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十點鐘,金楓靈亦初才算是離開。
離開時,名譯澤把雨諾送到門口,然後沖她做了個保密的動作。而雨諾,更是沖他眨了眨眼楮,竟然還跑上去,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當場,累到幾個大人。
金楓笑著說︰「他們關系好真的是太好了,以後,經常走動走動。」
靈亦初沒有說話,只是把雨諾攔在懷里,心里卻有些氣惱。
金媛從佣人的手里接過一個手提袋,然後對金楓說︰「這個是香料包,帶一些回去吧!剛好,放在房間里比香水要環保衛生的多。」
「不行,她對這種東西過敏的。」金楓還未接過來,名少聰就一把把手提袋搶了過去,說。
金楓疑惑地看了看靈亦初,靈亦初輕咳了一聲,點點頭。
金楓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沖姐姐尷尬地笑笑,然後抱起雨諾離開了這里。
回到客廳,金媛臉上盡是冷意說︰「你倒是記得真清楚呀!還依然記得,她對什麼過敏。」
「那你呢?今天請他們過來又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想要告誡我,現在已經成了定局,不要讓我再打破這份平靜。」名少停下腳步,回過頭也冷然說。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說出來。即使過敏,也要等她過敏之後,讓金楓發現,為什麼突然說出來。」金媛有些失控地對他吼出來,這麼多年了,她一直隱忍著。但是,不能忍受的是,她在隱忍的同時,也讓她的弟弟像她一樣。
名少望著她吼完,突然露出一絲笑容,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失控的樣子。
走到她的身邊,把手伸向她的臉,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劃過,眯起眼楮說︰「這個樣子,倒是像個女人。不,是像個人。」
「你不要故意地岔開話題,你就像是想要我和金楓傷心,因為,是我們拆散了你們。」金媛昂著頭望著他說。
名少眼眸暗沉,拆散?「我沒有想過,只是一種習慣而已。」
是的,習慣而已,當看到對她不利的事情,他只是習慣性的阻止。
名少有些寂寥地背影慢慢的上了樓,金媛在樓下定定地看著他。習慣,他對她的愛,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了。
苦笑一聲,自己真的像是一個小丑一般。整個事情,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譯澤早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是,還是從門縫里看到了他們的爭吵,心里的疑惑更加的深切。抿抿嘴,暗暗發誓,他一定要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楓開著車帶著靈亦初和雨諾回到家中,靈亦初安撫雨諾睡下後,走入自己的房間。卻沒有想到,金楓竟然在她的房間里。而且,還一把把她推到在床上,一臉怒氣地看著她。
「你怎麼了?為什麼不高興。」靈亦初從床上做起來,與他的眼楮對視說。
「你變了,真的變了。不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靈亦初了,現在的你,自私、霸道、而且,還被仇恨迷住了眼楮。」金楓盯著她,傷心地說。
「哈哈哈,金楓,你現在才知道嗎?我以為,四年前,你就知道了。」靈亦初看著他冷笑起來,這不就是她所要的結果,傷了他,讓金媛傷心。然後,再慢慢地傷了金媛,讓名少聰傷心。他們都傷心了,她才會快活,才會對的起她死去的孩子。
「這麼多年,難道,你就只是在利用我?沒有一點的感情嗎?真的沒有一點的感情嗎?」。金楓傷心地看著她,眼角溢出一滴滴地眼淚。
靈亦初有些心痛,卻還依然別過頭。沒有感情嗎?四年來,在她身邊的人是他。在她生病時,陪著他的人是她。在她孤單是,照顧她的人依然是他。真的沒有感情嗎?她自己都不相信,只是,那感情在仇恨的淡化下,淡的無足輕重。
「你知道,今天看到你們的目光對視,我有多心痛嗎。你知道,從他嘴里知道你對什麼過敏,知道你的隱私,我有過難過嗎?四年了,我所了解的你卻還沒有他了解的多。這是不是一個很大的諷刺,作為一個丈夫,卻還沒有一個情人足夠了解。」
「金楓,不要再說了,去睡吧!我明天還有工作要做。」靈亦初不耐煩地對他說,她好累,真的好累。今日名少突然的舉動,也令她有些不知所措。既然不愛,為什麼還要記得那樣真切。
「哼,去睡吧!四年的夫妻,卻從未同床共枕過。真是諷刺呀!」金楓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但是,卻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去。而是開開外面的大門,走出了家。
靈亦初听到大門的響動,沒有出去阻止。她從未干涉過他的生活和自由,現在,更不能。
金楓走出家門,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走著。白君翼倒還算是可以,給他們找的這處房子位于市中心的地帶,所以,一出了門,便到了繁華的大街。
喧鬧的大街上,到處都是在過著夜生活的人。他曾經也是,在夜里,便會化身為一只精神十足的貓頭鷹。可是,自從和靈亦初在一起以後,便完全改變了自己的習俗,現在想想,真的為她改變了許多。可是,她卻沒有一絲的感動。
心中一痛,走進一家正在營業的夜總會里。走進去,里面動感的音樂聲轟轟隆隆充斥著他的耳膜。已經多久了,他沒有再來過這樣的地方。
「帥哥,一個人嗎?」。一個比較妖艷的女人從人群中走出來,一手搭在金楓的肩膀上,胸脯上的兩坨肉從她單薄的吊帶里涌出來。酥酥麻麻地靠在金楓的身上,盡顯女人的嫵媚妖艷。
金楓冷眼看她,一看就知道她是做什麼的。
一手環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身上貼的更緊,然後冷笑著把她帶入了包房內。
服務生一走,便把她按到在沙發上,開始動作起來。
那女人倒是配合的很,雙臂環住金楓的脖頸,在他猛烈的沖擊下,發出高揚地申吟聲。
金楓奮力地在她身上發作著,閉上眼楮,把她當做靈亦初,把所有的愛和怒火全部發泄到這個女人的身上。倒是令這個女人如生如死,銷魂不已。
「帥哥,你真是太棒了,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這麼棒的男人。今晚的消費,我不收了。」女人一便申吟著,一邊嬌笑著說。畢竟,像這麼年輕英俊的男人,功夫還是這麼好的,真的很少了。
金楓的眼眸露出一絲邪肆,最後一次猛烈的沖刺後,在女人的尖叫聲中緩緩地平靜下來。毫無溫度地從女人的身上抽身而起,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便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站起來,低著頭看著女人欲死欲仙地躺在那里,從口袋里掏出錢夾,抽出十幾張百元大鈔扔在女人的酥胸上。
淡淡的說︰「我嫖娼,還從來都沒有少過小費。」
女人趕緊地從身上把那些鈔票撿起來,看了看,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這樣能讓她如此舒服的男人,又肯拿出這麼多的錢,真的很少見。她一定要勾上他,即使不能夠和他有什麼將來,只要他肯經常來光顧她,她就已經知足了。
「帥哥,我叫妙妙,是著紅谷夜總會的女孩,雖然不是什麼正經的女孩。但是,也是一個女人。今天一看到你,便對你動了心。才會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身子給了你,要知道,平時,我可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偶爾,才會出台一次。」妙妙一邊嬌柔地說,一邊站起來又往他的身上靠去。
「所以呢?」金楓冷眼看著她,一個妓女,還居然和他說著是什麼賣藝不賣身的謊言。
「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不奢望你能夠把我帶出去。但是,能不能以後經常來看看我,這樣,我就滿足了。」妙妙渴望地望著他說。
金楓冷眼看她,好久,都沒有說話。看的妙妙心里心慌不已,咽了咽口水,連忙說︰「我錯了,不該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你不要當真,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妙妙說著,就要離開這里。金楓的眼神太可怕了,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一種危險感。她可不會為了一時的只歡,而送上自己的性命。听說,有一種變態的男人,專門喜歡玩弄折磨死女人的。她的姐妹就曾經遇到過。
「我會交代你們經理的,以後,你不用再去接別的客人,專門,在這里等著我。」
在妙妙快要走到門口時,金楓突然開口說。
妙妙一下子回過頭,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當確認是他說的時候,驚喜地瞪大眼楮說︰「是真的?真的嗎?」。她可是做夢都想遇到這種好事,以後不用再受苦受累。
金楓點點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這樣。發泄完了之後,就應該快點離開。居然還和一個妓女在這里談包養的問題,他這是在做什麼。是報復靈亦初,還是折磨自己。
可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經答應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