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組組的照片放在了名少的桌子上,他隨意地掃了一眼,上面全是靈亦初和楚碩親密的樣子,還在公園里那麼深情地抱在一起,是期待他們孩子的到來嗎?
憤恨地把照片扔在地上,然後狠狠地踩上幾腳,對著送來照片的人大吼︰「給我滾。」
送照片的人唯唯諾諾地點點頭,急忙地撒腿離開了這里。
一旁坐著的沐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原來,他還是在意的。
「我居然還對她的話存在一絲的相信,沒想到,她還是騙了我。」居然都跟他去了醫院,她居然還厚顏無恥地說孩子是他的。而自己,居然還對她的話抱有一絲地相信,讓人特意跟著她。沒想到,她居然和楚碩一起到醫院里演繹親密。剛從他這里離開,就去和別的男人演繹親密。靈亦初,真的已經觸動了他的底線。
名少又大吼著一聲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下去,發出撕裂地叫喊聲。
沐風平靜地看著他發泄,待他發泄完,才靜靜地說︰「那邊已經來了消息,好像,有他的下落了。」
「有他的下落了?」名少突然住了手,回過頭看著沐風,眼眸里呈現出赤紅的怒火。
「是的,但也是只打听到他曾經在那里呆過,至于他的人現在具體在哪里,還不知道。」沐風又說。
「我不要曾經,我只要他確切地消息。對了,通知金媛,婚禮提前舉行,讓她開始準備吧!」名少平息了自己的怒氣,冷冷地命令。
「嗯,我知道了。」沐風點點頭,然後走了出去。在臨走的那一刻回頭看了看他,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住了口。
靈亦初暫時住在了楚碩的家里,一是實在是沒有地方可去,二是她現在懷著身孕,什麼事也不是很方便,楚碩實在是放心不小。
再三要求,總算是靈亦初同樣了。楚碩興奮地像個孩子,本來他這里住的地方也不是很大,三室兩廳的房子。靈亦初搬進來以後,他便興奮滴去買各種家具和女生用的東西。甚至,還把空出來的另一間房作為嬰兒室,買了一張嬰兒床和許多嬰兒的玩具。
當他把這些東西搬回來的時候,靈亦初驚訝地看著他,半響,才抱歉地說︰「楚碩,謝謝你。真的不用,你肯收留我我已經很感激了。等孩子生下來,我就會搬走的。」
楚碩忙活的手停了下來,然後抬起頭看看她,沉聲說︰「不管以後你會怎麼樣選擇,拜托你現在,讓我先感受下幸福地滋味。」
楚碩說完,又開始了手中的忙碌。
靈亦初卻抽動起來,眼淚啪啪地落下來。其實,她和楚碩一樣,都是可憐的人。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沒有愛,而是,愛而不得。
「咚咚咚,」
正當楚碩和靈亦初忙活著收拾嬰兒床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楚碩和靈亦初相對看了一眼,這個時候來,一定是方芳和路晨吧!現在他們也知道了靈亦初懷孕的事情,只不過,都是單純地認為,懷的是楚碩的孩子。
「來了,等一下,馬上開門。」靈亦初歡笑著快步走到門口去開門,現在雖然有很多的不幸。但是因為有這些朋友的陪伴,她真的感覺很幸福。
微笑著開開門,卻在開門的那一瞬間,愣在了那里。
「亦初,是誰來了?」過來一會,楚碩沒有听到方芳嘰嘰喳喳地聲音,也從房間里走出來問。
當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他也有一瞬間地呆愣。
「你來做什麼?」楚碩有一絲絲地心悸,難道,是他反悔了,把自己才剛剛開始的幸福就要奪取。
「怎麼?怎麼說我都是你的舅舅,就這麼不歡迎我。」名少一身黑色的西服穿在他身上優雅得體,冷笑著從門口走了進來。而靈亦初卻還如木偶般任由他從她身邊撞過去,眼神迷離。
「你來到底做什麼?」楚碩有些郁結,每次都是這個樣子,以一副勝利者的模樣看著他。這種眼神,已經看了二十幾年了。
「很漂亮的嬰兒車呀,」名少不經意地看到還擺著客廳里的嬰兒車,嘴里稱贊著,眼神里卻有一絲地冷意。
而靈亦初,就如同真的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呆愣愣地站在那里,連頭都不敢去看他。
「楚碩呀,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外甥。不管怎麼樣,你對我恨也好,愛也好,我都還是要以長輩的姿態提醒你。玩女人,一定要擇善而選,不要隨便搞過一次的女人,懷了孩子就以為是自己要當爹了。啊。」名少冷笑著拍了拍楚碩的肩膀,瞬間,楚碩和靈亦初都白了臉。
靈亦初咬緊下唇,臉色越發地蒼白。指甲嵌進肉里,卻還不能壓抑住心中的怒氣。
「你要說什麼?你到底要來這里做什麼。即使你不承認孩子,我沒有關系,我也不要你負責,可是,為什麼還要到這里來羞辱我。難道,不愛了就只能互相折磨嗎?為什麼不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
靈亦初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憤怒,沖動名少的面前,歇斯底里地大吼起來。
「不管你身份有多麼高貴,不管你有多少錢,但是,我生來不是被你羞辱的。即使,我們之間沒有愛,也不要讓我恨你。」
靈亦初因為情緒太過于激動,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楚碩急忙奔過去扶住她搖搖欲墜地身體,然後憤怒地看著名少,沉聲說︰「為什麼要這麼傷害她,為什麼要傷害這麼一個柔弱地女人。是因為我嗎?如果只是想折磨我的話,請你,放了她。」
名少的身體微微地顫抖,冷眼看著親密無間地兩人,最後露出一絲殘忍地微笑。說︰「為什麼有的人都喜歡這麼高估自己,你們多心了,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和你們計較。這個,是五天後的婚禮,記得要去參加。我不介意,她已你未婚妻的身份參加。我的外甥和外甥媳婦。」
名少把兩張喜帖隨意地扔在了桌子上,然後整了整西服走了出去。
大門外,沐風坐在車里等著他出來。
名少坐上車,一張臉立刻陰了下來。那個女人,是在指責他嗎?她有什麼資格,說好的,永遠都不要背叛。可是她,先是背叛了他,現在還居然來指責他。
是他的錯嗎?還是自己太愚蠢,居然相信了女人的話。
「我說過,我來送就好了,你非要親自來。」沐風看到他陰沉著一張臉,嘆息地說。
「哼,我來的很對,我不來,也不會知道他們真的那麼相愛。」名少的眼眸中噴出火,狠狠地說。
「如果真的那麼不舒服,可以把他們送出這里。」沐風說。
「不需要,留著,還會有一場好戲要看的。楚碩他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嗎?我會讓他知道的。」而且,知道的還很殘忍。「對了,你應該回龍虎堂了,你畢竟是那里的堂主,現在給我做司機,真的是委屈了你。」
名少突然說,沐風一愣,他若是不說,他還真的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嗯,今天最後一天,我就回龍虎堂。出來三年了,雖然一直掌控著,但是還是要親自去打理。」沐風眼神迷離起來,他跟著名少已經三年了。只為了三年前一個女人的存在,他居然給他做了三年的司機。若是被江湖上的兄弟知道,堂堂地龍虎堂堂主,居然做了三年的司機,一定會笑死吧!
「對了,你上一次,金媛究竟用了什麼辦法,讓你停留到了第二天早晨再去找我。」名少最終還是問了出來,他對于這件事真的很好奇。但是,處于對他的信任,他才一直沒有問。
「她找了一個和樂兒很像的女人,你知道嗎?一整晚,我都把她當做了樂兒。後來,天亮後,那女人就消失了。」
「所以,你才會听從金媛的話,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名少撇撇嘴,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確實很厲害。他都已經找了三年,都沒有發現一個和沐風女人相像的女人。
「不是听從,也不是監視,你不要說的那麼難听好不好。我只是…」沐風停頓了一下,說︰「太急切地想要知道那女人的下落,所以才會….」
「可是你得到了嗎?」。名少問。
「沒有,」沐風搖搖頭,金媛那個女人居然敢欺騙他,什麼有緣沒緣的,他可是從來都不相信。
「所以,以後,不要輕易地相信女人的話。更不要相信,別人的施舍。想要的,就自己親手把她握住手里,不管用什麼手段。不想要的,就立刻松開,不要去留戀。」名少重重地說,似乎是在跟沐風說,又似乎,是在跟自己說。
楚碩的家里,靈亦初已經停止了哭泣,紅著眼楮失神地靠在楚碩的肩膀上。而楚碩,只靜靜地摟著她,什麼都不說。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毫無意義。能做的,只有給她一個寬闊地肩膀可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