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暴怒的發泄過後,才如同一頭饜足的猛獸般退出聶暖頃的身體,一眼瞥見她臉色蒼白毫無抵抗力的仰躺在桌上,性感的薄唇得意的揚著勝券在握的笑意。
「怎麼,現在不掙扎了?或者你是愛上了我在你身體里的感覺,還想得到更多?」奚整理著身上筆挺的西裝,眸光不屑的一掃而過。
很久沒有听到回應,奚只當她是累了並沒有太在意,直到無意間嗅到一股夾雜酒香的微弱血腥味,心里驀然間閃過一絲慌亂。
奚走上前,輕輕搖晃那具荏弱不值一握的嬌軀,倏地那抹瑩白如同無根的浮萍般向地上跌去,一個箭步沖上去才接住了已經昏厥的聶暖頃。
修長白皙的手指攬在她消瘦的肩骨上,隱約觸踫到一些略帶刺痛的東西,還伴著有灼熱的粘稠液體慢慢的淌出。
輕輕的扳過她的身子,翻轉她的背部才發現她白色的襯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的玻璃碎片還殘留在女敕滑的肌膚里。
原來她已經受傷了,難怪會不再反抗。奚快速的打橫將她抱起朝樓道走去,本來準備吩咐佣人打電話給家庭醫生,想了想還是算了。
抱著聶暖頃來到臥室,把她背朝上平放在床上,奚才仔細的看清楚,她的背已經被劃傷的慘不忍睹。
拿過醫藥箱,奚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撕開她的衣衫,害怕一不小心就會加劇她的痛楚。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趣,背部都傷成這樣了,還倔強的不發一聲。奚輕輕的用鑷子夾出嵌進肉里的細微碎片,嘴角邪魅的笑悄然暈開。
「聶小姐,你醒了!」聶暖頃緩緩的睜開雙眼,眸光隨意的一瞥,無力的望著床邊的佣人。
「可以扶我起來嗎?」。聶暖頃好奇的打量眼前的青澀靦腆女孩,年齡看起來跟她差不多的樣子,好像沒見過。
「聶小姐,可是你後背的傷很嚴重,少爺交代過不讓你下床的。」眼見著聶暖頃痛苦的挪動身子,女孩趕緊走上前制止她的舉動。
只是輕微的動了一下,撕心裂肺的痛楚立馬從身後襲來,濃烈的血腥味隨之彌散開來。聶暖頃泛白的臉頰上滲著細密的冷汗,緊抿的唇角已經溢出猩紅的血絲。
「誰讓你亂動的!」一道蒼勁有力的呵斥聲隨即在房間內揚起,那與生俱來的霸道口吻足以彰顯來人君臨天下的氣勢。
聶暖頃慢慢的抬起眼瞼,犀利的眼神正好對上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在奚的示意下,女孩怯怯的退出了房間。
「你給我滾出去,就算我現在沒力氣,依然不會屈服的!奚,別以為所有人都怕你,在我眼里你什麼都不是,我瞧不起你!我告訴你,只要我聶暖頃一息尚存,我一定會從這里逃出去的!」
聶暖頃倔強的揚起蒼白的嘴角,淺淺的笑挑釁的在唇邊暈散開來。雖然那雙水澈的眸子因為疼痛而失去了先前的光亮,可是那狠絕的眼神依舊攝人心魄。
「女人,看來你還沒有得到教訓,還是那麼不听招呼!」奚清冷的瞥了她一眼,嘴角戲謔的揚起。
來不及躲閃,如山巒般沉重的身體狠狠的壓在聶暖頃身上,奚鬼魅般的魔音毫無溫度飄蕩在耳側,
「聶暖頃,只要我一天不厭倦你,你休想從這里逃出去。要是你不相信,大可以試試看,我一定讓你悔恨終身!」
鮮紅的血液沿著背部裂開的傷口浸濕了雪白的床單,身下殘暴的掠奪再次毫無征兆的來襲。
聶暖頃死死的咬住干澀的嘴唇,就算身後的血液快流干了,就算身上的男人如魔鬼般撕裂她的身體,她也不允許自己叫出聲。
身體里有個聲音一直在鼓勵自己不要放棄,有朝一日她一定會逃離這里,逃離這個可怕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