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天際那輪紅日緩緩西沉,只剩下一圈金色的輪廓隱匿在山的另一面,天邊的火燒雲紅彤彤的,映照了半個天際。
華燈初上,王府內處處點上了精美的琉璃宮燈,橙色的光芒暈成一團團朦朧的光圈,給莊嚴的王府平添了幾分暖意。
「小姐,用膳了。」畫兒端著一盤青菜從屋外走入,放在桌上,輕聲喚著立在窗前出神的洛如歌。
點了點頭,洛如歌在桌前坐下,看了看桌上清淡的菜色。兩碟青菜,一碗清湯,正合她的喜好。畫兒盛好飯放在她的面前,臉上帶著一絲局促。
「小姐,畫兒只能弄到這些了,等過些日子王爺氣消了,畫兒就給您做好吃的。」
「無妨,這樣就很好。」點頭微笑,洛如歌心底已然明了,王爺怕是對自己極不待見。
畫兒一愣,小姐果然不一樣了,要是往日,見到這樣的粗茶淡飯早就火冒三丈了,雖然感覺有些怪異,可是這樣的小姐,她喜歡極了。
時間一刻刻流走,王爺都沒有出現,洛如歌無謂笑笑,坐在窗前,理著如雲的發絲,這蘇瑾色雖是殘顏,可是一頭青絲卻是出奇的好,堪比最上等的緞子。
看著鏡中殘顏,她幻想著當初卿笙溫暖的笑意,溫柔的為她梳理著發髻,柔聲在耳畔說道︰「我的如歌,是這世間最美的女子」,一瞬間,甜蜜涌上心頭,她不由自主的牽動了一絲笑意,而此刻身上的刺痛似乎也減輕了幾分。
終于到了熄燈時分,王爺雲曦夜也沒有出現,洛如歌放下了幔帳,躺在軟枕上,腦海里想著的念著的依舊是卿笙。
「怎麼,王妃不等本王來,便自行躺下了麼?」不知何時,頎長的身影出現在了床畔,俊朗如星的容顏在黑夜中帶著迷人的光彩,吐出的話語帶著七分酒氣,三分譏諷。
猛的起身,洛如歌看著隔著幔帳的身影,蹙了蹙眉頭,他不是不待見自己麼,為何這麼晚了又悄然來到。
一把撩起幔帳,窗外的月光傾灑而去,洛如歌不悅的抬頭,卻見月色下格外俊美的容顏噙著一抹譏諷的笑意打量著自己,一瞬間,血沖上腦門,心頭一股炙熱的火焰滾燙而過,卿笙,竟然是卿笙。
「卿笙是你嗎?卿笙?」驚喜的呼喚,洛如歌顫抖著手想要撫模他的臉。
「怎麼?還在想著別的男人?」挑了挑劍眉,雲曦夜上翹的嘴角滿滿的全是不屑,看著她的眼神,如同看著一件破敗的無用之物。
手僵住,他,他不記得卿笙,他沒有記憶?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如歌啊」咬咬唇,洛如歌看著他的眼,無限期待。
如同听到什麼笑話一般,雲曦夜放肆大笑,酒氣噴灑而去,一把捏住洛如歌尖細的下巴,狠狠的用力。
「蘇瑾色,你最好老實一點,不要在本王面前耍花樣,別讓本王更厭惡你」他冰冷的話在她耳際盤桓,熟悉的容顏卻帶著陌生的神態,頓了頓,他繼續說道︰「看到你這張臉,本王真的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就連那勾欄妓女也比你強的多。」
淚水,瞬間迷蒙了視線,洛如歌震驚的看著他,心底猶如打翻了百味,苦澀酸楚一波波的侵襲而來,她的卿笙,絕不會對她說出這些話來。
「卿笙」咬唇低喃,她似乎陷入了回憶,而雲曦夜的笑卻更加冰冷了幾分,絲毫不顧忌她有傷在身,一把扯開了她的中衣,渾身酒氣的壓了上去。
「啊你」洛如歌驚呼一聲,剛要說出的話卻因他靠近的臉兒堵在喉頭,稜角分明,俊美非凡,這分明就是她的卿笙。
見她竟不反抗,雲曦夜的眼底滿是譏諷,大手撫上她胸前的柔軟,毫不憐香惜玉,狠狠的揉捏著。嚶嚀一聲,洛如歌當即面色緋紅,緊咬下唇,呼吸急促起來。
「原來,你也不過是個欲求不滿的蕩婦而已,本王倒是高看你了。」咬了咬她的耳垂,他帶著冷笑說道,感受到她身體明顯一僵,大手下滑,一把扯下了她的褻褲。
「卿笙你」又羞又急,洛如歌卻完全不知道反抗,看著那張臉,那雙眸,即便有千般苦此刻都化作了虛無,面對卿笙,她願意獻出全部,直到此刻,她也未曾發現,這個人並不是卿笙,至少,不再是。
「本王要你好好的記住,本王的名字。」劍眉一擰,他慍怒的眼神讓洛如歌渾身一顫,沒有經過任何滋潤,他一舉貫穿了她的身子,挑釁的舌忝舌忝唇,「雲曦夜」三個字如刀刻一般鐫入了她的心底,換來的是徹骨的痛。
瘋狂的發泄,雲曦夜渾身酒氣彌漫,顯然已經是醉意朦朧,他用力的一下下刺穿她的身體,一股股濕黏的血液從之處流淌而出,他卻絲毫沒有覺察,只是不斷的發泄著,發泄著心頭的恨,心頭的怨,若不是這個女人,晚照怎麼會死,他的晚照,如月下仙子一樣的晚照。
痛,從靈魂深處傳來的痛楚讓洛如歌清醒了幾分,看著閉著眼楮在自己身上沖刺的男人,第一次,有了陌生的感覺。
他,真的是她的卿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