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決的說完,聶暖頃眸里的慍怒之色絲毫不遜于奚,挑釁的揚著一抹淺笑,隨即雲淡風輕的走出房間,這里她一刻也不要待下去。
哪怕是卑微的孤女,受盡同學不屑的欺凌和男人猥瑣的污穢之詞,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無從選擇微不足道的身世,卻無法阻止她保留最起碼的自尊。她能選擇的就是不斷堅實自己的羽翼,柔弱的身軀里包裹的是一顆日益強大的心智。
奚驚奇于她的舉動,明明江皓霖還在他手里,她竟然可以如此灑月兌的想要逃離,這越發勾起了他潛意識里的蠢動。
析長偉岸的身線很快就追了出去,優雅的步伐在樓道處將荏弱的身體擋住,冷峻的輪廓毫無表情的拽住她縴弱的手臂沖進了樓下的餐廳里。
聶暖頃被奚大力的按在餐椅上,反抗的想要起身,可是肩骨上的那雙大掌如鐵錘般的沉重,她的力道顯得微弱無比。
「奚,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不是你的玩物,你沒有資格囚禁我,小心我告你非法禁錮!」
慢慢的松開手腕,奚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餐桌的另一邊,宛若王子般的入席,隨即示意一旁的佣人斟酒。
「聶小姐,如果不想你那位朋友瞬間消失的話,最好乖乖的待在這里,五日後你自然可以隨意離去。」
不得不承認他天生就是命運的主宰,低淳的聲音溫潤有磁性,可是再平緩的語氣依舊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霸氣。
聶暖頃並不懼怕,雖然以他的手段解決江皓霖易如反掌,不知為何潛意識一直覺得江皓霖已經不在他手里,或者只是想以此作為掠奪她的借口。
「隨你吧,我跟他本來就是萍水相逢,算不上什麼朋友!對不起,我想我要失陪了,如果寂寞可以去找你的女人,而我不是!」
她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棟讓人壓抑的別墅,逃離眼前如鬼魅般邪獰的男人。只能無心的否認江皓霖並非她的朋友,事實上她本來就只是無意間救了他而已。
不想因為一次善意的出手相救,卻讓自己差一點身陷囹圄,不過現在也好不到哪里去,這里就算再奢華,依舊不過是囚籠。
奚漫不經心的疊放修長的雙腿,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鷹桀的黑瞳里透著讓人猜測不透的含義,似探究,似解讀,抑或是挑釁。
「女人,你在跟自己打賭,你想賭我已經放了江皓霖,而你就有說服自己逃離的理由,對嗎?」。
他的話如利劍般直刺進她的心房,岑冷的薄唇揚著自信卻詭異的弧度,犀利的眸光隔著長長的餐桌依舊有著強烈的震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