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展听到他既然這樣問了,握著亦柔的手,握的更加緊了幾分,冷冷地道,「我跟亦柔就要結婚了!」
一下子,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一股莫名的寒氣四面八方的包圍了他們。
慕容碩幽深的瞳眸閃爍了幾下,但是隨即,嘴角化為一絲淡淡的淺笑,「哦,是麼?那恭喜你們!如果請酒的話,記得一定通知我!」
南宮展沖他笑了笑,「一定。」
亦柔這才想起到現在都沒看到小寶,按理說,小寶不是自己回來,就是這個男人把他接回來了,可是,為什麼沒有看到小寶呢?
她沒有去理展說的謊言,焦急之色出現在他的額頭,問道,「小寶呢?他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慕容碩不屑地嗤笑一聲,右手習慣性地模了模左手的衣角,嘴角戲謔地扯了扯,「呵,兒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你這個做人家母親的,竟然到現在才來關心他的行蹤,你覺得你不是太可笑了麼?還是,你現在終于可以擺月兌他老爸了,所以連他也不理了。」
「你……」亦柔情不自禁地想要沖上去,跟他爭吵起來。
南宮展一把拽住了她,清冷的眸子移到了慕容碩的臉上,「慕容總裁,有的時候,說話做事,都需要給別人留一點面子。你說是不是?」
慕容碩何等的聰明,豈會不知道他話里的言外之意呢。
他模了模自己的下顎,放下了自己的手,冷眉一挑,「看來南宮總裁真是博學有才,也難怪這個女人已經是有夫之婦了,竟然還一心想要跟老公離婚,投奔你呢。」
「你」盡管南宮展已經很顧忌他的面子了,也沒有太計較他的冷言冷語,但是慕容碩的話里,很明顯,句句帶刺,南宮展不禁也被他氣的惱羞成怒。
亦柔拉住了南宮展,安慰他道,「好了,別跟他計較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從來不會顧忌別人的感受。」
南宮展听了亦柔的話,便壓住了內心的怒火,他一向從來不跟人輕易動怒,看來,這個男人定是觸動到他的底線了,說他什麼都行,他就是不允許別人侮辱亦柔。
慕容碩更加的得意了,嘴角始終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靨,一臉的不屑。
冒著寒光的眸子,快速一躍,慕容碩嗤笑一聲,上身壓了過來,臉幾乎快要貼到了亦柔的臉上,眼楮里充滿了打趣,好像獵人看到了自己的獵物一樣,「老婆,你似乎真的很了解你的老公我……」
南宮展的大手一攬,把亦柔拉到一邊,像他這種男人,就應該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慕容總裁,我想你別忘了,你現在沒有資格再喊亦柔老婆了,況且,我想在你的心里,你根本沒有把她當做過老婆,不是麼,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慕容碩的心里很不爽,連他都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個男人真的很翩翩風度,自己是比不上的,所以他很惱怒。
耳根略微紅了紅,「白亦柔,恭喜你,我替你鑒定,這個男人不錯,你要好好把握哦,最好不要再發生什麼上錯床之類的事情。」
「你……」亦柔簡直氣瘋了,眼前這個囂張的男人到底在亂說什麼,她發誓,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這麼說的。
盡管這樣,亦柔的眼角還是情不自禁地往旁邊撇了撇,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但是不知道展是怎麼看她的。
不過,還好,她在展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猜疑。
南宮展用余光撇了一眼亦柔,怕她不安心,便用手溫柔的模了模她的肩膀。
這個細微的動作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慕容碩自然對他們之間的這份信任,更加的鄙夷與憎恨。
白亦柔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這個男人就這麼隨隨便便地相信了她?難道她真的值得他信任麼?
他的內心里其實有了肯定的答案,但是他卻不想承認,他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女人,很不想看到她跟別人在一起,他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
南宮展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男人很明顯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以前知道他對亦柔不滿意,但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是這樣對待亦柔的,他不想再跟他廢話了,便拉著亦柔進屋。
低著頭,對她細語的說,「亦柔,你先進去整理自己的東西,離開再說。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余光或多或少的朝慕容碩看去。
亦柔緊張地開口便問,「小寶呢?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她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小寶一定是被這個男人藏去了別的地方,目的是不想讓她找到小寶。
慕容碩分明從她的眸子里看到了對他的鄙夷,他冷笑一聲,「原來,你一直都是這樣看我的?白亦柔,我問你,難道你一直覺得我是這種卑鄙的小人麼?」
亦柔的心里現在只擔心著小寶,哪里還想跟他廢話,便扔出了一句,「是。一個會給自己的兒子定價的父親,我看不出他哪里值得人信任。」
簡單的一個字,慕容碩的心便跟著碎裂了一般。
這時,南宮展卻正色他一眼,柔聲道,「我相信他不會把小寶藏起來的,因為一個人再怎麼不濟,作為父親,他都不會對自己的兒子不好,所以我相信他。」
亦柔看了他一眼,有點呆愣,她沒有想到展會這樣說。
更加吃驚的是慕容碩,他沒有想到這個男人見過他沒幾次,竟然會相信他,他沒有一絲開心的滋味,更多的反而是,嫉妒。
他嫉妒這個男人這麼溫柔,這麼細聲細語,完美到讓任何一個女人都想要找他這樣的男人托付終身。
許久之後,慕容碩從嘴巴里冷言一句,「別以為我會謝謝你。」
南宮展終于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有一絲的了解了,「我也沒有想要听你對我說謝謝。」
轉身,他便拉著亦柔進屋整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