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我還沒有把話說話。」冷峻的眸子增添了幾許寒氣,幽深的眸子仿佛一下子要把人吸吸食進去。
亦柔滿臉憎恨地看著他的臉,一臉鄙夷地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在她的眼底,他還能對她說什麼好話,只不過再增添一條不平等條約而已。
森冷的眸子射出一道精光,嘴角溢出不容置喙的冷冽,「如果你怕我對他不好的話,你也可以選擇跟他一起,如你所說,如果不顧其他人受你的牽累,更加不顧那個男人,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好好考慮清楚,我等你的答復。」
說完,他便邁開步子,朝外走去,只空留下亦柔一個人呆在辦公室里。
冷,亦柔的心里只有一個感覺,就是冷,嗜骨的冷。
她甩甩頭,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那里。
本來打算回公司,但是卻發現已經過了上班的時候,況且她不想被別人看到她如此彷徨的模樣,于是她打了一個電話請了假,便掛了電話。
沿路,漫無目的的走著,仿佛只有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她才感到一點點安心,等了車,她便回到了家里。
突然,她覺得自己好困,全身的四肢百骸仿若抽離一般,疲憊無比。她爬上了床,關掉了手機,把頭埋進了被子里,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一起。
滾燙的熱淚在她的臉上一行行落下。
南宮展沒有看到亦柔來上班,便打電話問另外的秘書,他這才知道原來亦柔請了假,正好公司手上的爛攤子一堆,他也無心去管理,便取了車鑰匙,先是打了亦柔的手機,無人接听,他便開車去了她的家里。
「咚咚咚」門上傳來這樣的聲響,原本靜謐的詭異的屋內充斥著這樣吵雜的聲音,「亦柔,亦柔「。
可是亦柔把房間關的太死,睡的太沉,竟沒有听到他的叫聲,南宮展叫了幾聲,本打算繼續叫喊下去,可是這時口袋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打開來看,是父親打來的,那邊听起來很著急的樣子,「展,你媽的情況好像越來越嚴重了,你趕緊過來看看!」
說罷,他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拳頭用力地敲了一記門板,低吼一聲,掉頭,便轉身離去。
亦柔做夢了,她夢到自己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的自己宛若幸福的小公主,穿著一身的白色連衣裙依偎在父母的懷里,盡情的玩耍,真的好想念那種幸福的感覺,夢里,她的嘴角微微的揚起。
突然,畫面轉到了一處荒蕪的懸崖邊上,父母的身影逐漸的消失,而天真的自己則變成了她最心疼的兒子小寶,小寶害怕地哭喊,身子往下掉去,她想伸出手去捉住他,可是再怎麼用力,也無法捉住他小小的身體,眼淚模糊了她的雙眼,她不住的流淚,小寶的身子消失在她的視線里,身後傳來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她本能地回頭,結果全看到一個男人滿臉鮮血地站在她的背後,就在她剛剛看清他的面容時,慕容碩快速地揚起手里的尖刀,朝她刺來,在她閉上眼楮的同時,她看到了他的手臂已經腐爛,血液早已流進。
她喘著粗氣,從夢里醒來,她的全身早已濕透,打開台燈,她看了一眼鬧鐘,已經是下午六點鐘,她拍著胸月復安慰自己,還好是在做夢。
本以為睡一覺會好很多,可是她卻發現身子還是那樣的沉重,她覺得喉嚨里難受的仿佛要噴出火來,她勉強支起身體,打算給自己倒一杯水。
剛進到客廳,耳邊便傳來門上的聲音,但是除卻了小敏的聲音,似乎還有一個人的聲音。
門被打開,果然,亦柔在門口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身影,光看小敏跟他的親密樣,亦柔便能夠猜出來,這個男人應該是她的男友。
亦柔現在沒有精力好好地打量這個男人的一切,她沖著他們微微地一笑,取了水,便進了屋。
喝完水,灼熱的感覺消失了一點,全身也舒服了很多,她穿好衣服,便從屋里出來。
她想到了小寶,他怎麼還沒回來,她開機,便正好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慕容碩打的,大概意思是小寶被他帶回去了,叫她好好考慮。
掛了電話,她給他們做了晚飯,簡單吃了一點,便洗完澡,回了自己的房間。
今天小寶不會來,而剛剛吃飯時,听小敏那意思是,今天她的男朋友要在這過夜,于是為了不被打擾,她關緊了房間。
前半夜,她怎麼都睡不著,隔壁的動靜實在是風雨交加,吵得人睡不著,等到下半夜,她好不容易剛剛要入睡,門上便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亦柔沒有多想,以為是小敏那家伙夢游之類的,可是她剛開門,一雙大手便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逼到了床邊。
「你,你是誰?」亦柔在他的掌下,發出听不太真切的聲音。
她感覺的出來,這雙手的主人一定是個男人,而今晚除了小敏,屋內就只有她的男友了,她害怕的不得了。
看這種情形,她也能猜得出來,這個男人想要干嘛。
亦柔越想越恐懼,她用盡了身上的力氣,可是都掰不開男人的手掌,男人氣憤地用力把她的雙手鉗在身後,霸道地命令著她,「不要裝了,少在我面前裝純潔!我听小敏說了,你不就是傍上了兩個大款麼?你要的是錢,我給你錢就是了!」
亦柔知道她要是繼續反抗,這個男人就不會松開他的手,于是她便閉嘴不再發出聲響。
見她沒有動靜,男人很是開心,便放松了戒備,松開了她的手和嘴巴。
透過清冷的月光,亦柔看不到他的臉,但是能夠看到他幽綠的眸子。
屋內再次恢復了寧靜,她冷眼看著他,審問般問道,「你不怕小敏听到麼?如果我告訴她你騷擾我……」
然而,亦柔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卻自信滿滿地牽了牽嘴角。