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不躲開?他如果想要躲開,並不是不可能。他為什麼不躲?
蘇菲怔怔地望著簡將奧斯汀身上的衣物撕開,他如雪般慘白的胸膛上,赫然出現一個鮮紅的傷口,紅得發黑的血液從傷口里汩汩的涌出,堵也不堵不住。
她怎麼知道這該死的虛境之中發生過的一切,對現實也有影響?!
如果她知道的話,她還會這麼做嘛?毫不猶豫的將刀尖送到他的胸膛之中?
她會嘛?
蘇菲狠狠的搖了搖頭,她不喜歡自己這樣患得患失,這世上從來也沒有如果兩字,沒有……
由于奧斯汀長老突然莫名負傷,使血族不得不停下前進的步伐,在天亮之前,他們趕到了位于格茨瓦納中部平原地區的一座私人莊園。
莊園主莫妮卡女士是位快樂的寡婦,她在丈夫因病去世後她毅然決然的拋棄了人類的身份,從此做了一名快樂的血族,她不參加任何部落,也不听從任何長老的派遣,守著死鬼老公給自己留下的大片家業,幾百年來活得悠然自得。
血族戰士們到來讓莫妮卡女士很激動,她平時的社交圈子實在是太窄了,莊園附近的幾名血族已經讓她覺得厭惡至極。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這位空蕩蕩的莊園變得有了些生氣,瞧著一個又一個高大英俊的族人,她覺得自己寂寞的芳心好像又恢復了跳動。
于是,莫妮卡女士在第一時間,迅速勾達了亞撒以及其他幾位血族男子,他們成群結對地向她的臥室走去。一路上歡聲笑語,蔦蔦燕燕。
其他的血族,也都在日出之前,或者結伴或者單身的回到客房里休息。
但有些人,就沒那麼好運。
蘇菲被簡安排給奧斯汀和他同住一間房,簡的理由是,「既然是你弄傷的他,就由你來照顧她,休想給別人添麻煩。」
蘇菲多次反抗無效,最終被簡鎖在房間里。
銀器,對于血族是致命的武器。不僅僅是因為銀器可以輕易地使他們如花崗岩般堅實的肌膚受傷,更重要的是,銀器里所含的銀元子,對血族來說是毒藥一樣的存在。
被銀刃所傷的傷口很難愈合,雖然用紗布緊緊地包了十幾層,但輕輕地一動,仍是有鮮血浸出來。
「今天你睡床上,我睡地板。你有什麼事,就叫我做好了。」蘇菲拽過一個枕頭抱在懷中,房間里的地面上鋪著厚厚的長毛地毯,踩上去腳感不錯,想必睡一個晚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什麼事都可以嘛?」奧斯汀低低的開口,而後伸手拉住了她。
看著落在自己腕子上的大手,強忍住甩開他的念頭,蘇菲咬著唇說道,「只要不是奇怪的事,什麼事都可以。」
誰讓她那麼倒霉弄傷了他?只要他老老實實的,她一定不會讓他難過,就算是她大發善心好了。
奧斯汀悄悄的用力,將蘇菲不動聲色的朝著自己的床邊拉著。「那我希望你可以……替我暖暖床……這並不是很奇怪的事,對不對?」
這不奇怪嘛?這分明是很奇怪的事好不好?!
「床上有被子,你可以蓋著。如果你覺得這些還不夠,我可以替你再要幾床來。」蘇菲沒好氣地說著,什麼暖床,听起來就很邪惡!
「可是,我真的很冷,多少層被子也不管用。而且還失了那麼多血……我覺得很不舒服。」奧斯汀說著,輕咳了兩聲,「不過,你如果不願意,就算了……」
他低著頭,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種淡淡地哀怨的感覺,被人遺棄的大狗,可憐兮兮的躲在路邊。而蘇菲就是,那個狠心的,罪大惡極的主人。
該死的,就當是她欠他好了!
蘇菲實在看不下去,一個箭步竄到床上。「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手動腳,小心我的拳頭!」
別過蒼白的臉,奧斯汀用虛弱的語氣說著,「你放心好了,我就算真的想做什麼,現在也沒有那個體力……」說完,臉上浮起一層意味不明的微笑。
ps:長老,乃fh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