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把手中的資料擺放在名少的辦公桌上,名少大略地看了一眼,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倪虹和名夫人沒有絲毫的血緣關系。
名少臉上露出一絲難看地笑容,他早就猜的到,沖那副無與倫比地相貌,其實,結果早就出來了。
沐風笑起來,說︰「或許,你還有一件事情也想不到。」
「什麼?」名少已經對任何事情都暫時沒了興趣。
「靈亦初的血液檢測,和名夫人也是絲毫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沐風深邃地眼眸看著他說。
「怎麼可能?」名少站起來,她也沒有絲毫的血緣關系,怎麼可能。難道,是名夫人不是名老爺的女兒,還是,靈亦初不是名老爺的女兒。
「這個,我也沒有想到。今天去聖皇醫院,恰好,聖皇醫院還留著靈亦初當初在醫院里給她父親獻的血,我讓人抽樣抽了些化驗,結果也很出乎我的預料。」沐風解釋說。
「哈哈哈,」名少冷笑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靈亦初,她到底是什麼身份。「你馬上去查,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查清楚她的身世。」
「這個,可能有些困難。」沐風說,「畢竟,名老爺已經不在了,而若水也早就不在這個世上。至于有沒有知情的人,真的很難查到。」
「我不需要借口,只需要結果。」名少冷冷地看著他,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說。
沐風嘆口氣,說︰「那好吧!我盡量,誰讓我們是朋友呢。」沐風抖抖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對了,听說金家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現在金媛可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操縱著金家的企業,還有,好像和名夫人的關系也弄的很好。名夫人都已經下令了,讓你們盡快要孩子呢。」沐風好笑地看著他,他知道,名少聰雖然厲害,但是,對名夫人的感情是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
「唉,我也煩的很。這幾日,金媛總是去名府。姐姐也向我下達了最後的命令。說我們名家的血脈,只能有金媛來生育。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和誰都不想生下孩子。沒有愛的出生,是另一個痛苦的開始。」說到這里,突然想起,靈亦初現在也懷了身孕。她說過,她懷的是他的孩子,心里一沉,他寧願不是。
「剛好,我這里有一個機會,可以出去躲一躲。」沐風湊過來笑著說。
名少勾勾薄唇,「我名少什麼時候到了要出去躲的時候。」
「我當然知道,我們的名少無所不能。即使現在,也可以馬上要求和那個傳奇性的女人離婚。可是,如果此刻攤牌,其結果只會兩敗俱傷,我們佔不得半點的好處。听說,東亞集團的總裁白羅宇退休了,現任的總裁是他的獨子白君翼,後天,就是他在上海滯留的最後一天。後天的一個歡送會後,他馬上就會飛往美國了。要不要起參加,一來可以和他認識認識,听說,他和他的老子可是天懸地隔的兩種人。二來,也可以暫時回避一下。」
名少皺皺眉,東亞集團,那是個百年的公司。听說,原來白氏的祖先是皇族里的重要人員,後來,皇室滅亡,但是白氏卻走向了經商之路。而且,憑借著祖先留給的身後的人脈關系一路上順風順水,很快的,成為了東南亞最大的財團。
但是,到了白羅宇這一代,因為好逸惡勞,不思進取,只知道吃著老本沒有新的發展。所以,才會被後起的許多家公司壓制下去。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這樣,東亞集團,依舊是不可小窺地公司。尤其是近兩年,不知為何,白羅宇突然清醒了過來。所以,在東方國家,聖皇集團、金氏集團、東亞集團幾乎成了三國鼎立地局面。
「好,你為我安排一下,我明天就去上海。早就听說,白羅宇生了個不一般的兒子,沒想到,他會在上海。」名少冷笑,他喜歡挑戰,尤其是和聰明人。
「是呀,這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的。還以為,會送到美國去呢。對于白君翼,外界的消息很少。听說,他這次接管東亞集團,把公司以後的發展路線牽制到了美國。就沖這點,就和他封閉自守的父親截然不同。」
名少冷笑,這個白君翼果然不同。現在的整個東方市場,幾乎都被聖皇集團和金氏集團所完全掌控了,尤其是他和金媛結婚後,形勢更加的有利。這個時候白君翼如果還堅守著這里,只會是自取滅亡。去美國,或者是另一條捷徑的開通。
靈亦初無聊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墨杰和楚碩都已經上班了。墨杰為楚碩在這里聯系到了一家私立醫院主治醫生的工作,雖然不是很好,但是收入還可以。
現在這個家里,只剩下靈亦初一個人無聊地坐在那里。墨杰交代的工作都已經做好了,她實在是無聊的很。在房間里又轉上了一圈,最後走到冰箱的地方打開冰箱準備晚上的飯菜。突然想起今天看到的一款美食節目,如何做好地道的法國牛排。
因為上次听說楚碩喜歡吃牛排的緣故,所以特別的用心記了下來。現在想想,擇日不如撞日,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超市買些新鮮的牛肉回來給他做些牛排吃。說不定,他會很高興的。
靈亦初這樣想想,心花怒放起來。這幾天日住在這里,墨杰仿佛就視他如仇敵般,不但不讓楚碩來她的房間休息,更是惡劣到連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都來控制。如果不是楚碩一直解釋說他們曾經是好的親密無間的朋友,這樣,也是為了她好,畢竟她現在懷著身孕。否則,她一定會認為兩個人之間有問題的。
換了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因為懷孕才幾個月,吃了那麼多都一點沒有發胖的緣故。所以,她看起來依然純潔的如同一塵不染地天使般。任何人都不會想到,她已經壞了幾個月的身孕。
楚碩為她留了一些零用錢,這些錢她平時不怎麼用的。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楚碩為她安排的好好的,所以,也用不上什麼錢。
今天剛好,可以把這些錢拿去買些牛肉給他做牛排吃。仔細想想在,自己真的沒有為他做過任何事情。
旁邊有幾家小超市,但是都沒有牛肉賣。無奈,只好走路到有一段距離的大超市去。
名少惱火地走在馬路上,今天沐風把他送到上海,卻在剛才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如同瘋了似地,把他丟在路上開車追了過去。
無聊地手插在風衣地口袋里漫步在上海的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和繁華地街道,突然有種飄若釋然的感覺。這種無拘無束、沒有絲毫目的地散步,似乎,好久沒有體會過了。
沒有絲毫目的地往前走,不想著去找沐風,不想著急切地趕去酒店。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不經意地抬頭間,在擁擠的人群中,緩緩走來的一抹潔白的身影,如同繁華塵世中不小心墜落地精靈。那種空靈的美,在夕陽的余暉下,越發的明媚照人。
名少停住腳步,怔怔地看著前方慢慢向他走來的女人。瘦弱地身形上是套著一套白色的休閑裝,清純的如同出水的芙蓉。微微地眯起眼楮,在這里,竟然都能夠遇上她。究竟是緣還是孽。
「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名少有些戲謔地話語卻充滿著滄桑。
靈亦初倒是嚇了一跳,本來低著頭走路著,突然听到名少的聲音。抬起頭,他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沐浴著陽光,是那麼的不真實。
閉了閉眼楮,再次睜開,他依然存在。原來,不是在做夢。
「你怎麼會在這里?」靈亦初驚恐地往後倒退幾步,身體微微地顫抖著,恐慌地看著他。
名少勾起一抹冷笑,「听沐風說,你和楚碩逃了出來。沒想到,這個世界是這麼的小,那麼快,我們就相遇了。」說著,欺身上前,驚得靈亦初又後退幾步。
靈亦初垂下頭,明明是他欺騙了她。明明是他做的不對,可是自己卻偏像個犯了錯的人一樣,不敢面對他的眼楮。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不是嗎?」。靈亦初有些氣惱地說,心里又開始不爭氣地傷心起來。真的很糟糕,一定是孩子在鬧脾氣。自己,不是說好的,不會再為他傷心了嗎。
「是嗎,這麼說,你真的已經愛上了楚碩,對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名少又逼近她一步,明明是含笑的話語,但是眼眸中的冷意卻能凍剎他人。
「是的,沒有關系了,也不想再有關系。」靈亦初抬起臉來,無比鄭重地說。一雙眼眸里有著決絕,雙手緊緊地抓緊自己月復部的衣服,心里默默地哀嘆,除了月復中的這個孩子。
「是嗎,」名少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又是一步欺身上前。靈亦初已經倒退到了一旁的牆壁上,再也沒有倒退的地步。
「可是,我卻想要你永遠都記住我,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