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靈亦初,卻捂住了嘴巴無聲地哭起來。是他逼瘋了她,而自己,就是同謀。
「我們走吧!」待方敏安靜下來後,方芳冷冷地跟她說。
靈亦初點點頭,她真的在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仿佛,再呆上一刻,她也會變得瘋掉。
坐上方芳的車,靈亦初一直垂著頭沉默不語。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方芳也不說話,因為她的臉色從醫院里出來,真的是很不好看。她也不忍心再去刺激她了,相信她看到了這一切,應該明白了一些事情。
車子開到了半路上,靈亦初突然月復部急劇地疼痛起來。她哎呦一聲捂住月復部倒在一旁的座椅上,痛苦地申吟起來。,竟有液體流了出來。
「你怎麼了?」方芳把車子急劇地停下來,急忙地扭過身看後面痛苦申吟地靈亦初。
當她看到她時,也嚇壞了。因為,靈亦初臉色蒼白的可怕,最可怕的是,她的,居然流出了許多的血。
「啊,你到底怎麼了?」方芳急切地來到她的身邊,扶著她的胳膊問。
「我…我可能要生了。」靈亦初一邊痛苦地申吟著,一邊流著淚虛弱地說。
「啊?」方芳頓時嚇得手足無措,要生了,怎麼辦?怎麼辦?這家瘋人院是屬于郊外的地方,而他們現在停的這里,剛好是在兩者的之間。也就是說,不管到哪個地方,都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個地方,根本就是個荒無人煙之地,不要說醫院,就是連人,都看不到一個。
「你再忍一會,我馬上開車到市里去。」方芳急切地說,慌忙地起身想要去開車。
卻被靈亦初拉住了手,「不要了,不行的,我堅持不了了,馬上,就要生了。」之前,因為怕這種事情發生,特意地去參加了準媽媽生產課,她知道,現在她這種情況,根本就撐不到一個小時。估計,不到一會的功夫,就會生出來。因為,她明顯地感覺到,孩子正在她的下月復下垂著,使勁地想要掙扎著出來。而自己的宮口,已經開的很大了。
「那怎麼辦?不是說,第一胎都是很難生的嗎?」。記得听媽媽說過,生她的時候,可是生了三天三夜才生下來的。方芳急的都哭了起來,真後悔,這個時候把她帶出來呀!
「方芳,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現在,求求你,幫幫我好嗎?」。靈亦初懇求地說,一邊換了一個舒服一點地姿勢。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麼,她就要拼勁全力地把她的孩子,平安地生下來。
「恩,你說,我要怎麼做。」方芳趕緊擦干眼淚,說。
「先幫我把的衣服月兌掉,幫我準備一塊干淨地布,如果沒有,就用我的衣服好了。還有剪刀,剪臍帶用的。最好,是有水。」靈亦初艱難地說完這些,後面的,實在是痛的說不出來了。
「有的,有的,這些都有的。」方芳急切地說著,然後馬上把這些東西準備了出來。又把車子的後面放平,如同一張床一樣,讓她躺的更舒服一些。
外面蕭蕭地風吹著荒涼地野草,車內,靈亦初痛苦地申吟著,在一聲又一聲的痛苦中輪回。方芳急切地坐在一旁看著她痛苦地申吟,眼淚一直不停地流,不停地流。
正在開會的名少聰,突然覺得心口一痛。覺得,有事情發生一樣,心里無比地慌亂起來。
「總裁,這個提案怎麼樣?」一旁的總監闡述完自己的意見,然後低聲詢問有些發愣地名少聰。
名少沒有回答他,卻突然站起來,拿起衣服不顧及別人詫異地目光,徑直地走出了會議室。
他現在要趕快回去,看看靈亦初。因為,心里總有一個怪怪地感覺,總覺得,靈亦初像是要出事一樣。
那個闡述完的總監愣愣地看著名少走了出去,心里一片淒涼,然後看了看別人嘲弄的眼神。嘆了一口氣,總裁連意見都不給留一個,就走掉了。這也就說明了,他的觀點有多麼的惹總裁不耐,拿起自己的衣服,也走了出去。
明天,還是自己主動提交辭職報告吧!省的,落得被開除的名義,連工作都不好找了。
名少飛快地開著車子,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他必須要馬上看到靈亦初,否則,自己會因為心急而瘋掉。
車子開在別墅停下,正好佣人在花園里澆花。看到他回來,立刻垂下頭。
「小姐呢?」名少急切地問。
「小姐出去了,」佣人小聲地說,對于這個男主人,還是很畏懼的。
「什麼?出去了?」名少的眉頭皺的更深,不是說過,不準她單獨出去的嗎。
「她去了哪里?」這個時候,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沖佣人發火的時候。
「是和一位姓方的小姐出去的,那位小姐來找小姐。好像,是小姐的好朋友,小姐很高興地自己去為她開門。後來,就跟她一起出去了。」佣人解釋說,心里卻在鄙夷,不就是和朋友去玩玩嗎。搞得像是有了外遇一樣,小姐那麼好的人,怎麼會找這麼一個小心眼地男人。不過,長的倒是還算可以,也還算是有錢吧!
「姓方?」名少迅速地把姓方的女人在他腦海里過了一遍,既然靈亦初把她當做朋友,應該是方芳沒有錯。想到這里,立刻拿起手機撥通沐風的號碼,接通後,讓他立刻查找方芳的下落。
他要馬上知道,馬上見到靈亦初才行。
沐風果然不愧是龍虎堂的堂主,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已經檢測到了方芳的車在哪里。然後告訴了他位置,順便也告訴了他一個不幸的消息。
方芳就是方敏的堂妹,她們在那里,說明了,方芳帶靈亦初去瘋人院里看了方敏。
直到這時,名少才想起,瘋人院里還有一個叫方敏的女人。
飛速地駕車趕過去,心里的擔憂被一陣有一陣的襲擊。他無法想象,靈亦初看到方敏時,會是怎樣的心情。也在心里痛恨自己,為何當初,要那麼的無情和風流。不但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
「亦初,你再用點勁,我已近看到頭了。」方芳興奮地沖著靈亦初大叫,她真的看到頭了。此刻,她已經忘記了生產的恐怖。
「是嗎?」。靈亦初微笑起來,然後又用力地申吟著。雙手緊緊地抓住車座的兩邊,咬著牙齒。頭上的汗水已經打濕了她的頭發,身上,也已經濕透了。
她以為,會很快的就生下來,沒想到,還是要費一番的功夫的。
這個孩子,似乎,是在故意和她為難一般。剛才還那麼起勁地想要跑出來,現在,卻懶得動彈了。只能憑著自己用盡全力地去生他出來,可是,自己的精力,真的很有限。
「亦初,你再用力,再用力。」方芳不斷地給她打氣鼓勵,這個時候,已經忘記了她來找她的初衷。
可是靈亦初已經不能回答她了,自己的力氣似乎已經用光了。再也使不出一點的力氣,她虛弱地說︰「方芳…我…我好像…不行了。」
真的太痛苦了,太痛苦了。雖然早就了解到了生育的痛苦,但是沒有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痛。仿佛,自己的整個生命都被抽空了一般,她要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靈亦初,你不要這麼沒用。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你想一想,你對的起誰。你對的起我嗎?對的起楚碩嗎?你根本就是個自私的女人,現在,又想輕松地拋下你自己的孩子嗎?你不要總是這麼的不負責任好不好,拜托你,成熟一點,給我用力把孩子生下來。」
方芳歇斯底里地喊著,因為她看到靈亦初的眼神越來越渙散。如果她再不用力生出來的話,可能,她和孩子,都會沒命的。
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靈亦初就這樣的死去。所以,才會用刻薄的話語來刺激她,讓她清醒一些。
果然,靈亦初在她的咆哮下,神智又了一些些的恢復。咬著牙齒,再一次的用力。
在一聲長長地啼哭聲中,孩子終于順利的出生了。
靈亦初露出一絲慘淡地笑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方芳興奮地把孩子的臍帶剪掉,然後用布包起了孩子。真是個可愛的小男孩,眉頭還在皺著啼哭,像個小老頭一樣。
可是當她再回頭去看靈亦初時,卻驚訝地長大嘴巴。
名少的車開的飛快,時速已經調到了最高馬力。交警看到他的車子飛快地飛來,急急地吹動口中的哨子,可是,只吹了一下,便停了下來。
因為,他看到了本市,絕無僅有的車牌號碼。
名少半個小時便趕到了那里,遠遠地,他就看到了方芳的車子停在那里。
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急切地開到旁邊,跳下車子,卻听到了一聲響亮的嬰兒哭聲。
「亦初,」名少急切地叫著靈亦初的名字,沖進去後,卻看到她虛弱地昏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方芳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手里,還抱著那個一直不停啼哭地男嬰。
名少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怎麼回事。什麼都沒有說,抱起靈亦初就走到自己的車子旁,把她平放在後面的車床上。然後又走到方芳的面前,搶過孩子,看了看孩子還不斷啼哭地小臉,露出一絲慈父的笑容。開起車,離開了這里。
方芳愣愣地站在風中凌亂,名少都沒有和她說一句話。怔怔地回到車中,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還有一個包裹著的小東西,睡的無比地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