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身子不適,怎麼要打發老夫走呢?」
鐘婉兒抬眼一看,只見一名頭發蒼白的老者走了進來,滿頭銀發飄搖,長長的胡須,橫跨著一個藥箱,手中拿著一個厚厚像是墊子的東西,給人一種若隱若無的仙風之感。
鐘婉兒不禁愣了愣,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王太醫嚴重了,只是皇上不準傳太醫,本宮一個小小的妃子哪敢抗旨?」
王太醫大笑一聲,才對鐘婉兒行了一個君臣禮,「老夫也是奉皇上口諭專程來給您診治!再說,您是這東宮之主,若也算是小小妃子,其他嬪妃豈不是要羞愧死?」
鐘婉兒心中一怔,這王逸好不簡單!何況他這話若傳了出去,恐怕又是一場風波!想著,鐘婉兒冷然一笑,「既然這樣,那就有勞太醫了。小福子,你去外面看著別讓人打擾了太醫。」
「是。」小福子立刻應聲而去。
王逸撫了撫白胡須,輕搖頭,「淑妃娘娘,這恐怕不妥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若王太醫心有想法,那本宮讓所有的宮娥都進來就是。」鐘婉兒淡淡的笑著,眼中卻並沒有笑意。這王逸究竟是什麼人?他應該不只是太醫那麼簡單才對!
王逸仔細打量了下鐘婉兒,頓時大笑,「老夫服了!娘娘請。」說著,王逸便將手中厚厚的的似是墊子的東西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這可是老夫費了好大心血制作的仙羽墊,娘娘請放心坐下。」
鐘婉兒遲疑了下,才慢慢坐下,頓時柔軟的感觸傳來,鐘婉兒不禁詫異,「王太醫這東西真是奇妙!」
王逸得意的挑了挑兩道白眉,「那當然!來,讓老夫看看您的傷口。」
王逸細看著鐘婉兒的額頭,只見血已凝結的傷口有一指多長,埋于發間,「娘娘這傷在發間,深而長,按理說要剔發包扎,可是皇上交代在先,老夫就給您清理清理傷口,直接上藥了!」
「皇上有什麼交代?」鐘婉兒很是不解,軒轅絕,你究竟在想什麼?!
王逸似不經意地掃了眼鐘婉兒的臥室,輕輕的給鐘婉兒清洗傷口,然後上藥,一連串的動作都顯得異常小心翼翼,「皇上說,若您掉一根頭發就要治老夫的罪,不但要治頭上的傷,還要治治您那怪異的走姿!」
只听那房里突然傳出一個細小的聲音,似是什麼東西被折斷了,王逸臉上不禁露出耐人尋味的笑。
鐘婉兒愣了半響,臉刷一下紅了起來,心中卻襲來一股奇怪的感覺,鐘婉兒不禁看了看臥室,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