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夏芸熙這時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欲言又止。
「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周溟帝凝神看向她。
夏芸熙先朝皇上點點頭,隨後轉眸問皇後。「娘娘,你還記得上次,我掉下水塘的事嗎?」。
「當然記得,哪一次,你可把我給嚇慘了!」皇後想起就心有余悸。
「娘娘,其實我沒有告訴你,那次……」夏芸熙一提起這件事,眼底不禁浮起陰影。她臉色凝重的道︰「我不是自殺,而是有人要殺我!」
此話一出,周溟帝和皇後都驚跳起來。「什麼?你說有人要殺你?」
夏芸熙便將在荷花塘發生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皇後驚駭住了,不禁拿手撫胸。周溟帝氣得臉色鐵青,怒道︰「豈有此理,居然有這種事,朕一定要仔細徹查,將那個興風作浪的人揪出來。」
一想到有人要害死芸熙,他就坐立難安,這種感覺就好像當初弈璃離宮時,他心中莫名的害怕,怕歷史會重演。
因為他感到,璃兒會遇害,一定是宮里有人泄露她的行蹤,不然,迦邐國的人怎麼會知道她離宮奠典?只可惜,對方做得太密了,他一直沒有查出結果。
皇後也憤怒地開口。「沒錯,皇上!絕對要查,不然臣妾真擔心,芸熙丫頭會再出事!」說著,擔憂地握緊了夏芸熙的小手。
周溟帝一听更急,便喚來錦衣衛,將事情交待後,便下令他們暗中調查,更派了一些武功高強的錦衣衛,潛伏在鳳寰宮附近,保護夏芸熙的安全——
傾雲宮,桂嬤嬤急急走了進來,對蓉妃說道︰「娘娘,奴婢有要事稟報!」同時看了看左右。
蓉妃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便摒退所有人。「你們,全部下去,沒有本宮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是!」左右應聲退了下去,關上大門。
臥室只剩下兩人,桂嬤嬤就壓底聲音說︰「听說夏芸熙平安回來了!」
「你說什麼?回來了?」蓉妃俏臉一沉,瞪著杏眼。
「是的,奴才听黑宇說,本來是已經把她送到那些南影國侍衛身邊了,可誰知,半路殺出一個很厲害的家伙,要救夏芸熙,黑宇還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那個侍衛隊長就死掉了,還有其他南影國侍衛也死得很慘。」桂嬤嬤說到這里還打了個冷顫,因為她想起了黑宇的形容。
「真有此事?」蓉妃驚愕極了,「那,黑宇也打不過他嗎?」。
「黑宇不想硬踫硬,便假意離開,然後等那個家伙走了後,他再進山莊通知其他侍衛,在夏芸熙回宮時截住了她,誰知皇太子卻在這時趕到了!」桂嬤嬤將事情如實說道。
「所以,她就回來了?」蓉妃瞪著眼楮,雙手緊握成拳。
「不但回來了,還將事情告訴了皇上,皇上大發雷霆,說要徹底調查這件事!」桂嬤嬤說到這,有些擔憂地看了主子一眼。
蓉妃臉色更難看了,沉著臉,深思著,在屋里走了走去。
「娘娘,我們還是先放過夏芸熙吧,免得因為她,得罪了皇上,那可劃不來。」桂嬤嬤又說道。
「可是,我真的不想她再留在宮里,」蓉妃一臉憤恨,咬牙切齒地說︰「你知道嗎?皇上自從見到夏芸熙以來,整天魂不守舍的,不但沒有來過傾雲宮,連其他嬪妃的寢宮都沒去過,我擔心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變成皇貴妃,到時我還有地位嗎?」。
「不會吧?皇上怎麼可能……」桂嬤嬤張口結舌,有點不相信。「那只是個小小的丫頭,有那麼大的能耐嗎?」。
蓉妃凝重著臉︰「如果她只是個普通的小丫頭,長得像天仙我也不擔心,但問題是,她跟夏弈璃一模一樣!」
當年皇上與夏弈璃暗中交往的情事,她可是一清二楚,因此她才會如此緊張。
桂嬤嬤卻搖頭道。「可是娘娘,夏芸熙好像喜歡的是皇太子吧?」
「那又怎麼樣,蕭逸楓可是要跟公主聯姻的,到時她覺得太子妃沒得做了,還不把握機會,當上皇貴妃嗎?」。蓉妃可沒她那麼樂觀,反而是越想越不妥。「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我這幾年來的努力,不就白費了……不行,我不能坐于待斃!」
她熬了這多麼年,經歷了不少後宮的風風雨雨,幾乎九死一生的存活了下來。好不容易除去了所有的敵人,讓皇上專寵于她,有了今天的地位,因此她絕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想到這里,蓉妃明亮的美眸,閃過一道狠光——
碧霄宮
拓撥律立在窗前,一臉冷峻地听著下屬報告,劍眉同時蹙得緊緊的。
玖瑰花殺人?他從來沒听過,玖瑰花能夠殺人的,就算真的是功力深厚的高手,能摘葉飛花傷人,也不可能在一瞬間,至人于死地,何況還是分尸,這就更不可思議了,簡直前所未見,聞所未聞!
「你真的看見,他用的是花,而不是其他武器?」他看向地上戰戰兢兢的侍衛,再次發出了疑問。
「殿下,這是千真萬確的,屬下看得清清楚楚!」侍衛想起來,眼神充滿了恐懼。「那個玄色衣服的男人從夜色中突然出現,我們還沒看清楚他如何出手,張隊長的身體就被分成兩半……地上滿是染血的藍色玖瑰花……那個男人手上也有,然後他又出手,殺了其他人……」
站在門外當守衛的他,看得一清二楚。
「慢著,你剛才說,他穿什麼衣服?」拓撥律似乎听到了關鍵的話,忙問道。
侍衛呆了一下,才說︰「玄金色的!」在黑夜里特別顯眼。
玄金色?拓撥律微微一震,桃花美眸閃過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