跟男主人說說今天的事情的,現在看他這個樣子,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