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若惜看著兩人緊握的手,他的手好大,大到一把就將她的手包在里面。讓她有種安全感。
他的手好暖,握著他的手,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握著他的手,她突然感覺到,就算現在迎來毀滅她也不怕,什麼都不怕。
來到收銀台,言亦棋松開了手,將東西拿給收銀員清點。
突然失去他的手,貝若惜有一股失落感。
等到付過錢,言亦棋在前面帶著路,未發一言,直到到了停車場,兩人坐到了車內。
言亦棋並沒有立即開車,而是轉過身來,一本正經的看著貝若惜,「不要在意拓欣的話。」
「恩?」他突如其來的話讓貝若惜轉不過神來。
言亦棋伸手覆上貝若惜的手,「不要在意拓欣剛才所說的話,也不要怪她。她是因為突然失去最親的人,心情才會這麼壞的。不要因為她的話不開心。」
他認真的眼神已經掃去了拓欣剛才惡語相象的難過,「我不會怪她的,如果是我,我或許會比她更恨那個傷害我爸的人。」
「也不要因為她的話而傷心。」
「你……」貝若惜猶豫開口,「你,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
言亦棋愣了下,沉默了會聲音低沉問︰「你不知道嗎?」。
貝若惜緩緩抬頭,「我……我不知道?」
言亦棋並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貝若惜。一股奇怪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涌動,下意識的言亦棋抬起手撫上貝若惜的臉頰,跟著兩人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就在言亦棋的唇要落在貝若惜的唇上時,鐘拓杰的臉突然闖進了她的腦海里,「不可以!」
言亦棋被尷尬的推開,他不明所又的看著貝若惜。
貝若惜一臉無措,「對……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只是……」
「沒什麼,是我太唐突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言亦棋的心里還是有點失落。
貝若惜無法解釋,心里只有滿滿的歉意。她是鐘拓杰的情婦,她根本沒有資格得到他的關心。她也不能愛上他,因為她不配。
言亦棋開動車子,打破車內尷尬的氣氛,「不管怎麼樣,不要怪拓欣,更不要怪拓杰。最後他因為要將鐘氏保住忙的焦頭爛額,已經有快一個多月沒有回家照顧鐘伯母了。」
「保住鐘氏?」這件事前段時間她在休息里听到他跟鐘拓杰談過,只是事後並沒有在意。
「鐘伯父走了,董事長的位置便成了食物。按理來說,鐘氏里鐘家的股份是最多的,當然董事長應該是拓杰來做。但是董事會的人卻用董事會規定來壓制,投票制度,誰得票最多,董事長便由誰來做。但他們早就已經串通好,隨便推一個人出來做董事長,然後將拓杰擠出鐘氏。鐘氏是鐘伯父一生的心血,拓杰又怎麼會將鐘氏被別人搶走。」
「那他?」她終于知道,為什麼這些天他沒有再叫她去。他忙的根本沒有時間,他連發怒的時間都沒有。
「他跟董事會們提出,誰能讓這個月的銷售量提高3%,這個董事長的位置就是誰的。」
「那現在怎麼樣?銷售量怎麼樣了?」即使鐘拓杰那樣傷她,她仍是不希望鐘氏被別人搶走。如果鐘氏被搶走,鐘伯父的心血就沒了。那他們一家一定會更傷心的。
言亦棋看了眼貝若惜,「他們那麼對你,你還是很擔心他們嗎?」。
「他們那樣對我,是我一手造成的。亦棋,還有一個星期,四月就結束了,銷售量怎麼樣呢?」貝若惜關心的是這個。
言亦棋嘆氣的搖頭,「即使我幫拓杰拍了一個宣傳片,也只是提高了1%,所以拓杰才越來越急,也越來越慌。他一人抗著這一切,拓欣跟伯母也都不知道。」
他!?她終于明白為什麼他每次見到她,都那般的痛恨,甚至恨不得想要將她殺掉。原來她無意犯下的錯竟帶給他這麼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