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靖遠侯府上果真來人了。」
「是啊,听太太身邊伺候的夢蘭姐姐說,侯府夫人還帶來了侯府小世子的八字,當場就叫了人驗看。」
「可那小世子分明是……手上已經六七條人命了!也不知道太太是挑中了誰。」
「挑中誰誰倒了血霉唄,別看太太對三位姑娘好著呢,不過就是想拿著她們做人情。被選中嫁到國公府去自然好,萬一嫁去了靖遠侯府,給了太後娘家那位寶貝佷子,只怕以後的日子還比不過咱們這些丫鬟!都不見得能活到成婚的時候。」
另一個小丫鬟惋惜道︰「真是可憐,三個姑娘,看著跟花骨朵一樣嬌女敕,偏偏太太想著要討好太後,別人家知道太後給娘家佷子挑正妻,都躲得遠遠的,只有咱們太太,巴巴湊上去。」
「要死了,說這麼大聲,快點走。」
兩個人嘰嘰咕咕左右看了看,正好見到純歌和琥珀翡翠站在橋上,嚇得臉色一白,行了個禮,端著手里的東西,像是身後跟著吃人的怪物一般,匆匆小跑著走了。
純歌站在原地,整張臉都失去了血色,白的嚇人。
琥珀覺出純歌整個人都僵硬了,急忙喊道︰「姑娘,姑娘,您怎麼了,可別嚇唬咱們。」
純歌咬著唇,硬撐著,好不容易從喉嚨口擠出三個字。
「先回屋。」
翡翠和琥珀就半扶半抱的把身子又冷又硬的純歌攙回了屋子。
一回屋,不用純歌吩咐,翡翠已經關好了門窗。
琥珀抖著手,去給純歌倒了杯熱茶。
純歌死死的咬著唇,臉色青白交加,接過茶杯的時候,心里一慌,差點就把茶水全灑在了床上。強忍著接過來,仰頭一股腦喝下,滾燙的茶水灌進胃里,純歌才覺得身上,稍微有了些熱氣。
翡翠和琥珀站在旁邊,看著純歌,忍不住掉淚。
純歌靜靜靠在床頭上,將心里面翻江倒海的憤怒和惶惶壓下去,問翡翠道︰「你可認得說話的那兩個丫頭?」
翡翠擦擦淚,憋著心慌想了想,點點頭。
「姑娘,我認得的,那是太太院子里負責灑掃的粗使丫鬟,她們兩個說的夢蘭,我也和她搭過幾句話,就是前日過來替大太太給送衣料的,是太太身邊的二等丫鬟。」
太太身邊的二等丫鬟,說的話,雖不是十分準,也該有八九分的真。
听那兩個丫鬟的意思,大太太似乎是想要討好靖遠侯府,所以要從自己和陳純荔以及陳純瑤三個人中,挑一個嫁過去。
這樣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再弄清楚到底那個靖遠侯府世子有什麼毛病,身份如此高貴,太後的佷兒,京中卻人人都不願意將姑娘嫁過去。
僅是背了人命?
京城中的紈褲子弟,背著人命的,太多了。普通百姓的性命,不會在權貴之家衡定的規則里面。這中間,一定隱藏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必須弄清楚!
這個部分比較長,大家要耐心點,我修改了好幾次盡量精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