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終于停下了,可是葉曜堂西裝里的手機又開始鳴叫起來,是悠揚唯美的鋼琴聲,此情此景顯得是那麼的突兀,那麼的不和諧。
簡十一恨的胸口一起一伏,瞳眸死死的瞪著他,如果目光能殺人,相信她,她一定會在他臉上刺出一個窟窿,不,是兩個窟窿。
葉曜堂沉著臉從她身上坐起來,又從煙盒里彈出一根煙,面無表情的說道︰「出去!」
蝦米?簡十一單挑秀眉,不可思議的掏了掏耳朵。
剛才用強的是他吧?發瘋的也是他吧?現在居然掛上了一副他被強的表情?
葉曜堂見她沒動,淡淡掃了她一眼,起身大步往內室走去。
听到里面傳來嘩嘩的水聲,簡十一怒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可氣,可氣,太可氣了,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呀?
拾起抹布,就這樣離開又有些不甘心,看了一眼沙發上依然在那件黑色西裝里叫囂不停的手機,簡十一二話不說,抓著抹布就往他平整的西裝上狠狠搓去,直到那片黑色被染上了一層灰,像潑墨一般,才滿意的俏哼一聲,抬步走了出去。
關門的時候,還很解氣的把門重重的關上。
葉曜堂正在洗手間里洗臉,听到門響,緩緩的閉上了眼楮,薄唇壓抑的抿緊。
他今天犯了魔怔嗎?為什麼總是想要逗一逗她,為什麼剛才會把她當成她?她不是她,她怎會是她?
剛才他閉著眼沒去看她,就是想找一找感覺,想知道她是不是那天的她。可是,他失望了,雖然只是一剎那,可是他還是踫到了簡十一,她軟軟的月復上有一道疤痕。
而他印象里的她,胴體曼妙,膚白滑膩,像羊脂,那樣一個美妙的女孩,怎麼可能會是剛才那個莽撞的女人,更何況,她已經嫁了人,生了子。
想到這里,葉曜堂突然很煩躁,甚至有些心慌。五年來,他大海撈針,漫天撒網,只為想把她找出來,卻從沒有想過她是不是嫁了人,生了子,萬一,萬一她也嫁了人呢?
葉曜堂把水籠頭擰到最大,捧起涼水,狠狠搓了搓臉,望著鏡中那個滿臉掛著水珠的臉,卻又無助的臉,一拳揮了出去,重重的砸在鏡子正中央。
嘩啦一聲,鏡子在他的拳頭下碎成了無數片,每一片都反射出一個他。
找不到嗎?找了五年,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找不到嗎?
葉曜堂自嘲的望著手上的鮮血,自嘲的笑了起來,原來他也有辦不成的事。
電話再次響了起來,葉曜堂擦干臉上的水,沉著臉走出去,冷冷的拿起了電話。
「喂?是堂嗎?」。不出意料,果真是溫晴菲的聲音。
葉曜堂沉默著沒有說話。
「堂,藍叔叔昨天對你印象不錯,想今天中午約你出來!」
「我今天有事……」
「不許說有事,剛才藍叔叔問起,我都說了你肯定會過來。藍叔叔的生意主要在英國,難得回來一趟,就算平時你對我冷漠,可是今天你一定要過來!」
「嘟……」那頭掛斷了電話,發出單調的嘟嘟聲,葉曜堂微微皺眉,抬腕看了看時間,抓起西裝就套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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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小白家里有點事,更少了~小白誠摯的向各位親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