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你?」沐風看樣子也認出來了,一臉的驚愕說。不是他記性好,而是四年前的這個丫頭太特別了。他還從未見過,敢和名少頂嘴的女人
「哼,怎麼樣,難道只許你們這些有錢人才可以坐飛機嗎?」。安凝邪肆著眼楮看著他,她可沒有忘記,那個時候他開著名車多麼的囂張。
沐風無語,他可從來都沒有認為過他是有錢人,而且,還是囂張的有錢人。
忽然又想起了她現在的身份,她可是靈亦初的助理。如果說她在這里,那麼,靈亦初會不會也…。天哪!不好了,名少可也是來了的。
「喂,小丫頭,靈亦初是不是也在這飛機上。」沐風趕忙問。
「喂,你叫誰小丫頭呢!我現在可不是小丫頭,我已經長大了。」安凝故意把自己的胸脯停了停,示意她已經長大了的標志。
沐風嗤之以鼻地看了她一眼,還是一副沒有發育好的身材。可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靈亦初是不是也是在這架飛機上。
早就說了,坐私人飛機去就好了。可是,名少偏偏要表現的和普通人一樣,說是那個變態不喜歡人家故意露富。所以,才會選擇乘坐這種普通的飛機,而糟糕的是,兩人的座位居然還沒有買在一起。
啊,該不會,兩個人會坐在一起吧!
沐風緊張地扒著座位往後看去,不看不要緊,一看,兩人真的坐在了一起。
這時,都是黑著一張臉目視著前方。
安凝也是回過頭,也同樣驚得捂住嘴巴。然後可憐兮兮地看著沐風,眼神似乎在說,怎麼辦。
「名少,我們換一下位子吧!」沐風咽了咽口水,一臉同情地對名少說。
「是呀,是呀,姐姐,我們換換位子吧!」安凝也趕緊附和說。
「我換你就不用換了,」沐風瞪了一眼安凝,如果兩人都換了,還有什麼意義。
「不用。」
「不用。」
名少聰和靈亦初同時說出口,然後互相瞟了一眼對方,又都閉上眼楮。
沐風點點頭,回過頭去,然後把還在張望的安凝也按了下來。
安凝不悅地對他吼︰「你做什麼,怎麼可以把姐姐放到那個壞蛋的身邊。」
「喂,你吼什麼。誰是壞蛋,不知道是誰先背叛誰的,現在連孩子都有了吧!」沐風不悅地反駁,想起名少,他都為他抱不平。
「他不也是,還好意思說別人。」安凝白了他一眼,別過頭不再理他。
沐風氣結,真的很想說出來,真的很想說出來。但是…算了,這種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比較好。反正還有半個多小時就會到達c市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也同樣閉上眼楮,假寐。
「各位乘客,本次航空還有二十分鐘便會抵達機場,請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帶,等待落飛。」機艙里,響起了空姐甜美的聲音。
假寐的名少聰和靈亦初同時睜開眼楮,真快,還有二十分鐘就要落飛了。
名少聰突然目不轉視地握住了靈亦初的手,靈亦初身體一顫,想要把手抽出來。卻听到名少低聲沉悶地說︰「就一會,讓我握住,二十分鐘後,我便會松開。」
靈亦初心里一顫,掙月兌的手緩緩地平靜下來,望著又閉上眼楮的名少,鼻子一酸。咬咬牙,也閉上了眼楮,不再掙月兌。
二十分鐘後,飛機開始降落。等完全降落好,大多數乘客開始準備下機。名少這才松開她的手,什麼都沒有說,起身先她一步離開。
靈亦初怔怔地坐在那里,他這算是什麼,到底算是什麼。溫柔的一刀嗎?以為她還是四年前的那個無知的小女孩,被他稍微的一點點溫柔便會放棄一起。他錯了,她不會再會,她要報仇,為了她死去的可憐的孩子,她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所以,不管他怎麼做,都不能再融化她的心了,除非,死去的孩子能夠重生。
可是,她知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四年前的一幕,有一次浮現在她的眼前。
當她不甘心地再一次去找到金媛,在她面前放著的確實是一名死嬰。那麼小,那麼弱,分明,就是她剛剛出生一個月的孩子。雖然幾天沒有見面,模樣有些變動,但是,那手腕上帶著的小小核桃,那是她親手穿上去為他帶的,絕對沒有錯。
「為什麼?他為什麼這麼狠心。」那日雨中,金媛雖然說了,但是她不能相信。可是現在,抱著兒子冰冷地尸體,她已經不能哭出來了。
金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然地說︰「很簡單,他已經不需要了。因為,這里,已經孕育了他的孩子。屬于他的,名正言順地孩子。」
金媛撫了撫自己的小月復,對于靈亦初來說,多麼的充滿了諷刺。
「既然不需要,為什麼當初還要讓我生下他,難道,就為了今天的殘忍。」靈亦初的雙目中噴發出前所未有的仇恨,雙手抱著的孩子抱的更緊。
「你太低估了男人也太高估了自己,記住,以後,不要再相信男人會為你付出真心,那只不過是想要暫時得到你的謊言而已。你還年輕,所以,還有很多人生可以重新來過,忘掉這一切,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過好自己的生活吧!」金媛淡然地說完這一切,冷冷地又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那里。
靈亦初抱著自己的兒子小小的尸體到了一處荒野上,她的孩子是在這里出生的。那麼,也就在這里長眠吧!
她用手刨出了一個深坑,親手把兒子埋在那里。等她完全掩埋後,雙手流出來的鮮血已經把手上的泥土染成了紅色。混合在泥土中,埋下了她那一片真情。
起來後,她便不再是從前的靈亦初。報仇,已經成了她唯一的目的。她發誓,一定要讓金媛和名少聰為他們的殘忍付出最慘重的代價。她發誓,終有一天,要讓名少聰跪在她兒子的墳前,深深地懺悔。
所以,她不能心軟,不能心動。她的心,早已隨著兒子的掩埋,也一同掩埋在了地下。
所以,不管他怎樣的懺悔,不管他怎樣的柔情,她都不會再有絲毫地心動。她的兒子,正躺在冰冷地地下,等待著她的復仇。
手,又不由地握緊。長長地指甲嵌進肉里,卻感受不到一絲的疼痛。
「姐姐,要走了,姐姐,你怎麼了?」安凝眨著大眼楮看著呆呆地坐在位置上沒有動的靈亦初,搖搖她問。
靈亦初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擦去眼角溢出來的眼淚,淡然地笑笑說︰「我沒事,我們走吧!」
「可是姐姐,你哭了。是不是那個家伙又欺負你了,我就知道,他那張惡毒的嘴一定沒有留情的。」安凝憤憤地說,她所說的壞家伙,自然指的是名少聰了。
靈亦初回過頭,有些冷意地看著她,沉聲說︰「安凝,記住,以後,在我面前,不要再提起他。一切有關他的一切,懂嗎?」。
安凝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靈亦初。為何,覺得這次見到姐姐後,姐姐有了很大的轉變。那眼眸,不再溫柔如水,現在的樣子好可怕呀!驚恐地點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不想惹姐姐生氣。
靈亦初有些內疚地看著她,雖然知道不該沖她發火。她是那麼的相信她,尊敬她。可是,她真的不能再听到有關名少的一切,哪怕是壞的。她都擔心,會動搖自己的決心。
嘴唇動了動,先要和她道歉。但是最終隱忍了起來,走下了機艙。
走出機場,名少和沐風早已經坐著來接他們的專車離開了。安凝有些興奮地看著c市的高樓大廈,高興地說︰「哇,這里的天好藍,樓好高呀!」
靈亦初有些好笑地看著她,應該也有二十歲了吧!可是為什麼還是這樣的單純,不是說,從小遭受父親和繼母的虐待嗎?還曾經被賣掉經歷過那麼可怕的事情,為什麼,還能夠保持一份純真。重重地嘆口氣,她真的是她見過最快樂的孩子,希望,她會一直這樣下去。
曾經,也有一個朋友也曾這樣純真過,但是,最終抵不過生活的殘忍。
想到方芳,靈亦初的心里不禁泛起一股酸楚。
「姐姐,我們現在去哪里?先去住酒店還是先去找那個桀驁?」安凝提著行李抱問靈亦初,她希望先去住酒店,因為行李包實在太重了。看到靈亦初輕描淡寫地提著一個小包包,而自己,卻拿來了這麼一個大包。更要命的是,她想著要住好久,把自己的抱枕小狗熊都帶來了。
靈亦初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東西和眼神中的期待,雖然明白,這可是在爭分奪秒的事情。或許,現在名少已經在去往彩虹設計部的路上,但是,還是最終說︰「先去住酒店吧!不急的。」
「嗯,太好了。」安凝興奮地神采飛揚,趕緊地抱著一大包的東西跑到前面去打車。
而另一邊,名少聰正和沐風坐著去彩虹設計部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