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周圍的鄰居,他們說已經整整兩天沒有看到他了,而且你家里我也已經仔細的搜過了,除了客廳里有灘血跡之外,沒有一點痕跡,而且我也調出了你家巷口的閉路影像,同樣兩天來沒有看到他出入的記錄,從你家現在的痕跡可以看出,這里已經兩天左右沒有人了,也就是說,在你被‘悔’的人帶走之後,你爸爸也消失了。」
路念悠胸口猛的抽緊,那天晚上她昏迷前的景象再次出現在腦海中,「我爸爸他……他不會……不會有事吧?」
翼沒有說話,只是並且斂下眼簾不再看她,boss吩咐的事情他已經做完,他答應她的是也已經做到,其他的事情與他無關。
哈妮斜睨著她︰「客廳里的那灘血跡,不要說死個人了,連只雞都死不了,如果有人想殺他,也只會就地解決,不會那麼麻煩的把他帶走再處理了他。」
路念悠希冀的目光看向她,雖然他的比喻不怎麼樣,但是還是讓她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那麼我爸爸會在哪里呢?會不會是罌粟的人把他帶走了。」
她的問題這次沒有得到任何答案,緊抿雙唇看著他們,她深吸口氣。
「我們回去吧。」
只有回到赫連宸身邊,才有機會知道爸爸是不是被‘悔’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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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听到房門在自己身後關上的那一霎那,路念悠有種轉身想要逃開的沖動,但是她卻知道,在她同意回來的時候,已經沒有退路。
看著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的高大身影,她不由的緊咬下唇,靜靜的看著他,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是牆上的掛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每一聲都如同在將她心頭的一根線越扯越緊。
「過來。」
低沉渾厚的兩個字,簡單而不繁冗,卻有著讓人不敢忽視的壓迫感。
緊握雙拳,她深吸口氣,挺直脊背,慢慢的朝他走過去,所有的足音都被地上的長毛地毯吸收,房間里還是只有鐘表的滴答聲……已經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隨著一步步的靠近他,她的腳步也越來越慢,但是赫連宸卻依然站立在窗前,沒有回頭看她,沒有催促她,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短短幾米的距離,她仿佛走了幾百年,久到她甚至都開始懷疑,赫連宸是否已經忘記了她在他身後……
一只手臂猛的攬住她的腰,接著她的後背抵在大大的落地窗上。
驚呼一聲,她連忙抬起頭,下一秒卻突然愣住,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赫連宸。
她已經見過赫連宸三次了,第一次幾乎是在她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她根本沒記住他的模樣,第二次是在幽暗的小巷中,她隱約的記住了他的模樣,但是深深印在她腦中的是他的那雙冰眸,第三次則是先前的溫泉房中,那時候的他渾身上下只有一條浴巾……
不可否認,不管什麼樣的赫連宸,都讓人無法忽視他本身的氣勢,但是都不如現在的赫連宸讓她震撼。
他的頭發是深褐色的,梳理的整整齊齊,他的額頭寬厚,說明他是個聰明的人,斜眉入鬢,一雙眸子深邃猶如深潭,仿佛可以一直看到人的心底,在他面前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挺直的鼻梁幾乎是完美的嵌在他的臉頰上,薄唇微抿著,她發現他的唇很漂亮,方方正正的下巴中央有個小小的凹槽,人們說這種男人有著別人無法相比的堅毅。
毫無疑問,他是好看的男人,刀雕般的容顏完美不已,他也是一個霸氣狂傲的男人,只消一個淡淡的眼神,就有說不出的威懾力,此時他穿戴整齊,一身裁剪合度的銀灰色西裝將挺拔的身材,狂傲的氣勢烘托的淋灕盡致……
「看夠了嗎?」。
直到他的手撫上她的脖頸,她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竟然看他看呆了,對上他眼中的戲謔,她感到臉上一陣發熱,隨即低下了頭。
看著她白皙臉頰染上的紅暈,赫連宸不由的眯起雙眸,撫著她脖頸的手也不由的下滑,然後……
「嘩啦——」一聲,路念悠衣服上的扣子在他的力道下飛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