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綾羅綢緞的女皇冷鳳徑直走到春兒的面前,拉住她的手,一邊撫模著她的小臉,弄得春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個女人很彪悍很彪悍,「邀月,你總算是醒了,擔心死姨母了,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姨母可怎麼對得起你那死去的母皇呀。」
春兒低著頭,擺出一副小女孩害怕的樣子,「邀月讓姨母擔心了,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冷鳳假惺惺的說,「從你母皇死的那一刻,姨母便承諾會將你視為自己的親女兒般照顧,你看,你受傷了,姨母便將你從東宮挪到了西宮,西宮冷清,人少,沒人鬧,你就可以好好的養病了。」
春兒裝作不懂事的孩子一般看著冷鳳,呵呵,西宮,這里比冷宮實在是好不了多少吧?
女皇站在一邊,低頭擦擦鼻尖,拿眼神瞅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那個小女孩。
那個小女孩在接到冷鳳的眼神後,便走到了春兒的面前︰「大皇姐,都怪軒鄰不好,傷著了你,不過你放心,皇母已經派人將她安排到了我這邊,往後便再也傷不著大皇姐了。」
春兒看著這兩個人,這個被人稱作是女皇的,應該就是冷鳳吧?至于這個小女孩,應該就是二皇女冷瀅了。
站在冷瀅身後的那名少年在听見冷瀅的話後,抬眸冷冷的望了一眼春兒,然後單腿跪地︰「是軒鄰不好,誤傷了大皇女殿下,軒鄰甘願接收懲罰。」他說話的態度完全沒有道歉的語氣,而是很不耐煩。
春兒听著這少年的話,他就是傷害了自己的那個軒鄰?呵,原來如此,她的侍郎背叛了自己,見自己沒地位了就跑到了二皇女那邊,什麼接受懲罰,被調到二皇女那邊去吃香喝辣是接受懲罰?
春兒想了想,抬起頭,「姨母,邀月能不能有一個請求?」
「說,只要是姨母能做到,就一定滿足你!」
「謝姨母,邀月希望姨母能把軒鄰交還給兒臣。」她是很想看看,這個侍郎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敢打她當朝的大皇女,自己的妻主,還紅杏出牆去勾搭上了二皇女。
「不行,大皇姐,你還對這個賤人念念不忘麼?他把你害成這樣,絕對不可以輕饒了他。二皇妹妹一定會代你狠狠的懲罰他的。」站在一旁的冷瀅的聲音很尖銳,搶在了女皇的前面開口。
而站在一旁的軒鄰在听見春兒要將自己要回去時,眼眸里溢出絲絲痛苦,繼而又換上了一副淡漠無謂的神情,低下了頭,這一切都被春兒看在眼里,他怎麼是這麼一副表情,明明是他害了她呀!現在倒好,害人的人還擺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難道有難言之隱?
「姨母,既然軒鄰是邀月的侍郎,無論他犯什麼錯,都應該由邀月親自來審理,不是嗎?何況邀月也只是皮外傷,也許軒鄰是無意的。還請姨母成全!」
女皇看著春兒,嘴角上揚,「既然如此,朕恩準了!」哼,冷邀月,朕倒是要看看你這條小泥鰍還想翻起多大的浪來。「不過,這罪還是得罰的,待軒鄰受過了懲罰,再送回你這邊便是。」
軒鄰渾身一顫,倔強的扭頭。
二皇女看了看女皇,又看看春兒,只得拉著臉,很不高興的說︰「隨便你了,你總是這麼寵愛他,這樣會寵壞他的。」
春兒輕笑,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男人本來就是用來的寵愛的不是嗎?」。
「哈哈哈哈……說的好,朕的外甥女果然不一樣,很有女子風範,不過有時候也不能太心軟知道嗎?」。太心軟,只會像你母皇一樣,被朕玩弄于手掌之間。
「是,謹遵姨母教誨!」春兒偽裝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