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星月朦朧,萬籟皆寂,這注定是個不平夜!
鐘婉兒一身簡單的全黑色宮裙,卻並不是黑行衣,長發挽起淡雅而不失莊重,鐘婉兒打定主意,就算不幸被發現也不能被人說成刺客。
夜深人靜時,鐘婉兒推開窗戶悄然離去,不一會兒,另一道黑影也自東宮離去,方向卻是與鐘婉兒相反的安晴宮。
鐘婉兒來到御書房不遠處,在侍衛換班的一瞬間閃入御書房內,借著淡淡的月光,鐘婉兒細細打量著御書房的擺設,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御書房里一定有密室才對!
黑暗中,鐘婉兒臉上不禁閃過一抹懊惱,早知道會這樣,白天進來的時候就應該注意下的!
鐘婉兒四處模著,突然腳下一絆眼看便要跌下去,緊急中鐘婉兒抓住一旁的龍椅扶手。
細微的聲響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大,毫不意外地驚動了御書房外的侍衛,「誰在里面?!」
听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鐘婉兒心一驚飛身便上到屋梁,不一會兒,便見兩個侍衛提著燈籠進來,「奇怪!沒人啊!」
「真是的!是不是你听錯了啊?」其中一個侍衛戲謔的開口。
另一個侍衛疑惑自語︰「不會啊!我明明听到有聲音的!」
「你啊!就是一驚一乍的!」
兩人沒見到人便徑自離去,鐘婉兒輕輕落下,一顆心卻咚咚直跳,自己要更小心點才是!
想著,鐘婉兒腦中閃過一道白光,轉身緊盯著那龍椅的扶手,手模著那扶手上精雕細琢的龍頭,觸模到那滾動的龍珠,只見龍椅後的地上突然出現一個半米多長寬的四方口。
鐘婉兒心中頓時大喜,想也沒想便走了下去,走過狹長的階梯眼前更是一片黑暗,模著一旁光滑的牆壁走著,鐘婉兒忐忑不安的心情卻被說不出的期待所掩蓋,絕,絕一定在這里!一定
不知道走了多久,鐘婉兒眼前突然出現一點光亮,像是炭火的幽光,濃濃的血腥味充斥整個鼻息,鐘婉兒不禁皺了皺眉,轉眼只見陰暗不明中似乎有一個黑色的人影似乎被高高吊起。
鐘婉兒怔怔地盯著那個看不清是誰的人,胸口卻襲來一陣難言的刺痛。
黑暗中,鐘婉兒沖了上去,撫模那似有很多傷痕的臉龐,手中強烈的熟悉感似乎會令她窒息一般,「絕,是你嗎?」。
而回答她的,卻只有一片令人瘋狂的沉默,鐘婉兒心一緊,很是不甘地跑到不遠處點亮密室里的火把。
跳動的火焰照亮整個密室,鐘婉兒轉身卻被狠狠地定住,沉重的腳邁不出一步。
直至現在,那被厚重的鐵索高高吊起的人依舊看不清是誰,雜亂的黑發垂在面前顯得無比邋遢,的上身布滿數不清的新傷舊痕,有的結疤了,有的卻還流著細細血泉。
鐘婉兒不可置信地輕搖頭,滾燙的淚不住墜落,世界已是一片朦朧,不,那不是她的絕,軒轅魂不會這麼對他的,不會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幾近昏厥的鐘婉兒才集起全部的勇氣一步一步走去,不是的,那不是她的絕
可是,當鐘婉兒撥開那人臉上凌亂的發,顫抖的雙手撫過那輕閉的眼,干裂的唇,觸及那滿是傷疤卻依舊無比熟悉的臉龐,鐘婉兒卻再也騙不了自己。
鐘婉兒連點住軒轅絕的周身大穴阻止血的流動,顫抖的呼喚著,「絕,我是婉兒,你的婉兒啊!你醒醒!」
見軒轅絕沒有絲毫反應,鐘婉兒被狠狠刺痛的心頓時涌起一股驚天的怒火,天殺的軒轅魂!我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這大半夜的,不知道淑妃娘娘在這干嘛呢?」
無比嘲諷的聲音突然傳來,鐘婉兒驚愕地轉身,只見高飛喜站在不遠處,陰沉的眼中似有說不出的殺意。
鐘婉兒抽出短匕,警惕地盯著高飛喜,「你想干什麼!」
高飛喜不以為然地開口︰「只要你願意隨了主上,那我什麼也不會做!」如果不是主上只看中你,淑妃,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主上?」鐘婉兒亦是冷笑一聲,「你是說軒轅魂嗎?」。
「沒錯!你看這軒轅絕,現在已經是半死不活,時無多日了,只要你」
「我呸!」鐘婉兒怒極反笑,「我若跟隨了那個人渣,天地不容!!」一想到自己身後生死未卜的軒轅絕,鐘婉兒灼燒的怒火便直沖腦門。
「操!你個臭娘們!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高飛喜吐了一口痰,目光頓時凶狠無比,「既然這樣,主上也不會怪老子滅了你!」
說著,高飛喜拔出腰間刀便向鐘婉兒砍去,鐘婉兒整個人已是怒火中燒,竟沒做絲毫考慮亦朝高飛喜撲了上去!
大刀對匕首,優劣勢很是明顯,只兩個回合,鐘婉兒身上便掛了彩,可是不甘心,更是憤怒,鐘婉兒依舊不要命似的反擊著!
突然,高飛喜舉刀朝鐘婉兒脖子砍去,鐘婉兒反射性的想後退卻已來不及,只得抬手迎接那泛著冷光的大刀。
「 ——!」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鐘婉兒低頭緊閉著眼,卻沒有預期中手骨斷裂的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