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舞動,震撼全場,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沉醉在那抹妖艷的身姿里。
鐘婉兒怔怔地盯著那紫影,紅衣袖下緊握的雙拳因激動而不住顫抖,除了自己和師父,這世間怎麼可能有人會跳「仙凌舞」?!
軒轅絕深邃的眼中滿是詫異,柔兒,怎麼會是柔兒?
薛柔舞著紫袖,嬌媚雙眼直望著看台上的軒轅絕,我就不信,你還能不為所動!!
舞隨音停,薛柔又看了眼看台上的軒轅絕,嬌笑著緩緩退下,眾人愣了好一會兒,贊嘆與掌聲才紛紛響起。
夕陽西下,舞宴才結束,薛柔毫無懸念的奪冠,拿著那南海明珠,笑得嬌艷。
看台上,鐘婉兒深深地看著軒轅絕,「傲竹,我想見她!」
軒轅絕寵溺地摟著鐘婉兒,心中驚愕已散去,深沉的眼眸看不清神色,「交給我,好嗎?」。
鐘婉兒垂下眼若有所思,薛柔與自己的關系並不好,如果自己去要的話,恐怕難以要回舞譜,只是,「你想怎麼做?」
軒轅絕看了眼人群中的薛柔,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放心,我自有我的方法。」
鐘婉兒低聲一笑,「你的辦法?該不會是美男計吧?!那薛姑娘一定抵抗不了!」
「胡說什麼!」軒轅絕輕扭了把鐘婉兒的小手,深邃的眼滿是無奈與柔情,「舞譜是我母妃的東西,她沒有佔據的理由。」
鐘婉兒會意的點點頭,因看了大半天的舞,不由得有些疲憊,鐘婉兒抬眼蒼白一笑,「傲竹,我想先回去,這兒就交給你了。」
軒轅絕輕吻了吻鐘婉兒的眉間,「好。」
喜鵲和小福子擁著鐘婉兒剛一離去,軒轅絕沉眼揮了揮手,李公公連忙走來,「皇上?」
「讓柔婷公主到御書房。」軒轅絕說著便徑自朝御書房走去,雖然不知道柔兒為什麼會「仙凌舞」,但如此看來,仙凌舞譜落在她手中已是事實
不一會兒,薛柔便腳步匆忙地走進御書房,興奮的媚眼偷偷看了眼沉默不語的軒轅絕,「軒轅哥哥,你找我?」
軒轅絕抬眼靜看著薛柔,漆黑的眸子似有一抹別有深意的笑,「柔兒,你剛才舞很特別啊!不知道那是什麼舞?」
「那是傳說中的‘仙凌舞’,柔兒在機緣巧合下得到舞譜,勤加練習才有了今天的成績,如果軒轅哥哥喜歡,柔兒可以天天跳給你看!」薛柔笑得燦爛向軒轅絕身上靠,果然是自己的舞讓他另眼相看了,皇後,呵,以後可就是我的天下了!
軒轅絕深沉的眼中閃過一抹冷意,一把推開粘上來的薛柔,語氣沉冷,「‘仙凌舞’?柔兒,如果朕記得沒錯的話,那應該是十多年前‘舞仙’所有的獨門舞譜,不知道究竟是何人送你?」
薛柔退了兩步,滿眼驚愕的看著軒轅絕,「軒轅哥哥?」
軒轅絕漆黑的眼眸頓時迸發出驚人的威懾,「你知道這‘舞仙’真名叫什麼嗎?」。
見軒轅絕逼近,薛柔竟感到整個人抑不住的恐懼,「我,我不知道」
軒轅絕有型的雙唇頓時勾起如鬼魅般的笑,「那朕告訴你,她叫‘周艷娘’!」
「怎麼會?」薛柔震驚地抬眼,周艷娘,周艷娘那不就是
軒轅絕笑得冰冷而駭人,「知道朕的母妃叫什麼嗎?」。
薛柔本是興奮的心突然被冷冷一襲,顫抖地不斷後退,「不,我不知道」
軒轅絕黑眸冷如冰窖,唇瓣的笑更如惡魔般,「朕的母妃也叫周艷娘,柔兒,你說巧不巧?她們同名同姓呢。」
薛柔腿一軟,頓時慌亂地跌坐在地,驚慌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不,這不可能,他說這是他故人的舞譜,不可能」
軒轅絕一手勾起薛柔的下顎,「你說的‘他’是誰?」
「丁,丁靖,醫鬼丁靖」薛柔眼中懼怕的淚刷刷直掉,看著軒轅絕慌亂著連連搖頭,「軒轅哥哥,柔兒,柔兒真的不知道啊!他說這是他從已逝的故人那里帶走的紀念品,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軒轅絕冷笑一聲,「醫鬼丁靖?朕怎麼不知道他是母妃的故人?!柔兒,這該是和朕的母妃陪葬的東西,你知道該怎麼做吧?還是說,你想和舞譜一起陪葬呢?」
薛柔含淚直點點頭,「柔兒明白,我馬上去拿,馬上就去,舞譜就在我宮里!軒轅哥哥,柔兒真的不知情啊!」
軒轅絕深邃的眸子冰冷退去,唇角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笑,軒轅絕地松開手,拍了拍薛柔的肩,「柔兒,朕當然相信你的話,這事,是朕想錯了。」
「是柔兒不對,柔兒立馬就給你送來!」薛柔抹去驚慌的淚,爬起身便跑了出去。
軒轅絕沉看著薛柔離去的身影,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溫和,柔兒,對不起——
夜幕降臨,鐘婉兒支著手坐靠在朱紅木椅上,蒼白的臉上雙目輕閉,呼吸微弱而均勻,喜鵲擔憂地看了眼沉睡的鐘婉兒,輕手輕腳地蓋上一個絨毯。
「她睡著了嗎?」。
輕柔的聲音傳來,喜鵲一回頭,只見一身白衣銀發飄搖的軒轅皓悄然走來,喜鵲輕點了點頭,恩。
軒轅皓清明的雙眼滿是溫柔,凝視著鐘婉兒半響才無奈的嘆了口氣,「月兒,你怎能連睡熟都如此動人呢?月兒」
喜鵲頓時無比詫異,軒轅皓輕撫著鐘婉兒冰冷而絕美的臉頰,低頭吻了吻鐘婉兒的額,轉眼笑看著喜鵲,自懷中拿出一個精致的小木盒和一封信,「這是我給她的生辰禮物,等她醒來務必轉交給她。」
喜鵲靈動的雙眼眨了眨,接過小木盒和信,只見軒轅皓又深深地看了眼鐘婉兒才轉身離去,月兒,或許此生我們再無相見的機會了吧?即使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多活一天也好!至少,我們都是如此希冀著
喜鵲呆呆地看著軒轅皓寂靜單薄的身影,只感覺自己的心竟忽得一下生了疼,究竟是怎樣的經歷,才能讓一個人的悲傷到這般深不見底?
鐘婉兒微有不安地動了動身子,緩緩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