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房間里,鐘婉兒緩緩睜開眼,四周一片漆黑,鐘婉兒動了動身子,想出聲卻發現自己的嘴里被塞著棉布,雙手亦被緊緊捆住,這是哪兒?是薛柔把自己關在這兒嗎?
一個腳步聲傳來,漆黑的房間頓時亮了起來,鐘婉兒警惕地睜著眼,卻見不遠處喜鵲倒在地上,身上雖無繩索卻是一動不動。
鐘婉兒驚慌地掙扎著緩緩朝喜鵲靠近,喜鵲,喜鵲!
「看來你還蠻有精神的嘛!」
鐘婉兒一頓,轉眼只見倪虎笑著走來,一把拉出鐘婉兒的棉布,「如果你想出去,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有你好受的!!」
嘴里一松,鐘婉兒深吸了口氣,冷看著倪虎,「你究竟是誰?!」
倪虎不禁一愣,頓時張狂大笑一聲,「我是誰?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鐘婉兒冷盯著倪虎卻覺得越看越眼熟,突然,鐘婉兒一陣驚愕,「是你!」
倪虎拍了拍鐘婉兒冰冷蒼白的臉頰,笑得陰狠,「想起來?看在我們老交情的份上,我也不難為你,只要你告訴我,你究竟使了什麼法子迷惑皇上,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死的痛快點!」
沒想到是她,那個被自己遣到洗衣房的女人,還真是冤家路窄!鐘婉兒冷嘲的笑了笑,「迷惑皇上的方法?是薛柔讓你問的嗎?」。
「這不關你的事!!」倪虎急切地揪起鐘婉兒衣襟,「快說!」
鐘婉兒掃視了眼身前的手,冷然一笑,「沒有。」
只听「啪」一聲,倪虎一手打在鐘婉兒臉上,鐘婉兒蒼白的臉上頓時浮起五個紅指印,倪虎瞪著鐘婉兒滿眼怒色,「你可不要進酒不吃吃罰酒!!」
鐘婉兒微喘了口氣,輕搖搖頭,「我從未迷惑過皇上,你讓我說什麼?」
「你!」倪虎怒瞪了眼鐘婉兒,自己冒這麼大的風險,怎麼也要從她口中套出皇上的軟肋!等到那時,自己要什麼沒有?!想著,倪虎冷笑一聲,「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說還不是說?」
鐘婉兒神色復雜地看著倪虎,倪虎拿出懷中匕首走到鐘婉兒身後昏迷的喜鵲身旁,一把抓起喜鵲的頭發,陰笑的眼中似有濃烈的瘋狂。
「放開她!!」鐘婉兒頓時驚怒,胸口卻是一陣悶氣亂竄,鐘婉兒大口喘著氣,無力地靠在一旁看著倪虎,不行,這個女人已經瘋了,「你放開她,我告訴你,我什麼都告訴你。」
倪虎雙眼一亮放開喜鵲單膝跪在鐘婉兒身前,雙眼明艷的笑閃爍,「快說!」
鐘婉兒輕閉了閉眼,卻見喜鵲動了動身子,一臉迷茫的爬起,鐘婉兒心中頓時有些詫異,轉眼看著眼前的倪虎,「如果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嗎?」。
倪虎妖艷一笑,「當然會,我會讓你死的痛快點!來,告訴我,你究竟是用什麼方法迷惑皇上的?」
鐘婉兒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走來的喜鵲,淡然一笑,「那你可要記住了,我怕痛,等我說了,你下手可得利落點。」
倪虎眼一沉,很是不耐煩地應道︰「哪來那麼多廢話!我下手一向利落!」
鐘婉兒微笑著點點頭,雙眼卻是看著倪虎身後的喜鵲,「好,就這樣,你下手吧!」
倪虎很是不解地順著鐘婉兒眼神回頭,只見一個黑乎乎地東西狠狠向自己砸來,倪虎頓時悶哼一聲便昏了過。
「你打得可真準!」鐘婉兒輕笑一聲,喜鵲丟掉手中大石塊,急忙來到鐘婉兒身旁解著鐘婉兒身上的繩子,抬眼卻對鐘婉兒笑著吐了吐小粉舌,娘娘,是你指揮的好!
喜鵲剛解開鐘婉兒身上的繩子,卻見地上本該昏死過去的倪虎動了動竟又睜開眼。
兩人皆是大驚,鐘婉兒一把拉著喜鵲便朝外跑,剛才倪虎是從這邊走來的,那出口一定是在這方!
倪虎模了模頭上微微腫起的包,飄迷的眼中頓時憤怒不已,拾起地上的匕首便朝鐘婉兒追去,「死女人!!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把剁成肉醬!!」
鐘婉兒拉著喜鵲頭也不回地急速奔跑,上了長長的階梯,只見狹長的暗道盡頭竟有亮光照入,鐘婉兒眼一亮,不敢做絲毫停留地向亮光處跑去。
通過亮光處,鐘婉兒和喜鵲轉過一個拐角只見眼前一片荒蕪的草地,觸及那不遠處倒塌的石碑,鐘婉兒不禁一愣,這不是當初軒轅魂帶自己來的地方嗎?
鐘婉兒拉著喜鵲便轉身欲跑,如果真是那里,自己是記得路的,只要向西不一會兒就可以到東宮了!
鐘婉兒又拉了拉喜鵲卻依舊沒有反應,鐘婉兒疑惑地回頭一看,只見喜鵲雙唇發白,滿眼痛苦地對鐘婉兒搖了搖頭,娘娘,你快走!快走!
「喜鵲!喜鵲你怎麼了?」鐘婉兒急忙托住喜鵲搖搖欲墜的身子,觸及喜鵲那滿是鮮血的背部,鐘婉兒頓時無比驚慌,喜鵲,喜鵲怎麼會受傷呢?難道是
「你給我站住!!」
听到倪虎的聲音,鐘婉兒血紅的雙眼頓時充滿憤怒,看了眼懷中半暈半醒的喜鵲,鐘婉兒心一橫將喜鵲拖到茂密的草叢里。
鐘婉兒輕撫了撫喜鵲蒼白的臉頰,血色的眼中滿是溫柔的淡笑,「喜鵲,你在這里好好休息下,等會兒我就叫人來救你。」
喜鵲含淚搖搖頭,背上的劇痛傳來,喜鵲看著那朦朧而溫和的小臉卻暈死過去,娘娘,不要去
「鐘婉兒!你給我滾出來!」
倪虎怒吼聲再次傳來,鐘婉兒緩緩站起,身上的滾燙直襲擊著鐘婉兒的理智,鐘婉兒低頭狠狠咬了口自己的手,濃烈的血腥味頓時在口中緩緩流動。
「你怎麼不跑了?跑啊!快跑啊!哈哈哈」
鐘婉兒微放下手,眼中的血紅緩緩退去,鐘婉兒冷看著晃動身子跌跌撞撞走來的倪虎,眼中盡是刺骨的冰冷與憤怒,又看了眼草叢中的喜鵲,鐘婉兒卻拔腿便朝西跑。
「呵呵,還真跑了呢!你跑的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