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限量版的跑車,一路穿過繁華的街道,最終停在一棟別墅的門口。
奢華而精致的別墅,散落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遠離了所有的都市塵囂,顯得寧靜,自然、輕松、休閑、與庭院的草坪花園、泳池相結合,呈現一種韓國風情的浪漫格調。
雨童眺望著眼前的一切,驚得瞪大了美眸,雖說養父養母家也是別墅,可是完全不能跟這里比,這里奢華得猶如天堂。
但還未等她發出一聲驚嘆,冷冷的嗓音便將她拉回現實「下車。」
見他臉色很不好,雨童不敢遲疑,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關上車門,安澀類急匆匆的往別墅邁動步子。
雨童因為穿的是包裙,腳下又是一雙幾公分的高跟鞋,很難把步子邁大,只能踩著小碎步以忸怩的步伐跟上。
被他拉扯出公司,雨童雖然很茫然,但卻不敢問,他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一路上雨童靜悄悄的坐在車內,像是沒有生命的木偶,亦如八年前,他很沉默很寡言,但表情很急躁,雨童心跳如雷搗鼓的坐在他旁邊,不敢正眼瞧他,只能透過反光鏡偷偷的瞄著他,他的眉梢,他的眼,他的唇,他五官的輪廓,看久了,真的和星程好像,只是她的寶貝兒子在她面前不會有這種焦慮不安的表情,她一直很慶幸,兒子性格像她很開朗,不像他這麼冷傲,難以相處。
「啪——」
「啪——」
「啪——」
雨童還未邁進別墅大門,盤子落地的清脆聲便從里面傳了出來,她嚇得縮了縮脖子。
等她走進別墅時,又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番,天,地上全是殘羹剩湯的‘尸體’盤子碎了一地,一旁的女佣正掩面哭泣,雨童前面的視線,全被安澀類高大的身軀遮擋得嚴嚴實實,她真的很好奇,是哪位‘小姐’發這麼大的脾氣。
「心蕊,小,小,小姐她……」年輕的女佣,哭哭啼啼的看著安澀類,結結巴巴的說不全話。
「出去,馬上離開我的家。」樸芯蕊噘著小嘴,完全無視舅舅的憤怒,凶巴巴的趕著女佣。
「樸、芯、蕊、你夠了阿!」安澀類簡直快氣得肺炸,怒紅了眼,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字眼。
這小妮子完全無視他的威嚴,女佣換了一個又一個,每一個她都有各種充分的理由將人趕走,比如,人太丑,話太少,菜太難吃,最後走的那個是不喜歡。這次更夸張,竟然不滿到甩盤子甩碗,下一次是不是要燒房子,以杜絕後患。
這一聲怒吼,將房間里的人全都吼得呆若木雞,女佣也不敢哭了,傻傻的看著他。
樸芯蕊水汪汪的眼里全是委屈淚花,凝視著舅舅,小嘴哆嗦著,一副欲哭的表情。
「出去——」安澀類磕上眼,單手插腰,揉了揉發痛的額頭,深吐一氣。
「安先生,芯……」女佣以為他在責怪孩子,知道事情嚴重了,想解釋一番,畢竟得罪了伺候的主,以後日子不好過。
「我叫你出去。」安澀類轉過頭,冰冷的對女佣說。
雨童和女佣都怔住,還是女佣先回過神,月兌下圍裙,憤怒的瞪了一眼樸芯蕊,轉身,跑出去的時候,撞了一下雨童的胳膊,力道不小,雨童疼得皺緊了眉,抬手揉著胳膊,心里大喊冤枉,趕她走的人又不是她,她撞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