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的話讓軒鄰陷入一片沉思,邀月望著軒鄰,總覺得他心里有事,但是這個事又仿佛是軒鄰的秘密一般,是永遠都問不出來的。
邀月側過臉,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雖然她不是一個好斗的主,平日里就算受了點委屈也能忍忍過去,但現如今,邀月每次在銅鏡中看見自己這難以見人的鬼樣容顏,就難以咽下心頭的那口惡氣,也許一味的忍讓只能縱容那幫陰險小人繼續肆意妄為,將來會有更多的人像自己一樣被禍害,或者死無葬身之地。所以,邀月閉上雙眼,有時候,迎面去應對,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邀月恢復淡然的表情,雖然那張臉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要表達什麼。
扭頭,看見軒鄰依舊是在皺著眉頭,沉思,也不肯說一句話︰「好了,不要總是皺眉頭了,想一想我們就要有個兩三年都見不著,你還要這樣一天到晚板著臉對我?」
「來練功吧!」軒鄰轉身走著,邀月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就要離別了,心里有不舍。
見邀月沒有跟上來,軒鄰扭頭問︰「怎麼了?看什麼?」
「沒什麼,」邀月笑嘻嘻的追過去,「只是看你身材很好!」
「貧嘴!」軒鄰盡量讓自己很冷漠,但是那聲貧嘴多少還是透出嗲意。
「切,我嘴貧你不也照樣親了,而且還很熱情呢!」邀月惡作劇的調侃著,軒鄰臉一紅,汗了,大步走著,「喂,你這個丫頭……!」他真想掐死這個口無遮攔的小魔女。
意之一身綠色的輕衫站在院落里看著他們,他永遠也只有這樣遠遠的站在一邊看著,她可以和軒鄰肆無忌憚的開玩笑,卻很吝嗇給他一個笑容,只因為他是四皇女送來的。
這個冰冷的皇宮原來是這般殘忍……
邀月調皮的穿梭在御花園里,她的輕功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于是每天沒事就在宮中飛來飛去,沒事逗逗這個男僕,閑了調戲那家宮人,原本死氣沉沉的皇宮也因為邀月變得豐富多彩。
二皇女剛好入宮有事,在花園里看到玩耍的邀月,冷笑著問身邊的四皇女︰「哼,你看,都毀了容顏了,居然還能有這般的好心情,好一個春風得意呀!」
「呵。」四皇女一甩手中的錦帕,道︰「這是她自找苦吃,女皇分明是想利用這我們獻禮給玉王的機會,給玉王一個下馬威,誰料到邀月這傻子會自己撞上了槍口,模了那沾了寶物上的毒粉,不過,二皇姐,邀月這樣子不是很好嗎?每天玩耍,荒廢學業,在皇族中依然是爛泥扶不上牆了。」
「哼,你懂什麼?我看你才是那扶不上牆的爛泥。」二皇女瞥了四皇女一眼,「你能保證她現在這樣不是偽裝出來的嗎?」。
「二皇姐的意思是……不會吧,邀月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之前仗著大姨母的寵愛肆意妄為,現在是仗著自己大皇女的身份整日在皇宮里混吃混喝。」
「你也說了,之前的邀月肆意妄為,那你不覺得邀月現在變了很多嗎?」。
「這個……我還真是沒有發現……」四皇女囁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