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隨便進我的房間,尤其是這種主動送上門的男人,我覺得很髒。」
「那也不需要做的這麼過分,如果讓三皇女知道……」
「我就是要三皇女知道,我邀月的心思豈是隨便讓人明白的?」一邊說著,手指一邊在軒鄰的大腿上來回畫著圈圈,弄得軒鄰一陣瘙癢,全身緊繃。
「邀月!」軒鄰猛地抓住邀月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喉結聳動了幾下,「不要開這種玩笑!」
邀月看著他隱忍的表情,撲哧笑了,「哈哈……你叫我邀月?總算不是叫的殿下了,算了,不逗你了,小孩子……」
「他現在還站在你門外,外面很冷。」
「我知道,既然他願意站,就讓他站著好了!」邀月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像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苦肉計嘛!我可不會心軟,何況冷邀月原本做事風格就是如此,你覺得我應該心軟嗎?」。
邀月翻了一體,平躺著仰望軒鄰那張剛毅的面容,手指撫過他堅韌的下巴,「到底是十七歲的孩子了,這里有一點胡子了!」
軒鄰有些不自在的側過臉,「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注意儀態,不會給你丟臉的。」
「哈哈……」邀月放聲大笑,軒鄰不解的看著她,「你笑什麼?」
「笑你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樣子,原來是這麼可愛啊!其實,男人本來就應該有點胡子,我並不反感啊!還是說……」邀月手指嫵媚的撫弄著軒鄰的臉頰,「莫非,你已經愛上我了,所以才會很注重自己在我面前的形象?」
「沒那回事,我們只是互利關系,我承諾了會保護你,我的身份既然是你的侍郎,自然就扮演好侍郎的角色,不能讓別人起疑心。」
「緊張什麼,逗你玩呢!」邀月閉上眼楮,「我累了,我要睡覺了!」
軒鄰無奈的看著枕著自己大腿的邀月,拿起梳妝台上的一把木梳,輕輕的給邀月梳頭,邀月嘴角上揚,「你很會照顧人哦,這樣我會舍不得放你走的。」
軒鄰的身體一顫,繼續給邀梳頭。
「軒鄰,會不會唱歌?」
「唱歌?你要听曲子,何不招意之進來?四皇女既然說他的歌聲是天籟,那就不會假。」
「听得出來,他一開口我就知道了!」
「要我幫你叫他進來嗎?」。
「不用,我是想說,我唱歌給你听。」
「你要唱曲子給我听?」軒鄰沒想到邀月會提出給他唱歌。
「嗯!」邀月閉著眼楮,悅耳動听的歌聲從她口中傳出,傳出門外,回蕩在宮殿上方。
伊人月下戴紅妝,不知伊人為誰傷。鳥兒尚成雙,相依對唱忙戲中兩茫茫,夢中在心上。任君獨賞伊紅妝。
意之站在門外,听到這歌聲,眼中流露出一種不能言喻的憂傷,人們都說他的歌聲動听,可是也只是當作娛樂听听,重要的不是他的歌聲,而是他的美貌。
今夜,他尋到了知音,這歌聲,觸動了他內心,牽動了一種莫名的傾訴。呵,哈哈……意之在心底苦笑,他若不是三皇女送來的一枚棋子,也許他們會成為一對知音、伴侶,只可惜……他的身份太尷尬,她最寵愛的那個男人也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