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的皇宮,充滿一股緊張氣氛,不但宮中的侍衛加強巡邏的班次,防止有陌生面龐的出現,李澤洋、齊燁磊和陸飛雨,都親自檢查所有錦衣衛和在大內侍衛的資料,一發現可疑的,馬上驅逐出宮。
上次在狩獵場出現的刺客,經過他們聯手激斗後,十五名殺手中,死的死、逃的逃、只有那名冒充錦衣衛殺手被擒。皇家狩獵場的外圍向來戒備森嚴,很少有人能闖進,但這十多名刺客竟能輕而易舉地走了進來,並料到他們會出現,而提早埋伏。很明顯,皇宮里有內奸的可能性很大,所以近來宮中戒備加強,一到入夜除了心月復侍衛外,便禁止有人在宮外走動。
華陽宮議事廳里,蕭逸楓和李澤洋、齊燁磊、陸飛雨三人一起,商議著這次行刺的事件。
「照上次的事件看來,幕後主謀應該是宮里的人!」李澤洋沉吟地道。
「宮里的?」陸飛雨思索地一彈手指說。「胖子,你的意思是不是指……皇室中人?」宮廷爭斗一向不擇手段,為了權力什麼事都能做出,身邊的親人往往是最意想不到的敵人。
「八九不離十了,自從殿下受封皇太子以來,這樣的暗殺已經屢見不鮮,很明顯,就是為了爭奪太子之位!」齊燁磊想起這三年來的風風雨雨。「我有預感,這樣的行刺以後還會來,敵暗我明,真是令人防不勝防。」
坐在主位上的蕭逸楓嗤聲冷笑。「那樣正好,我還怕他們不來呢,行刺再多破綻就越多,這樣一來,找到線索的機會也就大大提升了。」他悠然地靠到椅背上,唇角慢慢浮動冰寒。「我正好趁此機會,將那些企圖謀反的叛臣一一鏟除!」
陸飛雨听了佩服得嘖嘖有聲地朝他道︰「殿下,真是夠勇,夠猛,令未將佩服。普天下大概也只有你這個異類,居然這麼期待別人來刺殺自己!」
李澤洋撇嘴地一揮手,可不表認同。「又不是什麼強身健體的事,有什麼好佩服的;更何況不是每次都那麼好運,能躲過重重暗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們倒是有什麼好建議就提出來吧!」
「殿下的看法呢?」齊燁磊朝蕭逸楓問道。
「暗中調查,靜觀其變。」蕭逸楓淡漠的道,那雙冰冷至極的眸子,此刻變得更加幽暗漠然。「還有,將那個冒充錦衣衛的嚴刑拷問,不過千萬不可讓他有死的機會!」
「這個我們會做的了,倒是殿下,你真的不去看看夏姑娘嗎?」。對于這個痴情勇敢的奇女子,齊燁磊心中可是十分欣賞。
「老二說得對,殿下,你應該去探望她吧,畢竟她可是為了你而受傷的!」李澤洋也幫口道。
蕭逸楓似乎一震,黑眸中稍縱即逝的憐惜一閃而過,但在他巧妙的隱藏下,任誰也沒有察覺。
「就算沒有她,我也能全身而退。」他面無表情地拋下一句,隨即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留下廳內的三個人支著下巴,感嘆地面面相望,紛紛同情起那個可憐的女孩,竟然對喜歡上這麼個不解風情的冰山男,自找罪受啊!——
「逸楓……逸楓……」
夏芸熙輕靠在床頭上,右手臂纏著厚厚的綁帶,失魂落魄地望向窗外,蒼白的小臉黯淡無光。
已經過了兩天,他果真沒有來瞧她一眼,難道自己在他心中,真的一點位置也沒有嗎?他就如此厭惡自己,連小小的關懷,也不屑給她。
不知不覺間,一串串的淚滴自她的眼眶中,悄然滑落,打濕了她的臉頰。
其實,那天她負氣得說‘不用勞煩他’的話後,沒多久就後悔了!她真笨,居然去拒絕他的照顧,就算他不是自願的,起碼也是一個相處的機會,她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
可是說出去的話,又不能收回來,害她現在嘗盡了相思之苦,她真是後悔得恨不得打自己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